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来相赏景何如,渺渺青天数一珠。日朏初看偏隙白,月低还眺半湖虚。
轻圆留点穿来好,有孔含光照远无。何□□□高世□,□逢惊讶□□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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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尽沙田到水乡,年年来往为谁忙。
只贪月夜芦花宿,不是将身傍稻粱。
去年水溢愁无地,今岁旱乾唯告天。润泽且为南亩计,清凉终作北窗眠。
师兴而雨春秋传,星有好风洪范篇。上郭桥头看竞祷,大霞宫顶记曾迁。
再拜惊呼麦一盂,老来才识菜糊涂。海州学舍斋厨味,柔滑香甘似此无。
南园新覆雪,上宰晓来看。谁共登春榭,唯闻有地官。
色连山远静,气与竹偏寒。高韵更相应,宁同歌吹欢。
去年已向爆声残,晓气絪緼雨不寒。
玉佩想闻趋桂殿,彩衣遥祝献椒盘。
千龄这运方更始,一统王春正履端。
不与时光共流转,此心那更觅人安。
濛濛北来黑烟起,将台传令敌来矣,神龙分行尾衔尾。
倭来倭来渐趋前,绵绵翼翼一字连,倏忽旋转成浑圆。
我军瞭敌遽飞炮,一弹轰雷百人扫,一弹星流药不爆。
敌军四面来环攻,使船使马旋如风,万弹如锥争凿空。
地炉煮海海波涌,海鸟绝飞伏蛟恐,人声鼓声噤不动。
漫漫昏黑飞劫灰,两军各挟攻船雷,模糊不辨莫敢来。
此船桅折彼釜破,万亿金钱分雨堕,入水化水火化火。
火光激水水能飞,红日西斜无还时,两军各唱绕歌归。
从此华船匿不出,人言船坚不如疾,有器无人终委敌。
嫩寒催客棹,载酒去、载诗归。正红叶漫山,清泉漱石,多少心期。三生溪桥话别,怅薜萝、犹惹翠云衣。不似今番醉梦,帝城几度斜晖。
回首处,只君知。念吴江鹭忆,孤山鹤怨,依旧东西。高峰梦醒云起,是瘦吟、窗底忆君时。何日还寻后约,为余先寄梅枝。
心期:心灵契合的欢快之情。三生:佛家语,指前生、今生、来生。杭州北山有三生石,传为释圆观转世后与故友李源相会处(袁郊《甘泽谣》)。
烟水弥弥。
鸿飞。烟水氵弥氵弥。
词的上半阕写主客晤对的清欢。一起三句将诗酒清游的胜概写出,便有一种笼罩全篇的力量。“嫩寒催客棹”,不说自己起了游兴,而说是好天气催动了我的作客之舟。这种拟人化的写法,突出了风日之美,有一种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嫩寒”,已被人格化,一个“嫩”字给瑟瑟的轻寒赋予一种令人爱赏的色彩,是通感技法的又一佳例。
“红叶”两句,复笔写景。山上是满林红叶,石间有潺潺清泉,绘声绘色,怎不令人心旷神怡?“漱石”一句,不只是写出了水漱石根的清幽景色,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向往山林的归隐心曲。卢祖皋在此用典,就将一种脱落簪绂,息影山林的心愿诉诸其中了。“多少心期”,即多么快慰的意思。<
当读者正随着词人的妙笔徜徉于林泉清美的意境中时,作者却将我们带入了这样一个神奇的世界,即天竺寺后有三生石,与冷泉亭、合涧桥相距不远,是有名的景观。然而词中所述,不限于景物的铺陈,而是一种两面关合的用典。作者写带有佛家轮回色彩的传说,除了符合杭州实景而外,还切合对方的和尚身份,好像这眼前的景物与两位诗僧,都是前生所熟知的,都是具有宿缘的。卢祖皋在此强调了他对这种山林清致的向往和依恋。“依薜萝犹惹翠云衣”,个“惹”字尤能将无情草木化为有情。作者这样运笔,不但使文气跌宕,富有变化,而且还能唤起人们绵绵无尽的离情别绪来。歇拍两句,再将笔势收拢,点出今番之帝城醉梦,不如溪山之云水徜徉。“不似”意即“不如”。从这里我们可以想见作者那颗高尚的心灵在追求着一种清远,超脱,然而现实的黑暗龌龊,使他转向山林,转向自然,去寻求人性的复归。
下片设想离别后的思念,文笔活泼,妙喻联翩,意思是说:鸿鸟已飞向烟水茫茫的远方,只有你们才知道它留下的痕迹。这是以鸿鸟比喻自己漂泊无定的行踪。接下去,作者以错综之笔就自己与诗僧两面关锁写来,脉络清晰。“吴江鹭忆”,指作者的去处。“孤山鹤怨”,指二僧挂搭之地。林和靖梅妻鹤子隐于孤山,与二僧相近,故移以指二僧。这样写来便觉清超,也显示了词人高超的功力。
“高峰”句妙在奇思,高峰云起,并不稀奇,一经“梦醒”二字点染,便成了奇笔。把朝云出岫比作高峰睡醒,词人以拟人化的手法,将自己的感情赋予山河。“瘦吟”句是写对诗僧的忆念,暗用李白《戏赠杜甫》“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瘦”字又形象地表达了相思的苦怀。歇拍二句,自相问答,饶有趣味。什么时候再相聚会呢?那就请你寄来报春的梅花吧。这样的结尾,更显得雅致,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