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桥冰泮动龙舟,鸭绿粼粼出御沟。使者旌旗穿柳过,人家凫雁傍溪浮。
桃花吹雨春牵缆,江水平堤夜唱筹。应有馀波方浩荡,不令归楫恨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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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发上阳春,门开未央曙。城柝起群栖,流光散朝羽。
息影须近檐,结巢愿当户。辘轳转金井,终日灌嘉树。
锦帐郎官锦里贤,皂衣休直綵衣还。怀章过邸惊群吏,建节乘春感旧关。
道侧壶浆积遗爱,里中牛酒庆承颜。朝廷孝治君先布,更听传歌太学间。
河曲今无战,王师每务农。选才当重委,足食乃深功。
草色孤城外,云阴绝漠中。萧关休叹别,归望在乘骢。
石头城阙路岧峣,南去长干十里遥。野树林疏寒映雪,官河水长暗生潮。
帆樯数点天空阔,鸡犬千家夜寂寥。三载一官初献绩,几人翘首望回轺。
剑岭横天古栈微,相如重驾传车归。
双亲倚门望已久,千骑踏雪行如飞。
人间富贵非不有,似君荣耀真亦稀。
闻道西州遗画像,使我涕泪空沾衣。
和王夫人《满江红》韵,以庶(shù)几后山《妾薄命》之意。
燕子楼中,又捱(ái)过、几番秋色。相思处、青年如梦,乘鸾仙阙(què)。肌玉暗消衣带缓,泪珠斜透花钿(diàn)侧。最无端蕉影上窗纱,青灯歇。
曲池合,高台灭。人间事,何堪说!向南阳阡(qiān)上,满襟(jīn)清血。世态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笑乐昌一段好风流,菱(líng)花缺。
燕子楼中,又煎熬过去了几度春秋岁月。怀念青春美好时光,正像美人乘鸾上仙阙,都已梦幻般飘逝。容颜悄悄地枯萎,衣带渐渐地宽缓,成串的珠泪滚落,湿透了花钿鬓侧。最无缘无故的是,芭蕉叶影倒映上窗纱,青灯又恰恰熄灭。
曲池合拢,高台倾毁,人问万事,哪能一一诉说。面对着南阳阡墓,襟袖上洒满了泪血。人情世态,就像变化无常的风雨;我矢志不移,本来就是一轮不变的明月。可笑乐昌公主,曾有过那么一段美好风流的时光。最终不免铜镜残缺。
参考资料:
1、张璋选编黄畲笺注,历代词萃,河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04月第1版,第256页
2、张璋,中华词综,中国和平出版社,1994年11月第1版,第245页
3、王洪主编,唐宋词精华分卷,朝华出版社,1991年10月第1版,第1260页
满江红:词牌名,九十三字,上片八句,下片十句。王夫人:王清惠。后山,陈师道字,他的集中有《妾薄命》篇。
燕子楼:在江苏铜山县城西北隅。张建封筑。鸾仙阙:仙阙,仙境。衣带缓:指消瘦。花钿:古代妇女头上妆饰。
南阳阡上:南阳,今河南沁阳县。阡,墓道,指王清惠所葬地。菱花缺:指南朝徐德言、乐昌公主破镜重圆事。
这首词整篇用唐代张惜的宠姬关盼盼自比,以一个女子的口吻写出了词人的爱国赤心。
“燕子楼中,又捱过、几番秋色”,被拘已历经数年,一个“捱”字道出了内心无时不在的煎熬之苦,有情者品此字,似可见高楼小窗前一位孤愁女子引颈翘望而又眉心锁紧、黯然失神的形象情景;用“秋色”代岁月,也可显示词人心底之情,年年春夏秋冬四时景色,但对于拘囚于敌的人来说,眼前心头却尽是萧瑟之秋,形象传达出词人当时的心境。“相思处、青年如梦,乘鸾仙阙”,这是对过去美好生活的追忆。看眼前凄凉,不自觉处又忆起那些乘鸾鸟上仙阙的时日。然而这一切都是梦的影子,不可唤回了,于是,只落得“肌玉暗消衣带缓,泪珠斜透花钿侧”,面对已发生巨变的生活,自己愁也多忧也极,一天天地肌肤消瘦红颜隐褪,倒是衣带越来越宽松了;每天以泪洗面,屈辱忧愤的泪水打湿了绣枕。“最无端蕉影上窗纱,青灯歇”,最难忍受的还是入夜芭蕉树影在薄薄的窗纱上摇曳.青灯闪烁,独歇垂泪的时节。这一段词人用比喻,极力渲染铺写自己当时处境的艰难,为下片明志设下铺垫。
“曲池合,高台灭。人间事,何堪说!”高台曲池变幻覆灭只在朝夕,人世间的这些事又怎能一一说起这是词人暗喻国家已亡的现实。以下几句词人引用典故直述心志:“向南陌阡上,满襟清血。世态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我对祖国的忠贞不渝,恰如美人向旧主墓道上倾泻的千行血泪;世事沧桑,新朝已代旧主,奔走追逐新主者大有人在,但我却永如那正上中天的皓月清明无瑕,精忠不二。这里词人用,“分明月”比喻自己亮可鉴人的忠国之心,乃是该词的心脏所在。词的最后两旬用典,借对乐昌公主的讥笑,再次申明自己的态度,“笑乐昌一段好风流,菱花缺”,乐昌公主你心迹有变,一段风流旧事转瞬即逝,然那菱花破镜却是一碎再不能重圆了。词人表面笑乐昌,却实是嗤笑那些随波逐流、得意一时的新贵,具有强烈的蔑视和讽刺意味。
众草风来俱掩冉,惊红骇绿斗年芳。崇兰秀发北窗下,燕坐时闻自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