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嘴匀初,鸦翎染遍,暗藏银孕。尘飞不上,闪闪砑光如镜。
镂旋螺惯填小幅,云峰花鸟纤毫钉。料琐鱼深贮,鹧斑蛾绿,镇教相并。
几净。看交映。想浮天一叶,海帆风猛。钿工市罢,估客乍添归兴。
甚求仙、徐福不还,秦女晓梳犹未省。待清吟、试续香奁,衍波笺写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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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窗深,黄花巷冷,忽来泉客。鲛绡展处,一种香奁无匹。
乌玉光、映人翠妩,窥时小鸟宫黄逼。想文髹砑了,南金泥碎,鼠须匀滴。
浪舶。经重译。算寻常儿女,如何消得。濮州司马,见也定添吟笈。
齧金蟾、漫近圆冰,且傍红丝方砚北。待越舲、载到兜娘,付伊藏黛笔。
莹发无痕,胶冰比滑,冷光盈尺。摩挲四角,最是镜边人惜。
贮藤笺、绿沉镂管,涵星一片松滋黑。试催成丽句,相思定有,海天消息。
风舶。归帆疾。问漫云唆喇,几番更译。山花岛树,皴细巧分螺色。
怪栖鸾、还恋女床,却留燕飞钗上识。卸妆茸、薇露香残,倩金蟾齧得。
夜深交颈(jǐng)效鸳(yuān)鸯(yāng),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压扁沈东阳。
半夜里学鸳鸯共眠同床,红色的锦被不住地摇荡。一场好事临到收场,却出了洋相,她一翻身翻到了对方身上。她身材这么高大,体躯这么粗壮,几乎压扁了瘦弱的情郎。
参考资料:
1、李雁,吴冰沁注评.元散曲经典品读:蓝天出版社,2015.01:第16页
偌:如此。沈东阳:南朝齐梁间诗人沈约,曾官东阳太守,人称沈东阳。这里即以“沈东阳”借称瘦腰男子。
这首小令的题材和趣味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它袒示了早期散曲的“俚曲”的胎记,其所表现出的风趣活泼,也是一目了然的。作者于煞有介事的交代背景后,安排了床上翻身、“压扁沈东阳”的可笑情节,可谓出奇制胜。“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等都是说唱文学中用得烂熟的文字,所谓“强作斯文语”,只要举一则明人模仿元人语言风格所作的《小桃红·西厢百咏》为例,就不难体会到这一点:“高烧银烛照红妆,低簇芙蓉帐。倒凤颠鸾那狂荡,喜洋洋,春生翠被翻红浪。”(《雨云欢会》)而“偌长偌大,偌粗偌胖”,那就更是百分之百的通俗口语。这一切诚如徐渭在《南词叙录》中所说,“常言俗语,扭作曲子,点铁成金,信是妙手”。喜剧情节和俚语俗言,可说是元代谐谑性散曲的两大要素。
中国戏剧源于俳优表演,因而带着特有的娱乐性。到了元代的杂剧,仍保留着净、丑的角色,插科打诨也成为元杂剧风味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这种欣赏习惯,对元散曲应当说有直接的影响,致使谑乐也成为散曲的一项审美内容。散曲与杂剧互相间的交互、影响,注意的人不多,却是客观存在的。
玉辇南巡日,从天降九韶。仍闻舞百兽,真想格三苗。
风雨仙灵集,云霞绛节朝。有时磐石上,天籁暮萧萧。
崔嵬银屋漭相围,突兀禅房水半扉。便是金山古兰若,坐看孤鸟断云飞。
东极空歌下始青,西方宝纲奏韶英。
不须路入兜玄国,自有音闻室筏城。
牛蚁谁知床下斗,鸡蝇任向梦中鸣。
如今却笑难陀种,无耳何劳强听声。
汉室言中圮,咸京欲伴芜。髹墀倾馺娑,齯齿笑诸于。
未暇平青犊,旋闻奉赤符。货泉诚妄改,天命本难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