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名众所趋,造物每深忌。今古无幸邀,终有物败弃。
桃李艳春花,苔藓延秋砌。飘飖风雪交,奄忽伤憔悴。
所以贤哲人,孳孳唯自励。天命变崇朝,人心求万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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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相看感慨存,逐臣真自负平原。几从月下陪长啸,或忆尊前赋大言。
薄态已成曾氏杼,高情还过翟公门。临岐未洒穷途泪,薄谴能无识主恩。
夕阳下山去,缓缓踏春归。欲赋王孙草,恐增游子悲。
草亦报春晖,柰何人独非。顾惟苍苍者,弃我竟如遗。
霄汉不得上,一枝聊可依。器之真铁汉,谬为世所推。
浮云蔽白日,扫除力未衰。誓将缚大帚,为天效一挥。
月落庵前梦未回,松间无限鸟声催。
莫言春色无人赏,野菜花开蝶也来。
饶节本来是个读书士子,曾投在曾布门下,后因与曾布议论不合,于是出家为僧,法号如壁。他居邓州香岩山,名其所居室为倚松庵,自号倚松道人,取意于自己的诗句:“闲携经卷倚松立,笑问客从何处来。”可见他那种闲云野鹤般的风采。他曾有诗写到他的倚松庵:“庵外无人谁过前,老松千丈独参天。煮茶春水渐过膝,却虎短墙才及肩。”又有诗写到他的山居生活:“禅堂茶罢卷残经,竹杖芒鞋信脚行。山尽路回人迹绝,竹鸡时作两三声。”都可见出其居处环境的幽僻和生活心境的恬适。这里的几首诗都是从不同侧面反映这种生活情趣。陆游评他的诗“为近时僧中之冠”,说明了他在诗歌方面的造诣;吕本中说他的诗“萧散”、“高妙”,代表了他的诗的基调与标格。
《晚起》一诗与孟浩然《春晓》有相似之处,特别是前两句。但后两句境界便迥然不同。
庵前的晓月已经落山,朝阳就要探出头来,可是人还在香甜的梦中。作者不说僧家生活的自由闲逸,而其情境已蕴含其中了。可是松林里已经一阵阵传来雀噪,催人梦回了。无限,是说鸟声无限,但是树多才能鸟多,也就隐示着松林无限。一语关合两面,言简意丰。
诗人被鸟声催起身,漫步到庭中来享受一下晨曦,野菜已经开放鲜艳的花朵,招惹得蝴蝶翩翩飞来。诗人闪过一个念头:不要说春色无人赏玩,那野菜花儿一开,蝴蝶不就追逐来了吗?即使诗人不来到庭院里,还沉酣在梦乡中,那也没有关系,大自然的春色自有大自然中的生命品赏。诗人认为,这山林僻地的住景,并不是因为远离尘寰,便辜负了它的清姿,使它无谓的自生自灭。大自然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完足的世界,它是不乏自己的知音的。这两句诗,是在更高的境界上来夸说自然的胜地了。两句的次序有意地做了颠倒,如果按顺序来说,应是“野菜开花蝶也来,谁言春色无人赏”。那样便显得平弱乏力了。颠倒一下,使驳诘语居前,证语居后,便拗折有势,这是章法上的妙处。
清角悲笳响遏云,平催凉月上、白纷纷。塞垣砧杵小城闻,心铁石、谁解叹离群。
银烛水沈熏,引杯嫌独醉、但微醺。参辰何事各天分,弹铗起、台斗气氤氲。
山简游习池,长携葛强儿。民牧多政理,倒载亦何为。
怪底彊仕年,不为家翁知。
四海萍逢两弟兄,百年胶漆几张陈。
红尘陌上相逢子,华发林间偶坐身。
才是贪他便著他,其间半露又全遮。
只今谁是傍观者,一笑何劳挂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