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帆湿泪带秋风,客路愁思旅况同。无限忆君传织锦,有情长寄白云空。
昨别离魂不觉愁,钟催残月忆悲秋。思君空馆应无语,南望多情似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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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窗红苋两三根,山色遥供水际门。
只我近知墙下路,能将屐齿记苔痕。
亭亭冰质照溪明,虢虢如闻环佩声。
初讶玉妃游月地,但无他仗引霓旌。
使君再约殷勤赏,天意从教烂漫晴。
诗律清严谁敢犯,七言今始见长城。
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
“诗囚”句,元好问《放言》“韩非死孤愤,虞卿著穷愁,长沙一湘累,郊岛两诗囚”。诗囚,“为诗所囚”,指孟郊、贾岛作诗苦吟,讲求炼字铸句,把诗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成为诗的囚徒一般。孟郊以穷愁为诗,至死不休,处高天厚地之大,而自我局限于穷苦之吟,真似一个诗中的累囚。“诗囚”二字,与“高天厚地”形成藐小与巨大的强烈对比,亦可见好问之别具匠心,造句用语新颖别致。“死不休”的夸饰手法,亦比“死方休”、“死即休”来得巧妙,勾勒穷愁不断,极深刻独到。
这首诗是评论孟郊的诗,元好问认为他根本不能与韩愈的诗相提并论。孟郊与韩愈同为中唐韩孟诗派的代表,但有不同。孟郊一生沉落下僚,贫寒凄苦,郁郁寡欢,受尽苦难生活的磨难,将毕生精力用于作诗,以苦吟而著称。孟郊的才力不及韩愈雄大,再加上沦落不遇的生活经历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视野,使得他的怪奇诗风偏向个人贫病饥寒,充满幽僻、清冷、苦涩意象,被称为“郊寒”。而韩愈的诗歌虽有怪奇意象,但却气势见长,磅礴雄大,豪放激越,酣畅淋漓。司空图说他“驱架气势,若掀雷挟电,奋腾于天地之间。”
韩愈的这种气势雄浑,天然化成的诗歌风格正是元好问所崇尚的,而孟郊的雕琢和险怪的风格正是元好问所批判的。因此,元好问认为孟郊和韩愈不能相提并论,韩愈的作品如江山万古长存,与孟郊比,一个如在百尺高楼,一个如在地下。不过,在诗中元好问对孟郊也有同情之意。
百战成皋地,中原第一关。大河回九曲,少室互重山。
风雨崤函外,人烟巩洛间。往来凭眺处,回首已苍颜。
莫叹风波行路难,舟船指日是长干。东山不为功名出,天下苍生望谢安。
自叹忠肠皎日星,致身无地老岩坰。
君今有策奏天子,要使谗邪缩项听。
夏去暑犹在,雨余凉始来。
堦前已流水,天外尚惊雷。
曲几静中隐,衡门闲处开。
壮心都已矣,何事更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