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桥畔惊鸿影,洗尽铅华骨里馨。秋意微来衫袖薄,新阳初上水天青。
半塘雪藕花尤盛,数盏香茶语未停。离合悲欢皆不管,西风起处淡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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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铅华骨里馨,莲塘寂寞水风轻。湿花微雨邀香榭,滴翠茶芽慕盛名。
虚廓村居秋藕瘦,水天闲话绿波横。曾经得意人归远,此际风流是赤诚。
文字风流任人说,胸中丘壑寄丹青。呼来风雨笔间趣,洗尽铅华骨里馨。
残藕几枝香远近,修篁数节性空灵。如今谁肯知音惜,玉笛横吹指上听。
一番寒雨凉初透,昨夜何人转辗听。独立小桥秋瑟瑟,勤牵风袖影婷婷。
飞来白鹭云中雪,洗尽铅华骨里馨。迷眼烟尘终静寂,悠然一望远山青。
心事深深添鬓雪,幽人楼上对霜星。写诗未得春风句,走笔难成醉尉形。
一纸秋声味萧瑟,半规银魄叹零丁。此身自比梅花傲,洗尽铅华骨里馨。
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ráo)。歌中醉倒谁能恨,唱罢归来酒未消。
春悄悄,夜迢(tiáo)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在酒席筵边,唱的是小令,我见到了玉箫。银灯把她映照,只一曲轻歌,便显出妩媚娇娆。在歌声中醉倒,谁能认为遗憾产生悔恨懊恼,歌声停歇了,带着余音归来,酒意还不见微消。
春天如此静悄,春夜如此漫长,迟迟不见破晓。仰望碧空的游云,难道它跟楚国宫殿一样地天远路遥。做个梦吧,只有梦境才能打破束缚人的框框条条,这是梦,还是真,反正我踏着满地杨花走过了谢家的小桥。
参考资料:
1、张海鸥.唐诗宋词经典导读:中山大学出版社,2010:215-216.
2、陶尔夫.宋词今译:语文出版社,1995:91.
小令:短小的歌曲;玉箫:此代指一位歌女。唐范摅《云溪友议》卷中《玉箫记》载:唐韦皋少游江夏,馆于姜氏。姜令小青衣玉箫伏侍,因渐有情。韦归省时,约五至七年娶玉箫。后衍期不至,玉箫遂绝食死。后转世,仍为韦侍妾。尊:同“樽”,古代的盛酒器具。银灯:表明灯火辉煌。
夜迢迢:形容夜漫长。碧云天:天上神仙所居之处。楚宫:楚王之宫殿,此暗用楚王与巫山神女的典故。梦魂:古人以为人的灵魂在睡梦中会离开肉体,惯得:纵容,随意,拘检:检束,拘束。谢桥:唐宰相李德裕的侍妾谢秋娘是当时著名的歌妓,李曾作《谢秋娘》悼念她。后世因以“谢娘”泛指歌妓,以“谢家”泛指歌儿舞女的居处,“谢桥”代指通往烟花巷陌的路。
词写春夜怀人,深情款款,摇曳多姿。上阕写一见钟情的感动。“太妖娆”,足见倾心爱慕之甚。歇拍两句又是极限化的描写,强调极端的陶醉之情和拼死拼活的行为。下阕写别后的思念和渴望。春夜悄悄且迢迢,夜空高深莫测,美人是仙女,遥不可及,现实中不能相会,只好付诸一梦了,梦虽虚幻,但却是自由的,可以任情任性,无拘无束地爱。
起句写酒筵初遇。“尊前”点相遇之地。唐范摅《云溪友议》载有韦皋与姜辅家侍婢玉箫的恋情故事。韦皋少寓姜氏府,与玉箫有情。韦皋辞归,留一玉指环,相约七年来娶,及逾期不来,玉箫绝食而死,后韦皋忆旧,玉箫转世与韦聚合。玉箫韦郎两世姻缘的故事,成为古代盛传的风流佳话。这里以“玉箫”代指伊人,或许双方当时心许神会,有一段情缘。“银灯”,表明这是一次灯火辉煌的宵宴。“一曲太妖娆”,写出伊人色艺出众,也体现了词人对之由衷的倾倒和加意的颂美。“歌中”两句紧承“一曲”而来,写宵宴尽欢而散。“歌中醉倒”,见出陶醉之深,“唱罢归来”见出流连之久。拼上“醉倒”而无遗憾,夜深“归来”而醉意尚浓.充分表现出词人兴致的高昂。那么词人不仅陶醉于醇酒,陶醉于妙曲,更为丽人娇艳的仪容和温馨的柔情蜜意所醉倒,也就不言而喻了。
如果说上阕是写歌筵艳遇之乐.那么下阕则是写归来相思之苦。前三句从两人时空的阻隔处着笔,春光是那么寂静,黑夜是那么漫长,虽然同戴一个碧澄澄的天字,然而伊人的闺阁却无比遥远。“楚宫”在此借指玉箫居处,也暗示其人飘然消逝。两人形迹阻隔,蓬山万里,无缘相遇。佳会难再。人问世的肉体形骸,难以超越时间、空间、社会、物质、礼俗等等条件的制约,而神魂梦思则可以自由地翱翔。人们现实中无法重温的感情满足,难以实现的精神追求。却可以在梦幻中求得某种补偿。“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就是以梦会故人来弥合现实的憾恨。梦魂是向来不受管束的,今夜又踏着杨花走过谢桥与伊人相会。“踏杨花”、“过谢桥”显示梦境的迷离缥缈,极有意趣。相思难逢,寤寐思服,形之梦境,非只一次,可见小晏的钟情,离思的沈挚。
全词两种场景,两种气氛,由宴集之酣畅到孤眠之清寂,以温馨的现实比衬飘忽的梦幻,先实后虚,结拍出语新警,意趣幽缈,余味不尽。
城里青山竹外扉,先生于世本忘机。贤如阮籍非耽酒,兴比王猷只布衣。
秋杖倚风高叶下,夜窗听雨一灯微。苍茫岁晚交游别,叹息林塘旧事稀。
妙年收贾傅,白首贵王阳。
志气文章在,功名岁月长。
遗孙依旧德,故吏满诸方。
河朔三持节,斯民定不忘。
谪堕神仙侣,飞翔鸾凤姿,旧逢黄石老,阴许赤松期。
历历僧伽记,申申邓傅词。
翻然归海峤,无复世人知。
〈公少年过泗州,于僧伽塔中见一老僧,谓公归视祖墓,有白兔者,君当第一人及第,已而果然。
既登科,见张邓公,为公言:“吾为射洪令,尉捕得一人,疑其行劫,吾觉其非是,释之,问其所従来,则山中隐者也。
以药遗我曰:‘服紫药可以终天年而无病。
’且约我贵极人臣。
今子方且贵,慎毋笞辱道人。
”公终身用其言。
辙佐公于大名,亲见公言之。
〉従军在河上,仗钺喜公来。
幕府方闲暇,歌钟得纵陪。
它年老宾佐,过国泣楼台。
犹有坟碑在,仍令故客开。
〈今枢密安公厚卿,昔与辙同在幕府,公家方求厚卿作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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