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雨柔桑綟绶新,涵风细麦碧波匀。鸣鸠语燕声相应,又是人间一度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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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视彼心,当思我如彼。未必有所益,徒更纷纭尔。
世道升降间,古今只一理。昧不知其然,如是而已矣。
粉墙红杏半离披,春满人间花自知。幽鸟不言如有思,等闲飞上海棠枝。
群山西北翠如烟,三女荒冈草树连。瑶井鹤鸣凡几岁,碧潭龙去不知年。
潮平沪渎城头月,花落云间洞里天。千古废兴如昨日,几回窗下掩残编。
草莽书生依宋土,北望中原思艺祖。宫车泪洒牟驼冈,雪耻不忘缚金虏。
袖中拟上中兴书,满壁张图森部伍。布衣老不挂朝缨,慷慨大声咤广武。
天涯沦落莽萧萧,谁其知者陈同甫。石陵原上高士坟,伫立苍茫为怀古。
风流消歇七百年,万树秋声啼杜宇。
细叶枝枝翠,娇英朵朵红。爱看房有实,不信色为空。
迎夏葵争发,倾阳意略同。因之思汉武,花满近郊浓。
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闭小楼深阁,春景重重。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
情未已,信曾通,满衣犹自染檀(tán)红。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lóng)。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
看那春花鲜艳,竞开着笑迎春风,晚妆后的双脸,像花儿一样的粉红。紧闭了小楼深阁,躲开那春景重重。偏是十五的明月,不怜人离恨别情,又把多情的月光,洒进绣帘窗棂。
情思总是难断,信里也诉过衷情,如今衣上还印满着,泪迹斑斑的檀红。恨不如双飞的春燕,能自由在你屋前飞行。春天就要过去了,春柳的残絮已飘尽,柳条挂满沉重的绿叶,无力再飞花传情。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81
2、陈如江.花间词:浙江教育出版社,2007:137
3、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385-387
三五夜:十五之夜,即月圆之夜。
檀:浅绛色。帘栊:窗帘与窗牖。欲暮:即将逝去。
词写深深之恋,颇有李商隐《无题》的韵味。李诗写别后相思,希望有人传书递简:“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欧词写虽有青鸟传信,却仍不能相唔之苦。
作者表现这种缠绵悱恻之情,出以含蓄之笔,构思跳跃性较大,是其特征。“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这四句无难字,字无僻义,写的是女子貌美如花,其超忽处在忽见春花,忽生联想,轻灵自然,比喻而兼有起兴作用。需要思考的是见者,思者是谁,如系女子,迹近自夸,不免减色,所以突兀而起的一句主语是作为男子的抒情诗主人公。他在无边的春色中看见在东风里摇曳而色泽艳丽的花,就好像又一次目睹了自己所爱的那位女子晚妆后的容颜。可惜一见之后,她孤处深闺,连春光也难以照射进去。他想象她和自己一样别后不能重逢,一定十分痛苦。“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农历十五日夜,月亮圆了,清辉在地,按常情正是令人赏心悦目之际,可她偏有幽恨。这样连用三个三字句便把女子月圆人不团圆的悲感和夜不成眠的苦况含蓄地写出来了,堪称神妙之笔。
如果说上片是写词人眼中、心中的女子,那么下片是写词人自己的“偏有恨”和热望获得幸福生活之情了。从上片的描写看,词人确实是绵绵相思,不能自己。他虽然“信曾通”,但仍无缘相见,一个“曾”字写出了时间之久,失望之大。“满衣犹自染檀红”是睹物伤怀,回忆往事。唐五代妇女涂口唇或晕眉喜用檀。韩偓《余作探使因而有诗》说“檀口消来薄薄红”。汤显祖评此词专论说:“画家七十二色中有檀色,浅赭所合,妇女晕眉色似之。唐人诗词惯喜用此。”作者这句是说当日相唔,女子啼哭时檀红染上了自己的衣服,而今只能空对啼痕了。想到这里,他羡慕起自由自在任意飞翔的双飞燕了:“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欧词《贺明朝》下片也说:“碧梧桐锁深深院。谁料得两情,何日教缱绻?羡春来双燕,飞到玉楼,朝暮相见。”它可以移作“恨不如”两句的注释。
最后三句“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以景语作结,把时光的流逝写得愈具体,愈生动,愈能强化相思之情,也能给人更多的回味。
千忧谋一嬉,强引终不近。兹游固何与,一失数日闷。
荒荒国花堂,海棠称老本。潘侯有宿约,结束宁待劝。
今年春重阴,游事颇迟钝。岂知稍晴霁,陡觉风力奋。
崩腾挟万马,颠顿杂尘坌。积阴风易作,始信后山论。
年光殊可怜,尺棰日取寸。黄尘三月尾,高卧类酒困。
发歌剩五噫,著说比孤愤。人生妄意必,一笑有定分。
眼看春尚在,未致愁茵溷。游乎可再来,且办西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