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淡有姿,有香亦清远。可望不可亲,时舒复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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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池种荷花,东引冉泾水。辟如筑堂坛,于焉待君子。
南风动清漪,正好看花时。君子有难进,花开故迟迟。
夕坐当花前,怀人思悠然。玉井起作者,诗成已千年。
峨嵋月入平羌水,叹息吾行俄至此。
谪仙一去五百年,至今醉魂呼不起。
玻璃春满琉璃锺,宦情苦薄酒兴浓。
饮如长鲸渴赴海,诗成放笔千觞空。
十年看尽人间事,更觉麴生偏有味。
君不见蒲萄一斗换得西凉州,不如将军告身供一醉。
琼节高吹宿凤枝,风流交我立忘归。最怜瑟瑟斜阳下,花影相和满客衣。
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江山万古潮阳笔,合在元龙百尺楼。
“诗囚”句,元好问《放言》“韩非死孤愤,虞卿著穷愁,长沙一湘累,郊岛两诗囚”。诗囚,“为诗所囚”,指孟郊、贾岛作诗苦吟,讲求炼字铸句,把诗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成为诗的囚徒一般。孟郊以穷愁为诗,至死不休,处高天厚地之大,而自我局限于穷苦之吟,真似一个诗中的累囚。“诗囚”二字,与“高天厚地”形成藐小与巨大的强烈对比,亦可见好问之别具匠心,造句用语新颖别致。“死不休”的夸饰手法,亦比“死方休”、“死即休”来得巧妙,勾勒穷愁不断,极深刻独到。
这首诗是评论孟郊的诗,元好问认为他根本不能与韩愈的诗相提并论。孟郊与韩愈同为中唐韩孟诗派的代表,但有不同。孟郊一生沉落下僚,贫寒凄苦,郁郁寡欢,受尽苦难生活的磨难,将毕生精力用于作诗,以苦吟而著称。孟郊的才力不及韩愈雄大,再加上沦落不遇的生活经历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视野,使得他的怪奇诗风偏向个人贫病饥寒,充满幽僻、清冷、苦涩意象,被称为“郊寒”。而韩愈的诗歌虽有怪奇意象,但却气势见长,磅礴雄大,豪放激越,酣畅淋漓。司空图说他“驱架气势,若掀雷挟电,奋腾于天地之间。”
韩愈的这种气势雄浑,天然化成的诗歌风格正是元好问所崇尚的,而孟郊的雕琢和险怪的风格正是元好问所批判的。因此,元好问认为孟郊和韩愈不能相提并论,韩愈的作品如江山万古长存,与孟郊比,一个如在百尺高楼,一个如在地下。不过,在诗中元好问对孟郊也有同情之意。
延阁层霄上,薰风九夏初。北辰环象纬,东壁烂宸居。
仙乐雕阑绚,香蒲翠琐虚。屏翔金鸑鷟,研倚玉蟾蜍。
怪石森峰巘,飞铃飒佩琚。当阳咨岳牧,稽古嗜诗书。
百揆敷言既,重帷进讲馀。虎门承制綍,凤阙集冠裾。
黄卷陈香案,青衿拜玉除。唐虞彝训阐,周孔格言摅。
下济天容怿,渊居睿思纾。菁莪深乐育,棫朴广涵喣。
鸿典张黉舍,龙光照表橥。楮缗登上币,文绮出中储。
圣德天同大,奇逢古不如。侍貂咸赞庆,陛戟总誇誉。
开馆卑瀛岛,荣儒陋石渠。沦肌怀旷荡,抚己愧庸疏。
视学瞻周礼,圜门听汉胪。智崇群辟耸,聪达四门袪。
师道尊无上,贤关竞乐胥。垂旒端建极,锡服埶连茹。
瑞牒团云露,祯符验器车。朝鸣阿阁凤,夕化北溟鱼。
启沃资岩筑,吁谟起渭渔。传经后匡戴,待诏劣应徐。
惟有呻佔毕,何由效补苴。文华归蓺苑,治业本经畬。
四姓魁宗籍,三雍在直庐。小诗先舞抃,佳气正扶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