山中夜半风雨来,板扉竹户如人开。
孤灯淡淡吹欲死,饥乌哑哑啼更哀。
青阳甫达诸火满,素志无伸华发催。
於呼闻道亦未晚,策骥千里毋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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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力难贪督亢图,冯亭致地祸来欤。
摸金公子驱长戟,割地先生醉堕车。
乘传有人延剧孟,运筹何术困由余。
鬼方政赖高宗克,雅信周公无逸书。
君不见昔日中岩印无发,声名宇县何煌煌。
层冰莹骨语秀静,松风入齿诗清狂。
有时健笔赋岩石,天地万象随低昂。
儒流稽首颂舌相,徃徃谓带花木香。
自从别我无消息,江鳄无情江浪黑。
至今夹岸枫林青,岁老迷魂招不得。
古来英才多薄命,杳杳湘潭丝五色。
世间妙质便恐无,使我哀吟缠八极。
岂料嘉川馀旧游,云来云来开我愁。
时吐芳鲜恣吞嚼,软语仿佛从汤休。
劳生乾坤我已倦,饮半一啸沧浪舟。
三峨联子憩寂寞,下视华屋皆山丘。
春溪与岸平,初月出谿明。——张荐
璧彩寒仍洁,金波夜转清。——李崿
孤光远近满,练色往来轻。——颜真卿
望望随兰棹,依依出柳城。——皎然
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闭小楼深阁,春景重重。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
情未已,信曾通,满衣犹自染檀(tán)红。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lóng)。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
看那春花鲜艳,竞开着笑迎春风,晚妆后的双脸,像花儿一样的粉红。紧闭了小楼深阁,躲开那春景重重。偏是十五的明月,不怜人离恨别情,又把多情的月光,洒进绣帘窗棂。
情思总是难断,信里也诉过衷情,如今衣上还印满着,泪迹斑斑的檀红。恨不如双飞的春燕,能自由在你屋前飞行。春天就要过去了,春柳的残絮已飘尽,柳条挂满沉重的绿叶,无力再飞花传情。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81
2、陈如江.花间词:浙江教育出版社,2007:137
3、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385-387
三五夜:十五之夜,即月圆之夜。
檀:浅绛色。帘栊:窗帘与窗牖。欲暮:即将逝去。
词写深深之恋,颇有李商隐《无题》的韵味。李诗写别后相思,希望有人传书递简:“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欧词写虽有青鸟传信,却仍不能相唔之苦。
作者表现这种缠绵悱恻之情,出以含蓄之笔,构思跳跃性较大,是其特征。“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这四句无难字,字无僻义,写的是女子貌美如花,其超忽处在忽见春花,忽生联想,轻灵自然,比喻而兼有起兴作用。需要思考的是见者,思者是谁,如系女子,迹近自夸,不免减色,所以突兀而起的一句主语是作为男子的抒情诗主人公。他在无边的春色中看见在东风里摇曳而色泽艳丽的花,就好像又一次目睹了自己所爱的那位女子晚妆后的容颜。可惜一见之后,她孤处深闺,连春光也难以照射进去。他想象她和自己一样别后不能重逢,一定十分痛苦。“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农历十五日夜,月亮圆了,清辉在地,按常情正是令人赏心悦目之际,可她偏有幽恨。这样连用三个三字句便把女子月圆人不团圆的悲感和夜不成眠的苦况含蓄地写出来了,堪称神妙之笔。
如果说上片是写词人眼中、心中的女子,那么下片是写词人自己的“偏有恨”和热望获得幸福生活之情了。从上片的描写看,词人确实是绵绵相思,不能自己。他虽然“信曾通”,但仍无缘相见,一个“曾”字写出了时间之久,失望之大。“满衣犹自染檀红”是睹物伤怀,回忆往事。唐五代妇女涂口唇或晕眉喜用檀。韩偓《余作探使因而有诗》说“檀口消来薄薄红”。汤显祖评此词专论说:“画家七十二色中有檀色,浅赭所合,妇女晕眉色似之。唐人诗词惯喜用此。”作者这句是说当日相唔,女子啼哭时檀红染上了自己的衣服,而今只能空对啼痕了。想到这里,他羡慕起自由自在任意飞翔的双飞燕了:“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欧词《贺明朝》下片也说:“碧梧桐锁深深院。谁料得两情,何日教缱绻?羡春来双燕,飞到玉楼,朝暮相见。”它可以移作“恨不如”两句的注释。
最后三句“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以景语作结,把时光的流逝写得愈具体,愈生动,愈能强化相思之情,也能给人更多的回味。
暌离三十载,重此叩玄微。日月双蓬鬓,乾坤一布衣。
月明涡水宿,秋老华峰归。不得陪仙驭,浮生有是非。
寒烟琐断梵王家,一篆博山飞冷蛇。
满天秋雨落琼花,清溪涨绿浸平沙。
老松压石岩争耸,青萝拽树牵云遮。
竹根倒出乌翅斜,夜半寒风搅宿鸦。
木鱼唤粥蝴蝶醒,岩头残月沉丹井。
马蹄踏破白云乡,回首关山顿转伤。劳我浮生长是客,迷津羞问钓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