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虬夜饮灵潭水,喷出珠玑春满纸。骑牛吹笛煮石翁,五百年来神不死。
某伯丰格如元章,醒眼如醉神洋洋。爱梅合眼测梅理,一扫百纸花低昂。
枝头明月情惆怅,照汝横眠作罗帐。倒骑胡蝶入罗浮,茫茫花海云涛涨。
诗笔夭矫如梅龙,一洗臃肿真玲珑。虎山桥畔执我手,两枝健笔俱凌空。
尊前讶我头未白,狂名久播溪南翁。画船粉黛休顾盼,酒徒性与青山浓。
何时放艇缥缈峰,与君一罄平生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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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夏阴浓,笋成竿、红榴正堪攀折。菖B321碎琼,角黍堆金,又赏一年佳节。宝觥交劝殷勤愿,把玉腕、彩丝双结。最好是,龙舟竞夺,锦标方彻。此意凭谁向说。纷两岸,游人强生区别。胜负既分,些个悲欢,过眼尽归休歇。到头都是强阳气,初不悟、本无生灭。见破底,何须更求指诀。
一卷慵开独坐吟,不冠不袜坐松阴。天涯何患无知者,流水高山共此心。
甑爨人人备百工,生男赘妇不知翁。束肠约肚足争捷,缉苧编茆手自缝。
宿树隐藏狐兔窟,惊沙奔及马牛风。髑髅高奉群相寿,野伏长鈚恃竹弓。
爱吴山佳处,凝望际,眼增明。正帘卷江涛,屏开罨画,境接蓬瀛。中朝相君宽厚,领太平、歌吹宴簪缨。巧啭雏莺锦字,哀弹小雁银筝。人生乐事古难并。清兴卷沧溟。恨老矣刘郎,病馀司马,慵举瑶觥。登临不留一语,怕风烟、笑我太无情。收拾新诗未了,钱塘落日潮生。
溪路千里曲,哀猿(yuán)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xū)作断肠声。
黄溪的小路弯弯曲曲千里绵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孤独无助的臣下早己衫湿泪尽,枉然徒劳发出凄哀断肠的悲声。
2、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孤臣:孤立无援、忧心国事的臣下。虚作:空作,徒作。断肠声:指哀猿悲鸣。
这首诗首句紧承“题中意”而来,从“溪略”写起,使人开篇即进入“溪路千里曲”的山间小溪境界。开篇明义,单刀直入,省去许多闲笔。“千里”极言“溪路”之长,“曲”字极绘“溪路”之形。“千里”而又“曲”,可见“溪路”依山就势、蜿蜒曲折之态。次句点题,写“闻猿”。“哀猿何处鸣?”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势之陡峭,森林之莽苍,“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连又相隔,尽在不言之中。正因为“溪路千里曲”,故不知“哀猿何处鸣”。“猿”前着一“哀”字,富于感情色彩。诗人此时,正处在寂寞、凄怆、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闻“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以上两句,一从视觉上写“溪路”,一从听觉上写“猿鸣”,而“千里曲”与“何处鸣”又互相映衬,“入黄溪”后的情景宛然清晰。
这样写,尚属平常,当读到三四句时,才使人品出“奇趣”来。诗承上,紧扣“闻猿”写感受。君不闻:“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写的是古代渔民舟子的痛苦生活,故闻猿鸣而下泪,倍感其声凄厉。诗人理当“猿鸣三声泪滂沱”才是。然而不然,诗却说:“”言下之意:孤寂的我早已被贬边州,申诉无效,前途无望;泪已流干,愁肠寸断;这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没有肠可断了。这看似“反常”的写法,却更深沉地道出了诗人难以言状的身世之感和“哀莫大于心死”的极度的惆怅和痛苦。
此诗头二句写景,景为情设;后二句抒情,情由景生。溶情于景,情景交融,自不必说。妙在抒情不落俗套。苏东坡曾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
诗人闻哀猿长啸,不写“泪沾裳”而说“泪已尽”,不写“肠欲断”而说“肠已断”,由此带出一个掷地有声的“虚”字来——“虚作断肠声”。就本应“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常理来说,是“反常”;就实际“孤臣泪已尽”的心境来说,又是“合道”——合乎泪尽愈苦之道。所谓“翻出新意”,所谓“奇趣”,正在这“反常合道”之中。诗人所以“自放山泽间”,原是为了借山水以遣悲怀,然而结果正如李白所说借酒浇愁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掩卷沉思,诗人遭遇之不幸,生活之痛苦,情思之含蓄,寄慨之深远,都包孕在这二十字之中。诗的艺术魅力正在于此。
回首郡城东,春残碧树中。
落花各点恨,疏雨一帘风。
白雪侵新鬓,归心逐断鸿。
茫茫事如此,何必怨途穷。
乾坤长啸客,林壑自由身。蚤辟东山墅,閒垂北海纶。
新声传子夜,丽管握阳春。我亦思逃世,貂裘再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