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郏城隅,缭绕惟长路。路旁土巍然,云是两苏墓。
两苏生眉山,崛起真寡助。遥从泉翁来,瑞凤莫敢附。
文章压曾王,光燄追李杜。才高众口谗,屡斥同党锢。
流落天之涯,气节穷益固。何况友爱情,死葬亦相顾。
惜哉今何存,宿草但零露。上颓登樵牧,旁穿走狐兔。
行人每经过,感叹复悲慕。到今五百年,起废良有数。
一朝为鸠工,周垣更重户。种树郁青葱,风雨泣昏暮。
依然彭城时,飘泊似前度。方伯今名臣,好义夙所负。
惓惓仰止心,岂为乡党故。阳羡有田园,曾枉长公步。
我生不及从,梦寐若平素。高坟无由谒,拙句聊自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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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差以毫厘缪(miù)千里。细思量义利,舜跖(zhí)之分,孳(zī)孳者,等是鸡鸣而起。
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如水。一饷聚飞蚊,其响如雷,深自觉、昨非今是。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剧饮,无过半醺(xūn)而已。
人有贤愚之分,他们中间能差多少呢?不要小看了这个区别,可以说:差之毫釐,缪之千里之远。仔细地想想,义与利是舜与跖的分别。他们都鸡鸣即起,孳孳不倦地作事情。为善的就是舜的徒弟,为利的就是跖的徒弟。这两种人我们一定要分清楚。
醴的味道甘甜,但它终久容易坏;水没有味道,它就能长久保持本色不变。我到了老年还知道一个道理:君子交朋友淡如水。吃一餐饭的时候,聚集一大批飞蚊,它们的响声如雷。现在想起来觉得:昨天错了,今天对了。我很羡慕能在安乐窝里有泰和汤喝,即便是剧饮也不会醉,但只打算喝个半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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孳孳:勤勉不懈。
安乐窝:指住宅。泰和汤:指酒。
这首词是开禧二年,宋王朝又任命辛弃疾为绍兴府知府兼浙江东路安抚使。但是辛弃疾在镇江任上遭受的打击,伤痕犹在,无意出山,便上疏辞掉了。十二月又任命为陵兴知府,并诏命于上任前先赴阙奏事。奏事后,又升任为兵部侍郎。侍郎仅次于尚书的职务,有一定的兵权。辛弃疾始终以统一祖国为已任,按道理讲,这个差事,他是乐于接受的。但他早已认清宋王朝的昏庸无能,韩侂胄专权肆虐,宋金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而且战争必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辛弃疾以国家为重,乐意奔赴前线,年老病重。到了开禧三年的八月大病在身,九月南宋小朝廷又诏命他为枢密院都承旨。可是诏书到达铅山前九月十日,这位民族英雄、南宋的大词家“大呼杀贼数声”含恨离开了人间,享年六十八岁。辛弃疾在病中对自己的一生作了一番回忆,他经历了农民起义,青年时代就踏入官场,迭经波折,有欢乐,有悲哀;观察了从皇帝、权臣,到一般官吏,更结识了数量可观的农民,从而对人的贤愚优劣有了个认识。总的说来,他认为人有贤愚之分,即好坏之分。他们中间“差以毫釐缪千里。”辛弃疾分清贤愚的界限,是以义利为标准,即以义为主的人是贤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舜,以利为主的人是愚者,它的标准人物是跖。下片总结了自己一生交友的经验教训,“君子之交淡如水。”对那些响声如雷的“飞蚊”才有了正确的认识。他沉痛地说:“昨非今是。”作者最后下决心不出山了,想在“安乐窝中”半醺“泰和汤”了此一生。没有想到这首词竟成了他的绝笔!
天下中庸,千载一灯,传之自公。有涵洪雅量,陂澄千顷,坚凝定力,壁立孤峰。佐鼎调梅,参帷借箸,略试斯文经济功。听淮鹤,暂素丝揽辔,玉帐分弓。朝来鼓角声雄。庆元帅新除初度逢。任西风局面,人皆氵项洞,福星堂上,我独从容。草檄传燕,开门释蔡,了却中原公衮东。归廊庙,把格天勋业,与宋无穷。
玄籥飞灰出洞房,青郊迎气肇初阳。仙舆暂下宜春苑,御醴行开荐寿觞。映水轻苔犹隐绿,缘堤弱柳未舒黄。唯有裁花饰簪鬓,恒随圣藻狎年光。
满园风雪几枝眠,君本无心肯乞怜。高节岂因寒便改,清操应为励弥坚。
谁教岁晚伤迟暮,惯历穷阴渐自然。松柏比邻时慰藉,莫嫌筇杖与扶颠。
银河南渚帝城隅,帝辇平明出九衢。刻凤蟠螭凌桂邸,
穿池叠石写蓬壶。琼箫暂下钧天乐,绮缀长悬明月珠。
仙榜承恩争既醉,方知朝野更欢娱。
看君年似弃繻生,琢得新诗字字清。遥夜星河回促席,诘朝风雨失连城。
去来非是轻中散,尔汝终应属正平。但使案头行卷在,不烦携手见交情。
吊影自怜孤,消愁得酒壶。
客悰迷晓夜,梦事付江湖。
雨壁琴弦润,风窗砚水枯。
晓蝉知此意,为我噪高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