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颂

我是杀心汉，从来无侣伴。

尘土不沾身，坐地教人看。

初三十一，中九下七。

老人言尽，龟哥眼赤。

吾年八十三，随顺世言谈。不落思量句，谁人共我参。

平生无町畦，任真但落魄。

烂醉是生涯，天地为棺槨。

玄冬素雪洒江天，谁识袁生一室眠。农谷已忧成歉岁，林花空复兆丰年。

青云抗志谁堪傍，白首为歌秪自妍。冻馁妻孥颜色好，典衣惭汝缺金钱。

白首从军未有名，近将孤剑到江城。巴童戍久能番语，

胡马调多解汉行。对雪夜穷黄石略，望云秋计黑山程。

可怜身死家犹远，汴水东流无哭声。

弱柳千条拂地垂，向阳亭馆日迟迟。杏花最得春光蚤，屋角斜横四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