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丹诏出蓬莱,窈窕玄关闭绿苔。剑佩青云辞玉阙,衣冠红日下银台。
河桥薄暮蝉声起,驿路深秋雁阵来。漫忆观棋淝水上,苍生元属谢公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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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晴江滟不收,浴凫飞鹭迥相俦。何须细话兴亡事,今古从来貉一丘。
去国踰千里,辞家过十程。饭炊云子白,酒醉索郎清。
柂捩秋江驶,帆开暮霭轻。圣明方在御,何地不升平。
切切秋虫万古情,灯前山鬼泪纵横。
鉴湖春好无人赋,“岸夹桃花锦浪生。”
这首诗是评论幽僻清冷的诗歌风格。大凡万古言情之作,皆凄切如秋虫之悲鸣;抚写境象,也凄凉如山鬼的零泪。前二句泛叙古今悲情,构造出一片悲愁哀苦的境界。一般认为这两句是在说李贺,因李贺诗中常有“秋虫”、“山鬼”的意象;也有认为指李贺、孟郊二人,因孟郊常以“秋虫”自喻。这两句可解释为泛说全体这类相似风格的诗人。孟郊、李贺都穷愁不遇,作诗都好苦吟,诗风都较幽冷。穷愁本是人生不幸,无可厚非,问题在于如何处穷。元好问的态度非常明确,认为应该是“厄穷而不悯,遗佚而不怨”(《杨叔能小亨集引》)。孟郊、李贺显然没有如此泰然,寒乞之声不绝于耳,诗境幽冷凄婉。元好问反对幽僻凄冷的诗歌境界,即他所说,“要造微,不要鬼窟中觅活计”(卷五十四《诗文自警》)。孟郊诗歌可谓造微,但他所得不过是秋虫之类幽微之物。李贺也是如此,有些诗篇正是从“鬼窟中觅活计”。孟郊、李贺的这种诗风,与元好问尚壮美、崇自然之旨相背,故元好问讥评之。
后两句“鉴湖春好无人赋,夹岸桃花锦浪生”,正如宗廷辅所说,是“就诗境言之”。“夹岸桃花锦浪生”是李白《鹦鹉洲》中的诗句,元好问借此来形容鉴湖(又名镜湖)春色,展现的是与孟郊、李贺迥然不同的开阔明朗、清新鲜活的境界。“无人赋”三字又表明,他的批评对象绝非孟郊、李贺个别诗人,而是以他们为代表的中晚唐贫士文人,特别是与孟郊近似的一些诗人。由此可见,该诗是通过孟郊、李贺来批评中晚唐穷愁苦吟一派诗人,没有盛唐开阔明朗气象,而流于幽僻凄冷。
旧虑消轩冕,新情戴笠瓢。水寒长见影,禅罢不过桥。
空谷存孤足,灵根得异苗。昔时风穴谶,烁烁起云霄。
实公同门英,论交二十载。赋诗多新语,亦足迈前代。
偶与仙翁言,久别思一会。溪山入春明,花乌亦相待。
孤云本无期,行踪定何在。日暮倚东风,疏钟起天外。
石路硗硗马足劳,偶来山寺访方袍。会教玉带换一语,不独金山有二豪。
疏竹半窗移日影,长松万壑响秋涛。固知方外有馀地,野鹤一声鸣九皋。
镇帷犀重鲜室温,白天碎碎玉花纷。窗开云母不知夜,帐结流苏散锦文。
盈盈小妾被流黄,抱瑟升楼发浩倡。铜龙漏极曙光动,驩绝竟忘寒夜长。
祇恐愁红向春死,不死应须探春髓。龙刀切纸印冰花,贴在九华赪壁里。
冉冉南光走冷圭,梅含春影与云齐。青丝玉壶具憔悴,井底生尘却解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