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俞尚书七十九
后皇深助顺,命世烨生贤。
临汝葱佳气,罗浮降散仙。
春兰早无圣,秋竹晚弥坚。
稳击三千水,高腾尺五天。
清癯迂叟侣,温厚醉翁然。
献纳星辰上,司存雨露边。
常情难勇退,定力竟孤骞。
此夕寻常夕,明年八十年。
金猴转空柄,璿象璨丁躔。
中令汾阳考,平章潞国權。
龙钟笑裴度,矍铄过文渊。
阴阳无尽藏,真源不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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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乎株(zhū)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驾我乘(shèng)马,说(shuì)于株野。乘(chéng)我乘(shèng)驹,朝食于株!
为何要到株林去?那是为了找夏南。不是为到株林玩,而是为了找夏南。
驾着大车赶四马,株林郊外卸下鞍。驾着轻车赶四驹,奔抵株林吃早餐。
参考资料:
1、朱熹.诗经集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56
2、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79-280
3、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77-279
胡为:为什么。株:陈国邑名,在今河南柘城县。林:郊野。一说株林是陈大夫夏徵舒的食邑。从:跟,与,此指找人。一说训为因。夏南:即夏姬之子夏徵舒,字子南。匪:非,不是。适:往。
乘马:四匹马。古以一车四马为一乘。说:通“税”,停车解马。株野:株邑之郊野。乘我乘驹:驹,马高五尺以上、六尺以下称“驹”,大夫所乘;马高六尺以上称“马”,诸侯国君所乘。朝食:吃早饭。闻一多考,性曰为食。
《陈风·株林》一直以来被认为是揭露陈灵公君臣的荒淫生活,讽刺上层统治者的政治腐败的作品。
此诗之开篇,大抵正当陈灵公及其大臣孔宁、仪行父出行之际。辚辚的车马正喜孜孜驰向夏姬所居的株林,路边的百姓早知陈灵公君臣的隐秘,却故作不知地大声问道:“胡为乎株林(他们到株林干什么去)?”另一些百姓立即心领神会,却又故作神秘地应道:“从夏南(那是去找夏南的吧)!”问者即装作尚未领会其中奥妙,又逼问一句:“匪适株林(不是到株林去)?”应者笑在心里,却又像煞有介事地坚持道:“从夏南(只是去找夏南)!”明明知道陈灵公君臣所干丑事,却佯装不知接连探问,问得也未免太过仔细。明明知道他们此去找的是夏姬,却故为掩饰说找的是“夏南”,答得也未免欲盖弥彰。发问既不知好歹,表现着一种似信还疑的狡黠;应对则极力挣扎,摹拟着做贼心虚的难堪。这样的讽刺笔墨,实在胜于义愤填膺的直揭。它的锋芒,简直能透入这班衣冠禽兽的灵魂。
到了第二章,又换了一副笔墨。辚辚的车马,终于将路人可恶的问答摆脱;遥遥在望的株邑眼看就到,陈灵公君臣总算松了口气。“驾我乘马,说于株野”——这里摹拟的是堂堂国君的口吻,所以连驾车的马,也是颇可夸耀的四匹。到了“株野”就再不需要“从夏南”的伪装,想到马上就有美貌的夏姬相陪,陈灵公能不眉飞色舞地高唱:“说于株野!”“说”,一般均解为“停车解马”,固为确诂。但若从陈灵公此刻的心情看,解为“悦”也不为不可。“说(悦)于株野”,也许更能传达这位放荡之君隐秘不宣的喜悦。“乘我乘驹,朝食于株”——大夫只能驾驹,这自然又是孔宁、仪行父的口吻了。对于陈灵公的隐秘之喜,两位大夫更是心领神会,所以马上笑咪咪凑趣道:“到株野还赶得上朝食解饥呢!”“朝食”在当时常用作隐语,暗指男女间的性爱。那么,它正与“说于株野”一样,又语带双关,成为这班禽兽通淫夏姬的无耻自供了。寥寥四句,恰与首章的矢口否认遥相对应,使这桩欲盖弥彰的丑事,一下变得昭然若揭。妙在用的又是第一人称(我)的口吻,就不仅使这幕君臣通淫的得意唱和,带有了不知羞耻的自供意味。可见此诗的讽刺笔墨非常犀利。
百馀年来画禽鸟,后有吕纪前边昭。二子工似不工意,吮笔决眦分毫毛。
林良写鸟秪用墨,开缣半扫风云黑。水禽陆禽各臻妙,挂出满堂皆动色。
空山古林江怒涛,两鹰突出霜崖高。整骨刷羽意势动,四壁六月生秋䬞。
一鹰下视睛不转,已知两眼无秋毫。一鹰掉颈复欲下,渐觉飒飒开风毛。
匹绢虽惨澹,杀气不可灭。戴角森森爪拳铁,迥如愁胡眦欲裂。
朔云吹沙秋草黄,安得臂尔骑四驖。草间妖鸟尽击死,万里晴空洒毛血。
我闻宋徽宗亦善貌此鹰,后来失天子,饿死五国城。
乃知图写小人艺,工意工似皆虚名。狡猎驰骋亦未事,外作禽荒古有经。
今皇恭默罢游燕,讲经日御文华殿。南海西湖驰道荒,猎师虞长俱贫贱。
吕纪白首金炉边,日暮还家无酒钱。从来上智不贵物,淫巧岂敢陈王前。
良乎良乎宁使尔画不直钱,无令后世好画兼好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