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切上层,萧瑟对金灯。鹤冷凭空阁,云閒入定僧。
韶弦松响细,溅石涧声增。一枕芭蕉雨,南华午梦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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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庵高寄碧崔嵬,山崦芙蓉锦作堆。满眼烽烟天地老,隔江楼观画图开。
云房犹是康容宅,丹灶空馀晋代煤。岂为登临行乐计?要从高处望蓬莱。
处处稻分秧,家家麦上场。
敢悲身老大,独幸岁丰穰。
酪美朱樱熟,菰青角黍香。
翛然一竹几,饱受北窗凉。
梅黄雨足喜初晴,投枕华胥梦已成。
帐底香云凝未散,手中书卷堕无声。
簟纹似水飞蝇避,鼻息如雷稚子惊。
痴腹便便竟何有?已将嘲弄付诸生。
妙龄专节钺,经术历儒生。星应三台座,期当五百名。
威能兼子惠,高亦近人情。父老攀留意,犹思入帝京。
溪路千里曲,哀猿(yuán)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xū)作断肠声。
黄溪的小路弯弯曲曲千里绵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孤独无助的臣下早己衫湿泪尽,枉然徒劳发出凄哀断肠的悲声。
2、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孤臣:孤立无援、忧心国事的臣下。虚作:空作,徒作。断肠声:指哀猿悲鸣。
这首诗首句紧承“题中意”而来,从“溪略”写起,使人开篇即进入“溪路千里曲”的山间小溪境界。开篇明义,单刀直入,省去许多闲笔。“千里”极言“溪路”之长,“曲”字极绘“溪路”之形。“千里”而又“曲”,可见“溪路”依山就势、蜿蜒曲折之态。次句点题,写“闻猿”。“哀猿何处鸣?”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势之陡峭,森林之莽苍,“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连又相隔,尽在不言之中。正因为“溪路千里曲”,故不知“哀猿何处鸣”。“猿”前着一“哀”字,富于感情色彩。诗人此时,正处在寂寞、凄怆、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闻“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以上两句,一从视觉上写“溪路”,一从听觉上写“猿鸣”,而“千里曲”与“何处鸣”又互相映衬,“入黄溪”后的情景宛然清晰。
这样写,尚属平常,当读到三四句时,才使人品出“奇趣”来。诗承上,紧扣“闻猿”写感受。君不闻:“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写的是古代渔民舟子的痛苦生活,故闻猿鸣而下泪,倍感其声凄厉。诗人理当“猿鸣三声泪滂沱”才是。然而不然,诗却说:“”言下之意:孤寂的我早已被贬边州,申诉无效,前途无望;泪已流干,愁肠寸断;这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没有肠可断了。这看似“反常”的写法,却更深沉地道出了诗人难以言状的身世之感和“哀莫大于心死”的极度的惆怅和痛苦。
此诗头二句写景,景为情设;后二句抒情,情由景生。溶情于景,情景交融,自不必说。妙在抒情不落俗套。苏东坡曾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
诗人闻哀猿长啸,不写“泪沾裳”而说“泪已尽”,不写“肠欲断”而说“肠已断”,由此带出一个掷地有声的“虚”字来——“虚作断肠声”。就本应“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常理来说,是“反常”;就实际“孤臣泪已尽”的心境来说,又是“合道”——合乎泪尽愈苦之道。所谓“翻出新意”,所谓“奇趣”,正在这“反常合道”之中。诗人所以“自放山泽间”,原是为了借山水以遣悲怀,然而结果正如李白所说借酒浇愁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掩卷沉思,诗人遭遇之不幸,生活之痛苦,情思之含蓄,寄慨之深远,都包孕在这二十字之中。诗的艺术魅力正在于此。
逸僧戛椀为龙吟,世上未曾闻此音。一从太尉房公赏,遂使秦人传至今。
初戛徐徐声渐显,乐音不管何人辨。似出龙泉万丈底,乍怪声来近而远。
未必全繇戛者功,真生虚无非椀中。寥亮掩清笛,萦回凌细风。
遥闻不断在烟杪,万籁无声天境空。乍向天台宿华顶,秋宵一吟更清迥。
能令听者易常性,忧人忘忧躁人静。今日铿锽江上闻,蛟螭奔飞如得群。
声过阴岭恐成雨,响驻晴天将起云。坐来吟尽空江碧,却寻向者听无迹。
人生万事将此同,暮贱朝荣动还寂。
信陵门下识君偏,骏马轻裘正少年。寒雨送归千里外,
东风沉醉百花前。身随玉帐心应惬,官佐龙符势又全。
久客未知何计是,参差去借汶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