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不听阳关词,有口不饮长沙酒。丈夫肯作儿女情,对酒悲歌惜分手。
天荒地久岁云暮,飞霜急霰势欲走。丘峦奔摧山月堕,鲸鲵翻波江水破。
江水万里从天来,长风日夜千帆过。皇英二女今辽绝,太白千年古离别。
往者不可追,浮生何足悲。君不见延平风雷起一夕,神剑会合当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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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手唱歌莫放狂,举觞饮酒莫令醉。歌声出口难为情,酒味入肠化为泪。
男儿书剑从此始,岁晚烟江片帆起。相如题柱过长安,靖节辞官归栗里。
人生穷达固有时,我辈行藏得其理。沙头执别意如何,莫对酒,莫听歌,我折梅花君折柳。
明日天涯愧奔走,世路茫茫重回首。
去岁曾经此县城,县民无口不冤声。
今来县宰加朱绂(fú),便是生灵血染成。
去年首经路过胡城县城,城里的百性人人喊冤声。
到如今县官升官穿红袍,这红袍原是百性血染成。
参考资料:
1、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46-148.
2、尚作恩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267-268.
县宰:县令。朱绂:系官印的红色丝带,然唐诗中多用以指绯衣。唐制五品服浅绯,四品服深绯。生灵:生民。
题目是“再经胡城县”,诗人自然会由“再经”而想到“初经”。写“初经”的见闻,只从县民方面落墨,未提县宰;写“再经”的见闻,只从县宰方面着笔,未提县民,这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余地。如果听信封建统治阶级所谓“爱民如子”之类的自我标榜,那么读到“县民无口不冤声”,只能设想那“冤”来自别的方面,而不会与县宰联系起来;至于县宰呢,作为县民的“父母官”,必然在为县民伸冤而奔走号呼。读到“今来县宰加朱绂”,也准以为“县宰”由于为县民伸冤而得到了上司的嘉奖,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诗人在写了“初经”与“再经”的见闻之后,却对县宰的“朱绂”作出了“便是生灵血染成”的判断,这真是石破天惊,匪夷所思。
结句引满而发,对统治者的揭露与鞭挞不留余地,这与常见的含蓄风格迥乎不同。但就艺术表现而言,诗中却仍然有含而不露的东西在,因而也有余味可寻。“县民无口不冤声”既然是“去岁”的见闻,那么县民喊的是什么冤以及喊冤的结果如何,诗人当然记忆犹新,但没有明写。县宰加朱绂“既然是“今来”的见闻,那么这和县民喊冤的结果有什么联系,诗人当然很清楚,但也没有明写。而这没有明写的一切,这就造成了悬念。最后,诗人才把县宰的朱绂和县民的鲜血这两种颜色相同而性质相反的事物出人意外地结合在一起,写出了惊心动魄的结句。诗人没有明写的一切,就都见于言外,获得了强烈的艺术效果。县宰未加朱绂之时,权势还不够大,腰杆还不够硬,却已经逼得“县民无口不冤声”;如今因屠杀冤民而赢得了上级的嘉奖,加了朱绂,尝到了甜头,权势更大,腰杆更硬,他又将干些什么,诗人也没有明写,然而弦外有音,有很强的震撼力。
全诗构思巧妙,诗人描写了他两次路过胡城县的见闻,把这两次见闻写进诗中,构成对比,使主题更加鲜明醒目,这一对比,使人们清楚地看到朝廷的忠奸不分,官吏残暴无耻。害民的官吏反而高升了,封建社会的本质就在这对比中表现出来了。这首诗对后世的影响很大,清末的刘鹗在长篇小说《老残游记》中,写山东巡抚玉贤因害民升官的诗句“血染顶珠红”便是从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脱化而出的。
祖龙门外神传璧,方士犹言仙可得。
东行欲与羡门亲,咫尺蓬莱沧海隔。
那知平地有青云,只属寻常避世人。
关中日月空千古,花下山川长一身。
中原别后无消息,闻说胡尘因感昔。
谁教晋鼎判东西,却愧秦城限南北。
人间万事愈堪怜,此地当时亦偶然。
何事区区汉天子,种桃辛苦求长年。
韶阳太守赋归与,重理江头宅一区。门外不教来俗客,座间只许著鸿儒。
芸香落蠹书千卷,烟翠侵窗柳数株。想见晚凉佔毕暇,行看流水浴飞凫。
黄侯才气重如山,佐治琴堂政不繁。三载簿书淹矮屋,一朝鸣佩簉朝班。
孤舟载月离熊海,匹马西风度庾关。此去定应承顾问,好将经济答龙颜。
湄溪新水碧如苔,溪上垂杨夹岸栽。诗酒画船来住惯,眼明鸥鹭不相猜。
春色无人见,兹行偶众先。
柳黄新过雨,麦绿稍铺田。
河润兼冰散,禽声向日圆。
城池高受雾,濉涣暖生烟。
送客情初恶,还家意稍便。
旋闻夫事起,已过佛灯然。
簿领何时毕,尘埃空自怜。
南湖渐可到,早治木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