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过京口山,断崖如巩洛。
抱谷黄芹泥,百丈耸垠堮。
山岭与江面,地脉水可度。
欲凿无浅泉,孰云南土薄。
君为别乘去,便比北州乐。
已免卑湿忧,仍离鴞鹏恶。
况逢休明时,秋堞罢严柝。
夜爱寒江潮,月临甘露阁。
置酒发浩歌,万里波欲却。
霜蟹肥可钓,水鳞活堪斫。
纵饮不须休,未应沧海涸。
终当笑杨雄,穷壁常寂寞。
更知首阳人,薇蕨事亦错。
不若阮步兵,醉鞍伸两脚。
太守必吾徒,傥能时就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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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白西北来,本是天马种。
朝秦暮至吴,嵩华如历冢。
伯乐曾未逢,垂头牧青陇。
今朝顾我鸣,振鬣耳耸耸。
声生秋风悲,已丧荆轲勇。
谁牵驾鸾车,高蹑云雾拥。
无限伤心夕照中,故国凄凉,剩粉余红。金沟御水自西东,昨岁陈宫,今岁隋(suí)宫。
往事思量一晌(shǎng)空,飞絮(xù)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濛濛,才过西风,又过东风。
残阳如血,令人伤情,斜射着无垠的山川。故国覆亡,到处是一派凄凉。如今只剩南明朝廷残破狭小的宫殿,御苑中的溪流,自西向东流去,日夜不息。就像陈后主荒淫误国,昨日的陈朝宫殿,今年又变作隋朝的宫庭。
不堪回首,往事就像这轻浮的柳絮,刹那成空。柳絮不知人心,依旧似烟知雾地漫天飙飞。柔软的柳枝,青翠的柳叶,像细雨蒙蒙,西风刚刚吹过,东风又来侵袭,几番风雨。
参考资料:
1、谷闻编.婉约词:西北大学出版社,1994年12月第1版:第397页
2、马敬芳译.豪放词:青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01月第1版:第212页
一剪梅:词牌名。重头六十字,平韵。金沟:御沟,御河,上有金鳌玉蝀桥,故简言之,水即沟中水。陈宫:陈朝宫殿。隋宫:隋朝宫殿。隋炀帝曾筑长堤植万柳。
一晌:一转眼。晌:不多久,读若“赏”。
起句“无限伤心夕照中”,表现了情景难分:默默无言的柳丝,低垂在斜阳的夕照中,仿佛在为凄凉的祖国,感到无限的伤痛。你看那往日的百花园中,只剩下了点残花败叶,只有那御沟里的流水,还在默默地流淌,纷乱无比的世事啊,是如此地变化多端,去年还是陈后主的内苑,今年又成了隋炀帝的深宫。“金沟御水自西东”一句,可以在李商隐的《曲江》一诗中找到渊源:“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作为处于唐王朝的覆灭已成必然趋势的晚唐时期的李商隐,同样也有着“世纪末的悲哀”,他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的慨叹,到了夏完淳,就变成“无限伤心”的泪滴了。这“昨岁陈宫,今岁隋宫”一语,和李商隐一样,借古喻今,寄寓着作者难以言尽的兴亡之叹。
下片着重抒情。“往事思量一晌空”:想想那悠悠往事,片刻之间都化成了片虚空。国破家亡,妻离子散,这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实。明亡后完淳父夏允彝,因抗清被执投水殉国,完淳因终日为复国大业奔走,年轻的妻子孤守空闺,白发的老母依门盼归。这国恨家仇,使年轻热血的词人已经无法自制了然而,客观却是“飞絮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蒙蒙”:无情的飞絮,并不理会词人彻骨的伤痛,依旧如烟如雾地笼罩着柳树的长条短叶,它们生机蓬勃片苍翠。这真教他无法不产生“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辛弃疾《水龙吟》)的愤慨。然而,更伤心的是它们竟然“才过西风,又过东风”。对于西风东风,明朝清朝,似乎无动于衷。这结尾以极其质朴的语言,道出了如鲁迅先生所说的“出离愤怒了””正好相互呼应,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思想回环。
整首词写得凄迷哀惋,寓家国之叹于写景咏物之中,情文相生,结处余慨不尽。
迢迢牵牛星,远阻天之河。煌煌天帝孙,终岁弄飞梭。
星渚鹊代桥,环佩鸣相磨。欢游一何短,方驾回羲和。
依旧天一隅,澄汉生微波。空馀机杼繁,不识离绪多。
石间点笔撚吟须,雄览江山为发舒。脱口欲令神鬼泣,临池清逼右军书。
吟诗已得池塘梦,学易独明天地心。
伏龙隐南阳,高卧久未起。不肯渡长江,焉能涉漳水。
炎炎火绝卯金刀,巍巍土王当涂高。种瓜儿子不力战,织履郎君无地逃。
伏龙一起捍坤轴,雄据西南成鼎足。十年汗血战玄黄,五出王师争九六。
万人之敌两熊虎,百战辛勤事行伍。河南河北谩称雄,不得袁曹一丸土。
伏龙才起帝业新,千古君臣鱼水亲。遂使真龙全羽翼,风云成就二将军。
微风摇紫叶。
轻露拂朱房。
中池所以绿。
待我泛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