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弦歌寄此生,风流重见顾家瑛。不须屈指量贫富,七十年中擅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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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绯艾绿拥朋尊,可爱君家好弟昆。犹有雍容诗礼在,令人长忆魏阳元。
宾筵弁侧半傀俄,犹戴乌纱检白波。不为一官能恋恋,少年辛苦读书多。
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
宁作我,岂其卿(qīng)。人间走遍却归耕(gēng)。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
不在往帝都的路上奔波,却多次往来于山寺以致让山寺讨厌。在有味与无味之间追求生活乐趣,在材与不材之间度过一生。
我宁可保持自我的独立人格,也不趋炎附势猎取功名。走遍人间,过了大半生还是走上了归耕一途。松竹是我的真朋友,花鸟是我的好弟兄。
参考资料:
1、辛弃疾.辛弃疾词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98-99
2、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177-178
3、谢俊华.辛弃疾全词详注(上册).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16:257-258
4、刘乃昌编选.辛弃疾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50-52
鹧鸪天:词牌名,又名“思佳客”等,双调五十五字,上、下片各三平韵。长安路:喻指仕途。长安,借指南宋京城临安。厌逢迎:往来山寺次数太多,令山寺为之讨厌。此为调侃之语。
这是一首宣泄厌弃官场、决意归隐的词章。按理说四十多岁正是人生建功立业之心最盛,最能奋发作为之时,然而词的开首两句却说:“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这两句应题,大意是说,他已经不再心向国都,不再在意天下国家之事了,只流连于博山寺和它周围的山水,使得它都厌于逢迎我了。辛弃疾显然不是果真作如此想的。他不会真的已经忘情于山水游乐,把北复中原的大志抛诸脑后。下边“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两句,典出《庄子》,貌似超脱,要安于归隐平淡的生活,自得其乐,做不材之材以终其年。事实上,上片四句是怨辞反说,辛弃疾并非真正能安于闲适平淡的生活,置国家天下于不顾,只是当权者对他始终若即若离,不能真正信任,而主和派又百般猜忌,以致他在几乎二十年的时间里被闲置不用,素志不展。“材不材”,强调的是才。词人文武全才,不论在抗金战场,还是在文苑词坛,都如虎挪狮拏,龙腾象踏,但这样一位高才,却长期被废置闲居,报国无门。在这首词中,他字面上超然闲逸之词,实则包含着对当权者的激愤与积怨,只是不易察觉罢了。
下片表明自己不会改变本性去迁就别人,表现宁学躬耕者不屈其志而得真名的精神。过片起句表明心志:保持完我,不屈附公卿而求取声名。下一句说人生历尽世事,到头来还是要归于田园,躬耕田亩。词人南归以来,一直在地方官的任上转徙不停,一个“却”字,实又流露出对当政者的不满。最后两句“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辛弃疾意托于松竹花鸟,守君子之志的意向自不待言,其中或许也包含着对仕途人情的戒畏。松竹真朋友,花鸟好弟兄,只有他们不会让辛弃疾伤心失望。篇末承转,说明人世无君子可处,只好与松竹花鸟为友,无奈兼以自我开脱。
玉烛将成岁,封人亦自歌。八方沾圣泽,异亩发嘉禾。共秀芳何远,连茎瑞且多。颖低甘露滴,影乱惠风过。表稔由神化,为祥识气和。因知兴嗣岁,王道旧无颇。
川程极目渺空波,送尔归舟奈别何。南国音书须早寄,江湖春雁已无多。
楚人相唤守河梁,鸣角楼前驻画樯。未肯放船来北渚,且教载酒去东堂。
倾城和气传芳草,沿路清风配绿杨。见说新班名玉笋,赤墀登对待冯唐。
内相方承宠渥新,那堪鵩鸟集承尘。文章功业成千古,台阁丝纶少一人。
慷慨谁论天下事,凄凉空忆梦中身。向时谈笑皆陈迹,惟有临风泪满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