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眼真州两日船,白头东坐马鞍眠。平生谁遣山林脚,老去天还凤鸟缘。
梦寐寻常频万里,心交三百几同年。春江欲采香蘋去,与共明朝别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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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之杨,其叶牂(zāng)牂。昏以为期,明星煌(huáng)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pèi)肺。昏以为期,明星晢(zhé)晢。
我依偎着东城门外小白杨,浓密叶片辉映着金色夕阳。约好黄昏时相会在老地方,却让我苦等到明星闪闪亮。
我来到东城门外白杨林边,晚霞映红了白杨浓密叶片。明明和人家约好黄昏见面,却让我苦等到星星嵌满天。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73-274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70-271
牂牂:风吹树叶的响声。一说枝叶茂盛的样子。昏:黄昏。期:约定的时间。明星:明亮的星星。一说启明星,晨见东方。煌煌:明亮的样子。
肺肺:枝叶茂盛的样子。晢晢:明亮的样子。
这首诗中那在白杨树下踯躅的人儿,究竟是男、是女,很难判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或她)一定是早早吃罢晚饭,就喜孜孜来到城东门外赴约了。这约会在初恋者的心上,既隐秘又新奇,其间涌动着的,当然还有几分羞涩、几分兴奋。陈国都城的“东门”外,又正是男女青年的聚会之处,那里有“丘”、有“池”、有“枌”(白榆),“陈风”中的爱情之歌《东门之池》、《宛丘》、《月出》、《东门之枌》,大抵都产生于这块爱情圣地。
此时主人公的伫足之处,正有一排挺拔高耸的白杨。诗中描述它们“其叶牂牂”、“其叶肺肺”,可见正当叶儿繁茂、清碧满树的夏令。当黄昏降临、星月在天的夜晚,乌蓝的天空撒下银白的光雾,白杨树下便该映漾出一片怎样摇曳多姿的树影。清风吹过,满树的叶儿便“牂牂”、“肺肺”作响。这情景在等候情人的主人公眼中,起初一定是异常美妙的。故诗之入笔,即从黄昏夏夜中的白杨写起,表现着一种如梦如幻的画境;再加上“牂牂”、“肺肺”的树声,听来简直就是心儿的浅唱低回。
但当主人公久待情人而不见的时候,诗情便出现了巨大的逆转。“昏以为期,明星煌煌”、“昏以为期,明星晢晢”——字面的景象似乎依然很美,那“煌煌”、“晢晢”的启明星,高高升起于青碧如洗的夜空,静谧的世界便全被这灿烂的星辰照耀了。然而,约会的时间明明是在黄昏,此时却已是斗转星移的清寂凌晨,连启明星都已闪耀在东天,情人却不知在哪儿。诗讲究含蓄,故句面上始终未出现不见情人的字眼。但那久待的焦灼,失望的懊恼,分明已充溢于字里行间。于是“煌煌”闪烁的“明星”,似也感受了“昏以为期”的失约,而变得焦灼不安了;就是那曾经唱着歌儿似的白杨树声,也化成了一片嘘唏和叹息。
此诗运用的并非“兴”语,而是情景如画的“赋”法描摹。在终夜难耐的等待之中,借白杨树声和“煌煌”明星之景的点染,来烘托不见伊人的焦灼和惆怅,无一句情语,而懊恼、哀伤之情自现。这正是此诗情感抒写上的妙处。由于开笔一无征兆,直至结句方才暗示期会有失,更使诗中的景物描摹,带有了伴随情感逆转而改观的不同色彩,造成了似乐还哀的氛围递换、变化的效果。
连作湖山五日游,沙鸥惯识木兰舟。
清风寒日荒城晚,燕子梨花细雨愁。
赐火恩荣皆旧梦,禁烟风景似初秋。
风丝龙竹繁华意,犹为西林落日留。
兰台使者忆长安,万里云霄揽辔看。忽报三危开玉树,谁分双掌注铜盘。
霜凝合浦明珠出,风动增城瀑布寒。清节满朝君不信,流光偏缀惠文冠。
春风走尘沙,鸟语满京国。东皇发潜润,土木变颜色。
桃李争妩媚,白红姹容饰。唯有松柏姿,依然蔽崖黑。
禾黍高低垄亩宽,一春勤苦一秋安。泉甘草美凉阴卧,不用家人接牡丹。
牝庐居然欲半年,甚于水火观中禅。死生有命固无惧,老病他乡始可怜。
家食旧非邻院米,药资今受施僧钱。数间破屋丛书里,谁问洛城卢玉川?
二十送上乡老书,白发堂上欢愉愉。
岐亭酒罢不忍别,二百馀里来姑苏。
枫桥古岸冬十月,霜风切骨草木枯。
拜起欲去更付嘱,携手泫然双泪珠。
明年偶中崇政第,赤城山下欣迎扶。
穹苍不与夺荣养,星霜未周罹明诛。
颜色不见已三岁,肝血泣尽留形躯。
隐沦无业养慈老,骫骳又作卑官图。
还道枫桥旧别地,依依风物春阳敷。
人烟山色一如昨,齿发独改亲则无。
万杵入心交落涕,水边且欲留行橹。
平生一天已无戴,纵得寸禄何为娱。
时乎穷达又未决,行矣愿报生前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