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吴王双宝刀,龙鳞雪花烂照地。奉君清宴可君意,佩之十年不曾离。
黄金鞶带白玉钩,出入魍魉魑魅愁。功高见款反遭怒,此物抛掷今两秋。
丈夫生世轗轲亦如此,终日戚戚何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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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刀未磨洗,形与凡铁同。土花久斑驳,拂试须良工。
唐砖汉镜有时售,此刀弃掷都市中。赏识之人亦无意,摩挲怪有数番字。
贱市携回心不珍,旁人怂为千金器。装潢重复入五都,明珠作饰兼珊瑚。
锋锷一新宝气吐,山鬼走泣狐潜驱。吁嗟时事已沸鼎,此刀杀贼利无并。
闭置匣中贵谁识,至宝仍与顽铁等。
堂上歌声想遏云,玉人休整碧纱裙。妆残粉落胭脂晕,饮剧杯深琥珀纹。
簪屣定知高楚客,笑谈应好却秦军。莫辞上马玉山倒,已是迟留至夜分。
诸老谗言入,长沙远地留。
一闻天子议,众嫉少年谋。
自堕奸谀术,谁宽痛哭忧。
至今言绛灌,犹为孔门羞。
容易韶华度。最难堪,秋容惨淡,秋声凄楚。江畔芙蓉刚半吐。
多少月笼烟护。那似我,随风飘堕。遥望乡园何处是,怎苍苍、独把红颜妒。
全不管,捧心苦。
屧廊深邃宫闱暮。甚来由,娇丝脆竹,朝歌夜舞。听说沼吴须籍妾,武将谋臣几许。
偏用着,温柔戈斧。他日身随荒草没,更何从、认取耶溪路。
无限恨,向谁诉。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玉堤。
黄帕盖鞍呈了马,红罗系项斗回鸡。
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
唯有教坊南草绿,古苔阴地冷凄凄。
唐玄宗时,斗鸡、舞马、歌舞、百戏等,成为宫廷不可或缺的享乐活动。玄宗晚年耽于享乐导致了“安史之乱”,唐王朝几至灭亡。王建七律《春日五门西望》,即是一首讽刺玄宗荒淫误国的篇章。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御堤。”“五门”,又称午门。唐代长安城大明宫南墙有丹凤门、建福门、望仙门等五个门,故云。“西”即诗题所云“西望”。百官自大明宫下朝,步出五门,西望则是西内之太极宫、掖庭宫和东宫。西内是玄宗游戏的重要地点之一,历史上著名的宜春院的梨园弟子就生活在西内。百官退朝,侧身西望,但见一阵阵春风,把一股股灰尘吹过御堤,使整个西内显得迷迷濛濛。“尘起春风过御堤”一句虽为写景,却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消逝的岁月无数史实已记忆不清,印象模糊。唯有玄宗的荒嬉尚历历在目。由此为下文张目。西内留下了唐王朝历代帝王的足迹,宫掖中秘闻逸事数不胜数,但最能勾起诗人回忆的却是唐玄宗。这不仅由于玄宗距诗人的时代最近,更重要的是因为玄宗是位因荒嬉几至覆国的君主。因此,颔联很自然地就从首联的望西内而过渡到对玄宗往事的追忆:“”马,此指舞马。舞马以黄帕覆盖其马鞍以见其珍贵。玄宗时,教坊中百戏杂耍名目繁多,诸如山车、旱船、寻橦、走索、丸剑、角抵等应有尽有。此外,斗鸡、舞马也特受玄宗喜爱。据载,玄宗曾驯练出舞马一百匹。这些马在表演时,站在巨榻之上,“衣以文绣,饰以珠玉”,随着音乐的节拍俯仰跳动,曲尽其妙。玄宗又好斗鸡戏,曾选六军小儿五百人,专门训练金毫铁距、高冠昂尾的雄鸡上千只。斗鸡比赛时,则分成若干支斗鸡队,胜者则缠以锦段。杜诗云:“斗鸡初赐锦,舞马既登床。”也正指此。舞马和斗鸡,玄宗后不再时髦。两句诗,诗人别出心裁,只选取玄宗荒嬉最典型的事例,不露声色地展示出来,而让知道这段历史故事的读者,自己去充实众多未写入诗中的内容。
颔联两句是虚笔叙事,这是由“望”而产生的遐思。颈联和尾联则是实笔写景,这是“望”的真实景物,但景中有情,是借景以寄慨。不过,在具体表现上却又不同,互有差异。
颈联“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作今昔纵向对比,不过不是事与事对比,而是以今之物同昔之事对比。“馆”,当指建于西内之宏文馆。在春风的拂动下,馆松茂密,御柳堆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馆松御柳,曾作为玄宗享乐的见证者而存在,可现在,郁郁葱葱的馆松御柳,同转瞬即逝的玄宗的荒嬉生活,形成巨大的反差,这当然要激起诗人心中对今昔盛衰的强烈慨叹。只不过这种慨叹,并非是出自疾呼呐喊,而是寓之以景罢了。岑参《山房春事》诗云:“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以“无情”“无知”的庭树之花,来透露其对梁园萧索的无限伤心之情。“”“教坊”,当指建于西内之宜春院。宜春院已不再是歌舞繁华之地,其南,则荒草古苔,一派阴暗凄冷之象。诗中“阴”和“冷凄凄”数字,既是写实的景语,又饱蘸着作者抚今追昔的伤痛之情,将实景和心境融合为一。
东林卓锡几经春,瀑布源头自在身。陶陆旧为方外友,宗雷元是社中人。
过溪一笑千年事,浮世重来几劫尘。江上相逢又相别,野花何处问通津。
循善无疑报自天,一身耆艾子孙蕃。
好将姓字闻朝著,旌市居为孝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