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顺宗皇帝问 其一

佛体本无为，迷情妄分别。法身等虚空，未曾有生灭。

有缘佛出世，无缘佛入灭。处处化众生，犹如水中月。

非常亦非灭。生亦未曾生，灭亦未曾灭。了见无心处，自然无法说。

古迹是何王，平身入石房。远村通后径，一郡隔前冈。
昼静唯禅客，春来有女郎。独醒回不得，无事可焚香。

凤林溪上见秋风，客里相看欲转蓬。

鸿雁萧萧霜渐冷，别离况是叶声中。

屈指相从岁月长，才如一梦觉旋亡。心头常贮疑随影，遗照时看悟异乡。

往事讵忘非往日，馀生未尽祇馀伤。残宵独语先归者，留阅人间更几场。

楚甸惊尘满客衣，古之贤达在知几。山中桂树我将老，江上草堂君独归。

刁斗连城严肃肃，旌旗垂野净辉辉。金陵酒熟还相忆，莫遣诗筒信使稀。

空功秦女为吹箫，孤负天门上下潮。

周郎未遇春衫薄，沽酒无颜过二桥。

寺藏两山腹，路转百步阴。

登高试病脚，掬冷清烦襟。

败壁龛石刻，岁月不可寻。

惟应查公石，俯仰阅古今。

屋古囷枝挂。摧颓力难任。

何当咄嗟办，嗣彼钟梵音。

兴衰岂关吾，得酒且满斟。

归路有溪月，揽之醒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