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已觉素心违,潦倒山林两布衣。茅屋春深桑柘薄,石田岁晚稻粱微。
绿尊但用平生足,白发方知往事非。九曲月明春水碧,夜深同坐钓鱼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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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风起南溟,扬帆指京国。授衣兼暑寒,轻装任羞涩。
亲闱既捐弃,远游今亦得。中馈属久虚,有妾侍巾栉。
儿女各稚幼,大者仅成立。颇亦解大义,不作牵衣泣。
但嘱蚤来归,毋为恋天邑。我家本单微,笔耕岁自给。
非关慕荣膴,其如值倾侧。乱流如未济,孤舟逝安适。
著书三十篇,字字挥血汁。持此献彤廷,太仓馀一粒。
群策倘辐辏,济时尚有及。微志苟获伸,怀哉即家室。
欲渡烧鸡浦,轻舟凌晓开。波从白帝下,人自夜郎回。
两岸浮烟动,中流急雨来。江陵形胜古,残垒近城隈。
白羽流星一点明,上林飞雁几回惊。弓开月到天心满,风外唯闻中的声。
劲越既成土,强吴亦为墟。皇风一已被,兹邑信平居。
抚俗观旧迹,行春布新书。兴亡意何在,绵叹空踌蹰。
紞鼓连声接曙钟,西郊未别且从容。溪流夜涨潮痕在,沙路朝晴草色浓。
归兴鼋鼍殊可驾,旷怀魑魅惯相逢。饱看藏壑频遭徙,一笑虚舟任所冲。
田夫抛秧田妇接,小儿拔秧大儿插。
笠是兜鍪蓑是甲,雨从头上湿到胛。
唤渠朝餐歇半霎,低头折腰只不答。
秧根未牢莳未匝,照管鹅儿与雏鸭。
由于这首诗着力写雨中抢插稻秧,所以作者也不怠慢,开篇便动手“插”了起来:“”这分工何等明确,何等精细。拔秧活轻,小儿干,接秧也轻,田妇干;比较起来,抛秧插秧活重,田夫和大儿干。“抛”、“接”、“拔”、“插”,四个动词,准确具体。尤以“抛”字最妙,活画出秧束雨中飞舞的情态。只两句,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跃然纸上。
三、四两句进一步点明雨中抢插。“”从句中不难领会春雨之密、之急、之大,否则,不至于从头上流入脖颈并沾湿肩膀。以“兜鍪”和“甲”分别比喻“笠”和“蓑”,充溢着一股火药味儿,正暗示抢插稻苗无异一场紧张的战斗。
五、六两句“唤渠朝餐歇半霎,低头折腰只不答”,前句是个无主兼语句,“唤”的主语没有写出,按诗意应是位老妪或老翁。后句是个无主连动句,按诗意,主语应是“大儿”,还极可能包括完成了本职活茬的田夫、田妇和小儿。一家人干活绝无唱过一口便袖手看戏的道理。老人来叫他们吃早饭,(抢插何其早,自在其中),让他们歇那么小小一会儿,却无人动作,无人答话,似乎对田埂上的呼唤置若罔闻,连抬头看一眼的工夫也没有。不如此,便写不出抢插的紧张程度。
结句“秧根未稳莳未匝,照管鹅儿与雏鸭”似乎是田夫对送饭老人的回答:“您瞧这稻苗还不栽稳,再说这块田还没插完,您把饭放这儿,我们呆会儿就吃,您得赶紧回去照看好那帮鸡鸭鹅们,它们要来到田里,可就糟了。”
昏黄天开霁,夜黑雨复作。天公亦侮人,稔岁变凶恶。
湿薪炊午庖,生稻炒晨镬。十日九阴雨,何处散吾脚。
况味固不佳,光景亦萧索。孰云岁功成,尚乃滞耕穫。
倩谁开扶桑?四海一照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