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直岁当玄冥,忆公剖竹江阳城。
碧鸡坊中驻千骑。裁诗饯送双旌行。
逢人到处说项斯,岂贱子故唯先盟。
一官泮水谢推挽,挟策仍许从诸生。
只词华衮岂易得,再以荐墨光姓名。
一朝去我生怊怅,呱呱欲作啼雏婴。
向来宦海四十年,白首一节无斜倾。
只今耆旧直可数,曷不往矣司机衡。
诏书连年到西蜀,归田秦上群儿惊。
西财夷蜑惟稽颡,男耕女织鼓不鸣。
庙堂彻桑戒无事,下友臣护烦老成。
犬羊腥膻亦人耳,悦安恶扰皆其情。
不须谈兵但饮酒,帅非尔帅仍父兄。
秋光如水浸行色,牙纛猎猎风有声。
毡褐迎道沸群獠。弓刀绕帐森千兵。
丈夫未遂调燮事,华皓得此亦足荣。
观公畜德有余地,如海既酌随复盈。
晚福衮衮盖未艾,善颂何以歌箫笙。
更须书考二十四,永与松鹤同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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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细。开尽一番桃李。柳暗曲阑花满地。日高人睡起。绿浸小池春水。沙暖鸳鸯双戏。薄幸更无书一纸。画楼愁独倚。
苏州司业诗名老,乐府皆言妙入神。
看似寻常最奇崛(jué),成如容易却艰辛。
苏州司业的诗歌久负盛名,人人称赞他的乐府高妙入神。
看似寻常实际最奇崛,写成好像容易却饱含艰辛。
参考资料:
1、黄士吉.历代哲理诗巡礼: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11.08:第232页
2、马秀娟.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王安石诗文选译: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17页
苏州司业:张籍原籍苏州(吴郡),故称。老:历时长久。乐府:本指汉代音乐机关乐府官署所采集、创作的乐歌,也用以称魏晋至唐代可以入乐的诗歌和后人仿效乐府古题的作品。这里指张籍所作的新乐府诗。
奇崛:奇异特出。
这首诗是对张籍创作经验,也是诗人自己经验的总结。就诗歌创作而言,看上去平淡无奇,无华丽辞藻,无艰字僻典,无斧凿痕。但这是平淡,而不是平庸。这是淡而有味,是诗人着力追求的一种艺术境界。然而这种境界并不容易达到。金代诗人元好问评陶渊明诗的语言风格时说:“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宋葛立方《韵语阳秋》卷一说:“大抵欲造平淡,当自绮丽中来,落其华芬,然后可造平淡之境。”宋梅尧臣《读邵不疑学士诗卷杜庭之忽来因出示之且伏至辄书一时之语以奉呈》说:“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这种平淡无奇的诗,可细味之下便觉奇崛无比。这种诗看似很容易,而写的过程却煞费苦心,惨淡经营。从“豪华”到“真淳”,从“绮丽”到“平淡”,可能是一条漫长的路,不走完这条路很难写出激动人心的作品来的。
其实,“看似寻常却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不仅适用于诗歌创作,也适合于其它事物。对于看似“寻常”的东西,不要轻视,不可忽视,有的“奇崛”就隐藏在看似平常的外表中。只有付出“艰辛”的劳动,才能做出貌似寻常而实为奇崛的事来。
老懒清吟口角钤,任真虚一性安恬。
士农轨范一身任,孔老穷探两者兼。
斋舍晦晨鸡弗已,翱翔晚节蔗弥甜。
平生缘业今何憾,伫返神魂倍蓰添。
若个生涯论屋谷,课催童子具醪盐。
俊游稍谢出囊颖,道念常嗤隔日痁。
拟古纰疏何柳骨,摄生精密必张髯。
鹤轩发兴从讥晏,雁塔乘时定合尖。
朔风扣群木,严霜凋百草。借问月中人,安得长不老。
春来老眼不胜开,几幅青山入画裁。何必元龙真百尺,已堪太白放千杯。
常邀明月为朋侣,不碍浮云任去来。珍重御函留宝帙,楼头夜夜瑞光回。
洞里花开透碧霄,溪横三绕赤栏桥。他年桥断人迷路,咫尺山源万里遥。
百官俸禄总膏脂,戒石亭前有训辞。看取汉家青白吏,寸心惟许老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