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房寂寂篆烟微,忽有泥金叩竹扉。一日看花倾白下,千秋奕叶振乌衣。
弹将流水方成是,刖后连城始悟稀。最好鹿鸣歌宴罢,莫教恬澹与心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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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蛾眉叹不逢,承恩今际易为容。一毛吾自先惭凤,五彩而宁仅似龙。
阿阁纷惊初日拥,钟山瞥见庆云从。莫矜家世青箱业,剩有余忠报九重。
数檐隙地葺幽斋,小作轩窗傍竹开。
行蚁上缘风折笋,饥鸦争啄雨残梅。
闭门惟有读书乐,爱客苦无佳士来。
最忆西湖柳阴底,扁舟欲去尚徘徊。
石上泉华喷猛霜,境奇因此闢禅坊。
使君环笏留何用,枯木千馀满一堂。
忽惊红琉璃,千艳万艳开。佛火不烧物,净香空徘徊。
花下印文字,林间咏觞杯。群官饯宰官,此地车马来。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zhì)轻鸿毛。
燕南的壮士高渐离和吴国的豪侠专诸,一个用灌了铅的筑去搏击秦始皇,一个用鱼腹中的刀去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视掷泰山之重如鸿毛之轻。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40-141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结袜子》在古乐府中属《杂曲歌辞》。李白此诗是借古题咏历史人物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专诸刺杀吴王僚之事。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第二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第三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诗的最后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
斜风吹雪冷征衣,来见长眉老阿师。
为我晓开银色界,笑谈宁复问归期。
富儿种卮敌封君,贫翁结柳呼奴星。
物理亏盈蛇夔蚿,惟有读书可以逃天刑。
守玄老死天禄阁,巧宦三入承明庭。
人生得失雉枭庐,惟有知道可以垂芳馨。
嗟予钝甚炉底矿,陶写淬濯谁为硎。
买书充屋手点勘,杞菊门巷槐花零。
九流七略宗六经,大川小浍趋东溟。
骚人墨客几汗青,秦姬赵女争娉婷。
圣贤气脉眇如线,义理门户元无扃。
圆冠方屦弗见道,金貂玉櫑空图形。
君年正壮眼如漆,一过万字披不停。
借书一郗走赤脚,灯前急雨鸣高瓴。
扶舆磅礴天两目,渟蓄云气藏风霆。
钩深造极猛着力,会插八翼搏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