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色如烟刻漏长,喜看残腊入青阳。江山随在可为侣,萧鼓不眠何处郎。
新火满城光烛汉,清觞到手玉浮香。无端岁月频虚掷,何物能玄两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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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病离家喜即医,素琴敢谓识音稀。年光流入催华发,柳色乘春上客衣。
忙里风尘闲乃觉,梦中乡曲醒还非。登台欲效书云物,旭日朝腾五色辉。
徒步归来海上城,荆榛满路不堪行。问人倏忽更贫富,访友凄凉半死生。
乌宝无神悲积帑,青松有泪对空茔。逆流一片门前水,犹对青山落日明。
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shà)催归雨。深巷卖樱桃,雨余(yú)红更娇。
黄昏清泪阁(gé),忍便花飘泊。消(xiāo)得一声莺(yīng),东风三月情。
为了留住将逝的春天憔悴不已,黄昏,雨来催归黄昏的时候,深巷中卖着的樱桃,在雨后显得更加娇艳。
含着眼泪,独自看着那落花飘飘。忽闻一声清脆莺啼自东风中传来,思绪又触摸到三月所留在心底的那一枚温暖的印记。
参考资料:
1、闵泽平编著,纳兰词全集汇编汇评汇校,崇文书局,2012.03,第72页
半霎:极短的时间。雨余:雨后。
阁:含着。消得:禁受得。三月情:此处或谓暮春之伤情,或别有隐情,所指未详。
这是一首伤春伤怀之作。
该词上阕,词人描写眼前所见之景,意境凄凉。通过对面前的景物如雨后的樱桃、东风中的莺啼等的描写,生动形象地表达了词人内心的伤感以及对故人的怀念与深情。词首句起势不凡,为全篇定下了留春不住而辗转憔悴的情感基调。起首二句营造了一种与欧阳修《蝶恋花》“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相类似的氛围和心境:同样的雨横风狂,催送着残春。
下阕,词人由怜惜转为伤怀。“黄昏清泪阁,忍便花飘泊”是倒装句。词人实在不忍香到春天的花瓣都飘零凋落了,夕阳黄昏之中,他只得泪眼盈盈。而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一声黄莺的啼叫顺着东风飘忽而至,唤起了词人对二月阳春的深情。末句,“消得一声莺.东风三月情”。“消得”本来是经受得住,这里谓无法经受,因为这一声莺啼。唤出了“东风三月情”:此处“三月情”应指惜春之情,但此词似含有一段隐情,表面上是欲留春住,其实是想留人,想留而不能留,或才是诗人的心痛处。
全词表达了词人伤春感怀之情,该词延续了词人一贯的悲愁之风,这种不事雕琢的凄凉愁苦之情最能触动人心。
士为知己用,岂为黄金来。隗也自荐吾不取,嗣王况复多疑猜。
黄金台,高崔嵬,毕竟豁达非庸才。隗也一言动人主,七十二城烟尘开。
吁嗟昭王安在哉,驽马骄鸣骏马哀。渥洼之产不复至,天闲仗马称良材。
细刍凿粟供饱食,金羁玉勒生光辉。伏枥老骥瘦且死,骨朽不识黄金台。
黄金台,高崔嵬,夕阳凭吊迷蒿莱。
猿臂将军老未衰,气吞十万羽林儿。
南山射虎自堪乐,何用封侯高帝时!
泓渟宿寒藻,正占山一曲。平时常湛然,抚掌珠可掬。
喜怒去千里,气类若相属。如何辄示异,乃尔分迟速。
霜风鼓橐籥,岩树响丝竹。语出若有答,路转疑绝续。
幽寻力恨短,博采日苦促。便拟寄无馀,舍策遂留宿。
悠悠从羁役,故里限东隅。
风波岂不恶,游子念归途。
朝随一帆逝,暮逐一马驱。
如何十舍近,翻胜千里余。
在世俱是客,且此葺吾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