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堂上绝嚣尘,我是常来座上宾。少日浮华真一梦,老才致力究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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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官足迹半天下,犹是书生习未移。心力抛残当自惜,几人解读抱香词。
南洲讲学士翩翩,文采风流记昔年。垂老闭门惟述作,一寒彻骨不求怜。
爽健人疑山泽臒,学优登仕未全迂。家随世变萧条甚,清茗一瓯且读书。
芳岁不我与,飒然凉风生。繁华扫地歇,蟋蟀充堂鸣。感物增忧思,奋衣出游行。行值古墓林,白骨下纵横。田竖鞭髑髅,村童扫精灵。精灵无奈何,像设安所荣。石人徒瞑目,表柱烧无声。试读碑上文,乃是昔时英。位极君诏葬,勋高盈忠贞。宠终禁樵采,立嗣修坟茔。运否前政缺,群盗多蚊虻。即此丘垄坏,铁心为沾缨。当其崇树日,岂意侵夺并。冥漠生变故,凄凉结幽明。悲端岂自我,外物纷相萦。所适非所见,前登江上城。倚楼临绿水,一望解伤情。
溪路千里曲,哀猿(yuán)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xū)作断肠声。
黄溪的小路弯弯曲曲千里绵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孤独无助的臣下早己衫湿泪尽,枉然徒劳发出凄哀断肠的悲声。
2、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孤臣:孤立无援、忧心国事的臣下。虚作:空作,徒作。断肠声:指哀猿悲鸣。
这首诗首句紧承“题中意”而来,从“溪略”写起,使人开篇即进入“溪路千里曲”的山间小溪境界。开篇明义,单刀直入,省去许多闲笔。“千里”极言“溪路”之长,“曲”字极绘“溪路”之形。“千里”而又“曲”,可见“溪路”依山就势、蜿蜒曲折之态。次句点题,写“闻猿”。“哀猿何处鸣?”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势之陡峭,森林之莽苍,“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连又相隔,尽在不言之中。正因为“溪路千里曲”,故不知“哀猿何处鸣”。“猿”前着一“哀”字,富于感情色彩。诗人此时,正处在寂寞、凄怆、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闻“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以上两句,一从视觉上写“溪路”,一从听觉上写“猿鸣”,而“千里曲”与“何处鸣”又互相映衬,“入黄溪”后的情景宛然清晰。
这样写,尚属平常,当读到三四句时,才使人品出“奇趣”来。诗承上,紧扣“闻猿”写感受。君不闻:“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写的是古代渔民舟子的痛苦生活,故闻猿鸣而下泪,倍感其声凄厉。诗人理当“猿鸣三声泪滂沱”才是。然而不然,诗却说:“”言下之意:孤寂的我早已被贬边州,申诉无效,前途无望;泪已流干,愁肠寸断;这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没有肠可断了。这看似“反常”的写法,却更深沉地道出了诗人难以言状的身世之感和“哀莫大于心死”的极度的惆怅和痛苦。
此诗头二句写景,景为情设;后二句抒情,情由景生。溶情于景,情景交融,自不必说。妙在抒情不落俗套。苏东坡曾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
诗人闻哀猿长啸,不写“泪沾裳”而说“泪已尽”,不写“肠欲断”而说“肠已断”,由此带出一个掷地有声的“虚”字来——“虚作断肠声”。就本应“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常理来说,是“反常”;就实际“孤臣泪已尽”的心境来说,又是“合道”——合乎泪尽愈苦之道。所谓“翻出新意”,所谓“奇趣”,正在这“反常合道”之中。诗人所以“自放山泽间”,原是为了借山水以遣悲怀,然而结果正如李白所说借酒浇愁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掩卷沉思,诗人遭遇之不幸,生活之痛苦,情思之含蓄,寄慨之深远,都包孕在这二十字之中。诗的艺术魅力正在于此。
多少金相玉质温,百年高节老乾坤。凭谁欲把栽培问,个个清风是子孙。
小庭日暖花枝舞,绿窗漫倚调鹦鹉。莫再唤梳头,春人无限愁。
玉蝉笼鬓冷,泪湿东风影。清恨有谁知,隔帘蝴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