枥下长年饱豆刍,谁通马语识踟蹰?主恩深重知何报,或者东封驾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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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师枕席万全不,遮道壶浆孰献酬。
行帐云垂尾闾海,前锋尘接秣陵秋。
从来崩坼成儿戏,赢得荒唐写客愁。
一老观星揩泪眼,欃枪斜指少微留。
薄晴娇朔吹,正羁客,怕登楼。看云淡天容,鸦翻叶影,琼宇烟收。
回头。楚江暝宿,记蒲帆峭挂洞庭舟。邀得湘灵鼓瑟,醉吟聊写清愁。
盈眸。一发际天,浮孤注,惜金瓯。剩抚剑雷音,捶琴海思,挥涕神州。
东游。更招倦鹤,共梳翎上界羽毛秋。报到蓬瀛浅了,怒潮飞满沧洲。
不道愁中生白发,也知客里对黄花。凄凉正是陶元亮,有酒无钱何处赊。
三间破屋两间空,廊壁萧然西复东。
惨恻岂宜愁坐客,清虚聊称病眠翁。
敢将道义夸汾水,惟有诗歌抵雒中。
客到消闲无一物,竹窗明月柳桥风。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
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第一句的散文结构是:一个被放逐之臣,从猿啼声中一路南去。“逐臣”是主语,“过”是动词。“猿声”是宾语的精简,概括了李白的两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过的是巴东三峡,这个“客”过的是湘西五溪。有人说,诗句不讲语法,这是错的。诗句也有一定的语法,不过它和散文不同,为了平仄、对仗或押韵的方便,它的语法结构可以有极大程度的变易,甚至往往连动词也省掉。读诗的人,仍然应该从语法观点去推求作者的造句艺术。
第二句“回看”二字是照应上句的“过”字,这个被降谪的官员,愈走愈远,深入五溪苗家所住的区域,就不免常常回头看看来路。来路上只是一片秋草,早已望不到家乡,于是不禁泪落沾巾。下面二句说,这一段旅程尽是在寒天、暮雨、不见人迹的空山中。夜晚了,总是在苗家歇宿。“蛮”是古代汉人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当时少数民族所住的地区,都是荒野的山区,故有“蛮荒”之称。作者设想这个“客”深入蛮荒,以蛮家为逆旅主人,是最不幸的遭遇。湘西的秋雨是整天整夜连绵不绝的,为什么作者偏说是暮雨呢?这是为了与下句挂钩,引出此“客”在暮雨中向苗家借宿的诗意。吴山民评此诗曰:“一诗酸楚,为蛮、主二字挑出。”即以为此诗末句写出了贬官的酸楚之情。这是古代汉族人对少数民族的思想感情,今天我们读此诗,就不会和古人有同感了。住在兄弟民族的家里,有什么可酸楚的呢?
韩翃所作七言绝句不多,但大多是佳作,胡应麟最称赏韩翃的七绝,他在《诗薮》内篇中举出“青楼不闭葳蕤锁,绿水回通宛转桥”、“玉勒乍回初喷沫,金鞭欲下不成嘶”、“急管昼催平乐洒,春衣夜宿杜陵花”、“晓月暂飞千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等五六联,以为是“全首高华明秀,而古意内含,非初非盛,直是梁陈妙语,行以唐调耳”。他又举出“柴门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万木中”、“寒天暮雨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这二联,以为“自是钱、刘格,虽众所共称,非其至也”。这一段评论,反映出胡应麟所喜爱的是秾丽的句子。骨子里仍是梁陈宫体,风格却是唐诗。这种诗句之所以“非初非盛”,因为初唐则还没有唐调,盛唐则已排除宫体。而在中唐诗人,渐渐地又在唐调中纳入宫体诗的题材,成为一种秾艳的律诗。这个倾向,发展到晚唐的李商隐,温飞卿而达到了极度。至于“柴门流水”、“寒天暮雨”这样的句子,还是清淡一派,属于钱起、郎士元的家数,而且还不是其中最好的,所以胡应麟似乎不很喜欢。
富池遡流上,险在登官船。
浮动不堪伏,薄命危丝悬。
枫叶舞片轻,芦花袅漪鲜。
晚景自可写,肯想涛头颠。
歌喉初展满场惊。玉女声,动人心。疑上蓝桥,梦里见云英。
独倚栏杆抬眼望,音讯杳,到如今。
一年容易又清明。风无情,雨飘零。流水落花,春去恨难平。
走遍天涯多少路,有几个、是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