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严装发。
休回首、故人别酒,帝城高阙。
九曲黄河迎马首,淼淼龙宫堆雪。
说不尽、天涯明月。
君去故侯瓜可种,向西风、莫短冲冠发。
人世事,总毫末。
长州鹿走苏台折。
叹年少、当歌不醉,此非俊物。
试到吴东门下问,可有吹箫人杰?有亦被、怒潮磨灭。
来夜天街无酒伴,怕离鸿、叫得枫成血。
亦归耳,住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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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凭栏干,犹怯(qiè)春寒。被谁偷了最高山?将谓六丁移取去,不在人间。
却是晓云闲,特地遮拦。与天一样白漫漫。喜得东风收卷尽,依旧追还。
我站在观景台倚着栏杆观赏鹅湖山,春天的寒意还让人心生怯意。放眼望去,啊!是谁把最高的山峰偷走了?难道是神仙将它移到了天上么?
原来是云彩闲来无事,故意将它给遮住了啊!让它就像天空一样白茫茫一片。还好东风吹来,将山原样的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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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丁: 认为六丁(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为阴神,为天帝所役使;道士则可用符箓召请,以供驱使,道教中的火神。
这阕词,给人印象最深的当是它的构思。“云藏鹅湖山”本是极平常的自然现象,但出现在作者笔下,劈头就是“被谁偷了最高山?将谓六丁移取去,不在人间。”山被偷,已是相当新奇,何况又具体怀疑到六丁(道教神名,火神)身上,这就更加生动。一个极普通的题材,经这么一构思,便立觉妙趣横生。上半阕说山已不在人间,这当然是故作的幻想,新巧一些也许并不足怪。可是下半阕说破山被云遮的真象以后,仍然具有无穷的趣味,这是因为作者同样采取了“直意曲一层说”的手法。本来是云遮山,词中却说“晓云闲”,“特地遮拦”;本来是风吹云散,山岳重现,词中却说“喜得东风收卷尽,依旧追还。”这里,晓云和东风同六丁神一样具有生命,而且如若不去“追还”,山还会再次被偷去。艺术之不同于说教,原因之一就在于它是具有趣味性的精神产品;人们之所以能从艺术品那里得到娱乐和享受,一定程度上也是由于它有趣味。本篇的作者章谦亨“尝为浙东宪,风采为一时所称,然蕴藉滑稽,不同流俗”(《绝妙好词笺续钞》)。这种独特的个性,帮助作者从人们司空见惯的题材中发现情趣,并用幽默生动的语言表现出来,因而使词篇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当然,风趣不是艺术的根本目的。艺术美应当是对生活美质的表现。拿这首词来说,它的魅力的根本所在,乃是对“云藏鹅湖山”这一美景的描绘。只是作者的手法过于巧妙,全篇虽然没有正面描写鹅湖山之秀美,但经过仔细品味,你不仅能看到山美,而且还能看到云美。首先,作者在“犹怯春寒”的时节,冒着清晨的凉气去“台上凭栏干”,自然是由于此时的鹅湖山最美。这里作者没有直说山美,但他的情趣与追求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引导着读者对鹅湖山产生无限的向往。其次,六丁、晓云、东风都是优美的,而设想出的偷、移取、收卷、追还等情节也如神话一样美丽动人。再说,人冒着春寒去看山,不料山却被六丁“偷取”,最后才有东风追还——人、神、云、风形成你争我夺的热闹场面,当然也是因为鹅湖山太美的缘故。最后,字面的表现虽然着墨较淡,但也不是一点没有。比如“与天一样白漫漫”描写无边的云海,就给人以美的视觉享受。再如“春”日的时令,“晓”间的风光,也都使“云藏鹅湖山”显得更美。
辛弃疾闲居期思村时作有《玉楼春》词戏赋云山云:“何人半夜推山去?四面浮云猜是汝。常时相对两三峰,走遍溪头无觅处。西风瞥起云横度,忽见东南天一柱。老僧拍手笑相夸,且喜青山依旧住。”章谦亨在铅山曾访问过稼轩期思故居。这首词在构思上当受稼轩影响,当然也有他自己新的东西,对照读之,当各知其妙。
洗净铅华污,玉颜自发轻红。无言雪月黄昏后,别是个丰容。骨瘦难禁消瘦,香寒不并芳秾。与君高却看花眼,红紫谩春风。
地僻无人到,松风鹤梦清。
一灯禅榻畔,自向暗中明。
问马蹄,春风陌上走铜鞮;误被秦皇驱入海,玉勒金鞍不敢嘶。
龙媒自是波间种,何用天闲锦障泥!
珊瑚枕畔寒光小。摇荡轻魂愁未了。泪溅红裳梦落花,风飘翠袖疑芳草。
城头远角黄昏早。历乱声传惊宿鸟。夜长何处是相思,影满秦楼明月皎。
岩石著幼舆,风月思玄度。
老子放浪心,常恐迫迟暮。
安得世外人,握手相与语。
吾宗甫里公,奇辞赋渔具。
高风邈不嗣,徒有吟讽苦。
霜风吹短衣,何山不堪住?
摇落江城暮,招提访旧游。
泉声终夜雨,竹影一堂秋。
露湛衣裳冷,山空枕簟幽。
故人怜寂寞,抱被肯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