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禳致风雨,传说自古先。京师大旱连二年,地蒸热气如云烟。
林林嘉木尽槁死,毋论黍稷生秋田。武当真人张洞渊,为道有心如铁坚。
粗衣恶食夜不眠,两眼奕奕光射天。天子有敕丞相宣,诏君祷雨纾忧煎。
君坐默不语,奏达虚皇前。将吏驱蛟龙,雷电相后先。
童童雨脚昼夜悬,平地涌水如通川。稚禾出土芃芃然,小草大木争芳妍。
都人士女喜欲颠,谓君直是真神仙。我今为作喜雨篇,勒诸厓石千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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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门花月蹉(cuō)跎(tuó)住,恰做了白发伧(cāng)父。酒微醒曲榭(xiè)回廊,忘却天街酥(sū)雨。
〔幺〕晓钟残红被留温,又逐马蹄声去。恨无题亭影楼心,画不就愁城惨处。
在这京城的春花秋月,我荒废了这么多时日。如今我已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曲折的水榭边,回环的长廊里,我饮酒醉倒,刚刚醒来,竟忘了自己是在都城,观看那满街酥油般的雨丝。
拂晓的钟声余音未尽,红被中还残留着体温,我又不得不离开住所,随着马蹄踏上了行程。亭台楼阁不曾留下题咏,不能不使人感到憾恨。实在是因为没有笔墨,能描画出我久居困愁中的伤心。
参考资料:
1、李汉秋李永祜.《元曲精品》.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2
2、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
鹦鹉曲:原名“黑漆弩”,因白贲所作的起句是“侬家鹦鹉洲边住”故改名“鹦鹉曲”。和曲四十二首,今选四首。都门:京城,此指大都(今北京市)。伧父:贱俗的平民。南北朝时,南方人以之作为对北方人的鄙称。天街:京城的街道。
“都门花月蹉跎住,恰做了白发伧父。”起首的这两句,定下了全曲的基调。京城是繁华风流的象征,“都门花月”,无疑在诗人生活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然而,曲中却以“蹉跎”二字作为“花月”的同位语,蹉跎造就了诗人的“白发”,使他这个南方人“恰做了”北方的老蛮子。诗人有意突出了“白发伧父”与“都门花月”的不调和,是自嘲,更是一种深深的自责。
三、四两句,是“都门感旧”的掠影之一。这里的“曲榭回廊”同“天街”绝缘,可见是“狭斜”即青楼内的建筑。“酒微醒”而“忘却”,说明沉湎之深。借用韩愈诗句入曲,既以“天街”照应“都门”,又隐现了“天街酥雨”所当的早春时令。在青楼中醉酒度日,既忘却了身处的空间,又忘却了时光的流逝,这就为“花月蹉跎”作了形象的注脚。
〔幺篇〕的前两句,是“感旧”的掠影之二。从“红被”这种香艳的表征来看,这一切仍发生在妓院之内。夜宿平康,红被留温,却被晨钟唤起,不得不急匆匆上马入朝承应公事:这颇使人想起李商隐《无题》诗中“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的句子。放不下利禄功名,遂不能充分享受“花月”之温馨;但在功名事业上又不能深惬己愿,平步青云,不过是“又逐马蹄声去”:这种矛盾的处境,成了“花月蹉跎”诠释的又一补充。
末尾两句,才真正属于“感旧”的感想。诗人悔恨自己没有在京城题下很多诗歌,因而未能将自己的愁情充分表达出来。这其实是说自己在“花月蹉跎”的生活中,一直没有机会为内心的思想感情定位。“亭影”、“楼心”的飘忆与“愁城惨处”的断评,表现着一种既留恋又追悔的复杂心情。
生活中常有这种情景:明明是诚意的忏悔,但在忏悔的内容中又不自禁地流露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向慕。该曲中多为闪现的意象,自嘲自责而又陶然于前尘旧影之中,也属于这样的表现吧。
市舶亭前新水长,楼前欲发奈情何!莫愁柏府同天远,所喜南风五月多。
劲气横空秋迭荡,清标映日玉嵯峨。矧君素节廉如水,未必黄庭肯换鹅。
斧柯未烂敲棋罢,梧竹凉阴似水泻。问奇我自勤载酒,逭暑君毋轻命驾。
吏散空庭领鹤行,昼长高枕随蝶化。佳箑传来诗句新,小字精能光彩射。
险韵苏黄最善押,盛名元白亦飞跨。论书得间岂刻苛,鉴古识真戒虚诧。
独有千古俯余子,坐拥百城成二霸。君藏宝墨紫琼珍,我弄珠泉青玉罅。
拍手清歌鸥鹭驯,横空硬语蛟螭怕。奇编插架恣涉猎,古拓堆床日枕藉。
研金叩石参半解,喝月呼云退三舍。狂来酒渴吸长江,兴到书豪擘太华。
投分愧为东道主,随缘喜结西湖夏。翱翔文海拜诗王,麟篆降祥扪九夜。
含香台上客,剖竹海边州。楚地多归信,闽溪足乱流。
今朝永嘉兴,重见谢公游。
日隐疏林暗,空江生暮寒。橹摇蘋破绿,枫落水流丹。
砧杵声声急,炊烟处处攒。遥怜小儿女,几度候门看。
剑光沥尽文成血,野鸟啼堕楼居月。
茂陵玉碗土花青,不注天浆餐玉屑。
金仙百尺寒亭亭,千人万人挽不行。
委身只识秋风客,肯与汉贼求长生。
柏梁台边鬼摇扇,露盘惊破铜花片。
孤瞠泣断灞城秋,两汉正无忠义传。
恢恢天网。飞沈是收。
受兹下臣。腾光清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