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憩高斋,水木迭清映。绿筱卫华廊,红泉鉴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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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唐太守天下才,好事求奇竭中楮。
有时劝我静祛怀,到处寻幽闲笑侣。
一朝薏苡足人疑,万里珠玑同梦睹。
树墓休提孤剑录,星垣忽见清弦古。
好物终难寂寞留,高门即是從容所。
几年何地各分飞,此地当歌忽胥遇。
还记当头洒泪人,同是從前旧承顾。
中郎一见厚难忘,柯亭有竹君知否。
白驹皎皎来空谷,希声绝世人难续。异端蜂起乱群风,摆脱敝衣聊一沐。
悠然良夜得酣寝,觉来无欠亦无足。不蹈红尘陌上花,自种青云陇头粟。
呜呼夫子大圣人,七日藜羹食无粥。休争得失等鸡虫,克己乐善充身腹。
风云变化会有时,微吟袖手清溪曲。
吴楚千峰树杪开,台空曾见凤飞来。三山秀色还今古,六代繁华几劫灰。
有美一人曳明瑶,左贯日月右招摇。驱云车兮驾神马,弁长缨兮激玉箫。
玉箫兮几弄,缥缈行云朝相送。已从合浦探明珠,更向罗浮听朱凤。
朱凤翩翩远而致,玉贝连环若编次。九秋夜雨长蔬畦,两岸芙蓉映相媚。
泽国犹思佩楚兰,歌当郢雪春风寒。湘灵鼓瑟不可见,巫山玉女空盘桓。
送君更对苏台月,蟾镜晶荧彻毫发。当年步屧委苔尘,几见月圆还月缺。
勾践城边遍绿荪,要离冢上寒云繁。长洲茂苑花常满,到日鸣珂引绣轩。
绣轩错毂绮罗春,扬子江头杨柳新。溧阳古庙荒芜尽,棹歌谁念芦中人。
君今仗节驻江南,回首青山桂树林。霜落吴门枫叶冷,望美人兮感我心。
灯事今年胜去年,锦鳞飞出傍红莲。光分太乙青藜火,魂返琴高古列仙。
此夜含膏游陆海,他时烧尾入云天。尊前喜睹文明兆,耳畔春雷己殷然。
寄语东山窈(yǎo)窕(tiǎo)娘,好将幽梦恼襄(xiāng)王。
禅心已作沾泥絮(xù),不逐春风上下狂。
寄语东山那位窈窕的姑娘,总喜欢用幽梦去烦恼襄王。
禅心早已化作沾泥的杨絮,不会再随着春风上下颠狂。
参考资料:
1、廖养正.中国历代名僧诗选:中国书籍出版社,2015:282
2、姜剑云.禅诗百首:中华书局,2008:186-187
3、李淼.禅诗大智慧: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221-222
口占:指即兴作诗词,随口吟诵出来。东山:各地称东山者甚多,不详何指,此处当为艺妓的居处。窈窕:美好貌。幽梦:隐秘的梦幻。恼:撩拨,使人烦恼。襄王:战国时楚国的国君。
禅心:从佛修行之心。絮:柳絮。狂:疯狂地飘舞飞扬。
题目是“口占”,名符其实,通篇以口语出之,从“寄语”之下,都是答辞。首句点出对方身份——歌妓。“好将幽梦恼襄王”出自宋玉《高唐赋》。这二句意在告诉对方不要来纠缠我,还是找别人去吧。由此可见,道潜之信守佛戒,不近女色,并非是意志力克制的结果,而是已人定界,此心已死。
“”后二句解释原因:“我”潜心修禅,心无余物,就像沾染了泥的柳絮,沉于地面,不可能随风飘浮了,“我”也不会因你的挑逗而动凡心。这句以柳絮沾泥后不再飘飞,比喻心情沉寂不复波动。柳絮轻飘于天,随风逐舞,犹如人之浮于世;絮之沾泥,犹如人之出于世。
这就是佛家的禅心之所在,佛家有“放心”之说,盖指心猿意马;柳絮沾泥不再飘浮,喻禅心已定,心如止水,“放心”已“收”。诗人之不为声色所动,不是有意识地恪守佛门戒律,刻意约束自己,而是心已入定,形如死灰,春风吹不起半点涟漪。佛门说法,本重比喻,道潜以佛徒身分而用之于诗,可谓不忘其本。而此喻之妙,犹有可说者。春风飘絮,本是自然现象,春天最容易引起感情的波动,柳絮也常以其“轻浮”之质,被赋予男女感情的色彩。这里,不仅柳絮沾泥,风吹不起为人们所习见,因而颇能引起会心的感受,而且,在禅心观照下,以轻质为重质,化喧为寂,设想也颇为别出心裁。
由于作者是位佛徒,人们理解该诗,或许多着重于他对佛门戒律的自觉遵守,即所谓不涉邪淫。然而,从禅家理论来看,其意义尚不止于此。《大乘义章》卷十三说:“禅定之心正取所缘,名曰思维。······所言定者,当体为名,心住一缘,离于散动,故名为定。”禅定,本指坐禅时住心于一境。广义地看,坚守禅心,不受干扰,如絮之沾泥,风吹不起,不也就是禅定的功夫么。诗人不受女色之诱,并不是由于意识到佛门戒律,更不是害怕别人的指责,而是他本来就心如止水。这不由得使世人想起了“二祖安心”的公案。禅要自己参,心要自己安。道潜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正是他本人已经“安心”的结果。
当时悬瓠城头,经过已切登龙愿。一星忽到,三吴重地,藉公司宪。
建业旌幢,广陵笳鼓,欢声腾遍。更庾楼郑驿,锦袍银烛,高会尽,东南彦。
伏谒敢辞疏贱。况盈盈、鄂君舟便。乱帆吼雨,西风跋浪,珠飞雪溅。
闻说平山,欧阳旧迹,画堂重建。愿从公之后,阑干醉拍,眺秋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