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昏昏海欲波,东风来与起沈痾。鸡虫得失关何事?金石文章自不磨。
破碎河山收局险,支离官职累人多。于今鸿鹄高飞去,罗网终当奈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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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吾惭早挂冠,临歧今日喜相看。熏天宝气功名贱,满地横流道路难。
文士岂宜逢世乱,高官原不称儒酸。防身一剑乾坤窄,南斗荒荒北斗寒。
却如周宰孔,不似晋临河。已见天无外,还闻海不波。
影随一苇渡,声接两涯歌。遥想唐虞化,南郊羲暨和。
灯吐红英,雀喧碧树。瑶华远赠加餐语。心随江水向东流。
记得桂花香里、棹扁舟。桐槛煎茶,风帘咏絮。生无仙骨留难住。
别来消瘦不关秋。怎奈诗囊难贮、几多愁。
石径入丹壑,松门闭青苔。
闲阶有鸟迹,禅室无人开。
窥窗见白拂,挂壁生尘埃。
使我空叹息,欲去仍裴回。
香云徧山起,花雨从天来。
已有空乐好,况闻青猿哀。
了然绝世事,此地方悠哉!
石径丹壑,松木门紧闭,地上长青苔。
闲阶上满是鸟迹,敲敲禅室无人开。
从窗户窥见白拂尘,挂在墙壁上生满尘埃。
使我空自叹息,想离去又不愿意,犹豫徘徊。
芳香的云彩遍山而起,鲜花如雨从天上飞来。
空中传来美妙的天籁,却又听到青猿的哀鸣。
很明显,要了绝世事,这个地方最悠哉。
参考资料:
1、林东海.李白诗选注.上海:远东出版社,2011年5月:162
2、葛景春.李白诗选:中华书局,2005:第153页
裴回:即“徘徊”。
香云徧山起:《华严经》:乐音和悦,香云照耀。徧,同“遍”。花雨从天来:《楞严经》:即时天雨百宝莲花,青黄赤白,间错粉糅。
诗中访友诗的套路展现出了散文化倾向。诗的前六句是一种明快流程的交代:径——壑——门——阶——室——窗——壁。谈不上行云流水,却能窥见这首诗的门户:乍看起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辞章搭配得体,步履从容,但揣度二三,就为这笔清晰的流水账而叹息,怪它没有更丰富的诗意进项。但这种责怪,并不殃及散文化倾向,对散文化现象需要一次又一次关乎价值观的认识;散文化的感觉跟一首诗有头有尾进行某种叙事的憧憬有关,这首诗在较短的篇幅内寄情于一桩事情的脉络而非关于这件事的激情,就极有可能显示出散文化的特征。
从作者的立场看,在构思(哪怕是即兴发挥)之际,“不遇”的结果已经发生,他所进行的描述依然显得较为重视“不遇”之前兆,就好像那些依次展开的芳踪是一首诗最大的卖弄点。径之石、壑之丹、门之松、阶之闲、室之禅、窗之见、壁之生……联袂演出的情景剧并不比停顿下来独观一物更划算,他只是需要记录这一流程来测试一首诗的雅量。而这些场景的铺垫明摆着朝“不遇”的主题靠拢,对景物的过度描写已预告人的次要性。
根据诗词断定:作者不可能反写实际情况,明明山僧不在,却在诗句中假想两人会谈的幽趣。诗在当时似乎还不致走到这一步。青苔、鸟迹、白拂、尘埃、无人……这一系列的环境元素虽契合抒情诗的表征,却奉献事实性依据,也就是说,看起来挺雅致的,但本质上只是一连串基本事实。只不过“青苔”一类的事实又不限于其本身的属性,已不可避免侵入了情态的细菌,滋生出属于修辞层面的意义。
作者是在寻求一种补偿:由于山僧不在,他必须从这一无人情境中获取诗的慰藉。不在之妙在于他反而可以凭空想像“了然”的主题性意趣。无需一位具体的僧人启发,他就可以从虚空中找到信仰的入口。乃至于云、雨的亮相也有不俗表现,使他不去思索山僧出门去干什么,以及有这么出色的所在,山僧为何还要滞留在他处。他仿佛是这一境界的独占者,山僧的所有者属性已显得次要:他为自己碰巧得到这么一块临时的乐土,与此前所行居的尘世保持对峙,而倍感欣慰,甚至这时听到猿声也不免理解为这是一种得体的、赞同他的伴奏。
从事后的记述人角度看,作者能了解下山返程中的心理变化,以及这一旅程中的新发现,但他并没有触及这一范畴,而是终止在一次世界观的洗礼中。
谁似先生少,成仁鼎沸时。磔身无李芾,里葬有句卑。
穹昊心难转,英雄泪暗垂。即今瞻墓道,松柏尚含悲。
秋夏才交事,征轮勇欲飞。有诗上行卷,无地扣吟扉。
梅雪玲珑瘦,瓜藤蔓延肥。侯鲭易充悦,不似北山薇。
岁晚江空,雪飞风起,老境若为聊赖。家人解事,准备深尊,旋遣夜窗寒解。萍梗孤踪,幻影浮生,万里喜还闽海。但囊中留得,诗篇烂写,水情山态。真比似、一个冥鸿,南来北去,阅尽几重关塞。名缰利锁,绊杀英雄,都付醉乡之外。惟不能忘,一舸吴淞,鲈脍豉羹莼菜。且今宵还我,冰壶天地,眼空尘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