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枝偃蹇傍岩隈,密叶稄层不露才。
一色浑疑新酿熟,址分端为好诗开。
佳人宜与簪云髻,上客须邀釂玉杯。
只恐王孙归未得,小山招隐故应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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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人间世,无如醉中真。
虚空为锁殒,况乃百忧身。
惜哉知此晚,坐令华发新。
圣人骤难得,日且致贤人。
左手持蟹螯,举觞瞩云汉。
天生此神物,为我洗忧患。
山川同恍惚,鱼鸟共萧散。
客至壶自倾,欲去不得闲。
有客远方来,酌我一瓯茗。
我醉方不啜,强啜忽复醒。
既凿浑沌氏,遂远华胥境。
操戈逐儒生,举觞还酩酊。
雷觞淡于水,经年不濡唇。
爰有扰龙裔,为造英灵春。
英灵韵甚高,蒲萄难与邻。
他年血食汝,当配杜康神。
江景又妍和,牵愁发浩歌。晴沙金屑色,春水麹尘波。
红簇交枝杏,青含卷叶荷。藉莎怜软暖,憩树爱婆娑。
书信朝贤断,知音野老多。相逢不闲语,争奈日长何。
嘉陵江色何所似?石黛(dài)碧玉相因依。
正怜日破浪花出,更复春从沙际归。
巴童荡桨欹(qī)侧过,水鸡衔鱼来去飞。
阆(làng)中胜事可肠断,阆州城南天下稀!
嘉陵江水色像什么?仿佛就是石黛碧玉相接交错的感觉。
可爱的红日正冲破浪花出来,更有春色从沙海那边归来。
巴地的孩童荡着桨从旁边经过,水鸡衔着小鱼来去飞翔。
阆中胜事美景令人爱杀,阆州城南的胜景真是天下稀有!
参考资料:
1、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200-201
嘉陵江:长江上游支流。在中国四川省东部,发源于秦岭,重庆市注入长江。石黛,即石墨。青黑色,诗词中因多称“青黛”。古时妇女用为画眉墨,相因依,犹相融和。因兼有黛碧二色。
沙际,犹言水边岸边。岸草先绿,故春似从沙际而归。
巴童:巴地儿童。攲:倾斜。水鸡:水鸟名。
阆中:是举全部而言。胜事:美景。这里指山水之美。可肠断:极言其美之可爱。
首句“嘉陵江色何所似”问春天的嘉陵江水的颜色,次句“石黛碧玉相因依”是对上一句的回答。这两句是在描述嘉陵江水的自然景色,属于寄情于景的抒情诗句表现法。
“正怜日破浪花出”说乘船于嘉陵江上,正在对倒映在江面上的太阳进行欣赏之际,一阵阵浪花涌来而将水面上的日影搅乱,杜甫对此美景受破坏感到怜惜。杜甫在刚表达了对嘉陵江江面倒映着红日的美景被破坏之惋惜心绪后,紧接着又将岸边河滩上的绿草看在眼里而使用转折的语句“更复春从沙际归”说来赞美嘉陵江(西汉水)。前句中“日破浪花出”是在写景,而前面的“正怜”就是在写情;后句中“春从沙际归”,既与“日破浪花出”相对仗,又与“更复”即“更看到希望”所表达的情感相交融。这两句属于融景于情的抒情诗句表现法。
“巴童荡浆欹侧过”在《杜诗镜铨》中被刘须溪评价为“景少”;“水鸡衔鱼来去飞”又被刘须溪评价为“语长”。这里的前句,虽然只描写了有巴人小儿划着小船从杜甫的身边穿过去这一较为单调的景色,但是在此却体现了杜诗之中的人民性——“巴童”,这是在《阆山歌》与《阆水歌》里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接出现在诗中的人物代表;这里的后句隐约寓指杜甫在写此首诗时他所处的位置——大约就是在阆中的南津渡或正处在南楼(华光楼)一带。这后句看似写景的诗,却被刘须溪评价为“语长”而之所长的地方,既是在为后人辨别杜甫写此诗的环境而告诉人们有关诗圣当时的位置,又能为此诗重点内容即最后一句的现出,铺展其必要的文化意境;所以,“语长”。这两句用了情景交融的抒情诗句表现法。
“阆中胜事可肠断”,杜甫用“可肠断”的悲情,来叙说他在了解阆中古老“胜事”之后的感受;说明杜甫所得知阆中胜事的心绪、与回忆遭遇“安史之乱”的状况相似。《杜诗镜铨》所引《杜臆》犹云“恼杀人意”来解释杜甫此时此刻的心情,说明了杜甫此时很可能心绪悲怆。结句“阆州城南天下稀”:《杜诗镜铨》结合“阆州城南天下稀”所作的解释,举出了“阆之为郡,有五城十二楼之胜概”的例子。这说明在清代,已有文人(包括在此之前而可能前延于唐代或更早的文化背景)识阆中古地,就是昆仑阆苑、就是阆苑仙境——阆州城南的锦屏山以山载人、人高如山自成仙,其山势、其风水、其神话“三位一体”,成为了杜甫所赞的“天下稀”。最后两句诗,是抒情兼叙事的诗句——这样的表现手法,就更能够易于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在诗句之中。
杜甫在阆中的时间虽然不长,创作的诗篇却不少。这首《阆水歌》专咏阆水之胜,它与《阆山歌》一起成为杜甫在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策辔并驱闽海东,䨥旌远下乘长风。禾苗秀结千村外,鸡犬声闻四境中。
明道久为花县宰,河阳近接子云公。趋劳莫畏边途泛,万里葵哀向日红。
提壶卢,壶卢提,盛酒背母私饷妻。妻可再得,母思罔极。
昔闻蓬岛有三洲,今见壶山锦水头。题石诗存人已远,炼丹仙去灶还留。
岚生海屿千峰暝,风度云关六月秋。争扫崖屏三五幅,得人佳句即时收。
岭梅万点掩楼台,风送莺歌伴客来。若得从中容小住,何须世外觅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