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暴东林,巍然道南峙。先帝重贤者,拆毁不及此。
讲堂遂荒芜,斯道亦已矣。小人紊忠奸,君子杂怒喜。
朝野学渐绝,吾汝乃奋起。一二同心人,往往隔千里。
春秋偶相过,必求是非理。庶几化党同,他日能不倚。
悲风自南来,衰草满基址。垣墉昔谁勤,何以为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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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障薰(xūn)炉隔绣帷(wéi),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
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黄昏微雨画帘垂(chuí)。
枕边薰炉的香烟在帐幕飘袅,两年来我整天苦苦地怀念你。明月和杏花明自我的心思。
我为了寻你走遍天上人间,终于与你重新欢聚在一起,醒来才知道这又是在梦里。如今正是小雨纷飞的黄昏,画帘默默无声凄清地低垂。
参考资料:
1、严迪昌.《中华古词观止》.上海:学林出版社,199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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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障:枕头和屏障。薰炉:用来熏香或取暖的炉子。杏花明月:杏花每年春天盛开,月亮每月一度圆缺,故以之拟指岁月时间。始应知:才能知,或正可知。
天上人间:天上和人间。觉:醒。画帘:精绣、垂彩之帘。
词的上阕看似平淡,然而有些地方也颇见精巧。如首句的“隔”字,既交代了室内枕屏、薰炉与绣帷间的位置,更使人生出一种人去楼空、远隔天涯的联想。第三句,杏花明月用来作为春秋季节的特征,并且用拟人的手法赋予它们人的感知,点明只有杏花明月深知作者的相思之苦。这样写,的确为词的意境增添了一分落寞与惆怅。
词的下阕构意佳妙。代为设想爱姬已逝,却不愿信其逝,故着一问句,愈见其恍惚哀恸之态。下面两句更妙,旧日的欢情只有在新梦中重现,正当缠绵悱恻之际,忽然醒来,惟有“枕障薰炉隔绣帷”,此时的悲哀之情可想而知。但作者到此意犹未足,再着力添上一笔,醒来之时,正值黄昏,画帘低垂,雨声沥沥,真是到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境界。古人曾说,词起结最难,而结尤难于起,如这首词的结句,不仅为全词增添了画意诗情,并且给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想象余地,真是所谓词家本色,故能打动悼亡者之心。
纵观全词,词的上片先写悼亡、相思之情,枕障、薰炉、绣帷依然如故,但物在人非。面对有情之物,悼亡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爱姬。遐想当年,他与爱姬情之融融,爱之切切。深情所系,爱姬逝去的两年之中,每日情思袅袅,过往的回忆使他无法忘怀,不禁邀请春花、明月与之共语。因这情,花知、月知、天知、地知,如此深切的感情确实哀婉动人。下片写梦中相会,情到深处,悼亡人竟不信爱姬已逝,上天入地苦苦寻觅,但都成空,只好在梦乡重温旧情,而这往日的欢乐,又仿佛别添几分新鲜。这新鲜,是经年之后爱情的一种升华。全词写得真切、自然、哀婉动人。
石唐仙室紫云深,颍阳真人此算心。
真人已去升寥廓,岁岁岩花自开落。
我昔曾为洛阳客,偶向岩前坐盘石。
四字丹书万仞崖,神清之洞锁楼台。
云深路绝无人到,鸾鹤今应待我来。
怅望林峦返照微,渚烟江树净冬辉。
篱边黄菊人方逸,湖上青山兴不违。
斜月暗催渔唱起,片云遥伴鹤飞归。
近来好事相过少,落尽寒霞独掩扉。
绝好窗前月,清光向客来。友添惟对影,心死已成灰。
善价看时辈,虚藏愧不才。此身何所用,且即隐蒿莱。
绀海掣微云,金井暮凉,梧韵风急。何处楼高,想清光先得。
江汜冷、冰绡乍洗,素娥忺,菱花再拭。影留人去,忍向夜深,帘户照陈迹。
竹房苔径小,对日暮、数尽烟碧。露蓼香泾,记年时相识。
二十五、声声秋点,梦不认、屏山路窄。醉魂幽扬,满地桂阴无人惜。
半岭香台石磴斜,诸空缥缈送天花。
新开塔寺雄西郭,旧赐经幢出内家。
避暑亭前泉带雨,回龙殿下水明霞。
太平天子无巡幸,头白山僧诵《法华》。
甲煎分惠及诗家,芳烈浑如百和花。云母石头熏得薄,麻姑书尾寄来赊。
雨窗暖逼琴弦燥,风榻晴看篆缕斜。一日所须消一饼,从教白绢莫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