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索山头驻彩霞,蓬莱宫阙即仙家。
共传西苑千秋实,已着东风一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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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著水万浮萍,荔实周天两岁星。
(柳至易成,飞絮落水中,经宿即为浮萍。
荔支至难长,二十四五年乃实。
)本自玉肌非鹄浴,至今丹壳似猩刑。
侍郎赋咏穷三峡,妃子烟尘动四溟。
莫遣诗人说功过,且随香草附骚经。
练巾藜杖白云间。有兴即跻攀。追思往昔如梦,华毂也曾丹。尘自扰,性长闲。更无还。达如周召,究似丘轲,祗个山山。
月林疏愈明,露草净可拭。飞飞萤递照,轧轧虫自织。
移灯检书读,千载如经夕。微言契夙心,妙解失陈迹。
文章事雕琢,回视真儿剧。世无扬子云,此理谁见直。
贱妾贱亦宜,眼看荣贵时。君前易为态,空房谁复知。
泪痕损眉黛,愁心伤鬓丝。即使重相对,宁与朱颜期。
如彼遭际人,双脸芙蓉脂。
东风嘘谷飞香霞,淑气融融催百花。黄鸟间关语庭树,清箫宛转隔窗纱。
雨过御沟流水急,夭桃夹路红云湿。蓬莱宫里翠华来,华萼楼前仙乐集。
殿阁千门御气通,金窗珠户光玲珑。临轩若问司农政,无逸先陈今古同。
万物光辉沾德泽,小臣愚献治安策。鸾声哕哕早趍朝,桑树鸡鸣曙光白。
近邻分得续随栽,准拟新晴手自培。
不奈余寒侵病骨,耡耰无味却归来。
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是凋(diāo)零。与君相见最伤情。一尊如旧,聊且话平生。
此别要知须强饮,雪残风细长亭。待君归觐(jìn)九重城。帝宸思旧,朝夕奉皇明。
在资善堂一直呆了三十年,旧的朋友都过世了。跟您相见最让人伤感,一杯酒还没有喝一点,只顾在叙述平生的经见。
这一次在微风残雪的长亭上分别要勉强饮酒,待您回去觐见侍奉皇帝时,再怀想旧时的美好光景。
参考资料:
1、李志敏编著.宋词名家名篇鉴赏超值珍藏版:京华出版社,2011.01:第64页
临江仙:双调小令,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乐章集》入“仙吕调”,《张子野词》入“高平调”。五十八字,上下片各三平韵。约有三格,第三格增二字。柳永演为慢曲,九十三字,前片五平韵,后片六平韵。资善堂:宋朝培育官才的学堂。凋零:引中为过世。
觐:朝拜天子。九重:官禁。帝宸:帝王住的地方、宫殿。
词之起句,或先写景后抒情,或先抒情后写景,或情景俱到。盖触景而生情,缘情而后托意,若发端便直叙其事,处理不好往往流于平板呆滞。沈雄在《柳塘词话》中云:“起句言景者多,言情者少,叙事者更少。”这是词家一般应遵循的经验之谈。晏殊这首词却一避熟路,起句叙事,以逞其妙。“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少凋零。”点明地点“资善堂”,时间“三十载”。“凋零”一词下得切人肺腑,使上句顿增厚意。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旧人多与草木一样化为尘土,加一“多”字修饰,可见幸存者无几了。“洛阳旧友一时散,十年会合无二三”(欧阳修《圣俞会饮》)十年尚且如此,三十年也肯定是如此。今日与君相见真属意外,伤情悲伤。这意义丰富,它曲折地告诉读者,“最”字,含平日伤情之事很多,而在众多的伤心事之中以“与君相见”为“最”了。表明词人与旧友的感情之深、相见之难了,为相别作为铺垫。“一尊如旧”承,’旧人多是凋零”而发,人变而物如旧,以不变之物突出凋零多变之人生。当然,阔别数十载,一旦相见,当有说不完叙不尽的心酸事,但“聊且话平生”,话未出口即戛然而正,仕途不顺,苦难太多而难以倾吐,还是相见日浅所叙不多,多少难以直陈的隐曲尽在这不言之中。
下片以一“别”字承接上文,又领起下文,乃这首词主眼,它把上下片连锁在一起,点明词人与旧友的相会,既是相见,又是相别。“相见时难别亦难”。历经三十载而相遇,可见相见之难,故而离别之尤觉之不易,相会已属罕逢,而相见即相别,更觉别之难舍难分。此时此刻,欲饮而不能饮,欲醉而不能醉,满腔感慨尽倾于“强饮”之中。“雪残风细长亭”,得力处突入一景语,使旧友重逢的凄黯心理因景物的烘托而愈见突出。残雪寒风,长亭送别,更添离别的凄凉之气,时间、地点、人物、景物巧妙地结合,起到了景语皆情语的妙用。最后三句,从未别写到再相逢于京城,是词人对朋友的宽慰之词。实际上,是“归魏”还是“凋零”完全取决于皇帝,皇帝思旧则可以留京,反之则如何,其结局是不言而明的。晏殊虽称太平宰相富贵词人,也曾多次被贬职离京,屡见迁徙。因此对旧友的坎坷仕途深表同情,同时,也流礴出对朝廷的不满,这在词人的词作中实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