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序感霜露,朝出城西门。湖山黯无色,不知天地春。
官堤萦鸟道,夹路披烟榛。将军旧筑垒,乱石如云屯。
孤往十余里,破屋知荒村。入山拜先陇,抔土犹如新。
贫家少封树,杂卉纷尚存。前冈耸华表,郁郁谁家坟。
石马半倾蹋,松柏摧为薪。败棺见残骼,拜扫嗟无人。
我辈赖先泽,虎口留余身。惕惕冰渊戒,一线延千钧。
祖德傥能述,愧无华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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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不逢人,尚余豺虎迹。下马读残碑,道旁小歇息。
乡人荷担来,累累此何物。前肩挂髑髅,后担束骸骨。
为言荒村中,狼藉无人恤。官局论斤买,易米计亦得。
败骼搀牛羊,真伪孰能别。山南净慈旁,山北栖霞侧。
荒冢何纷纭,千魂共一穴。岂无忠与贞,岂无豪与杰。
身后谁得丧,都付一丘貉。俯首念妻孥,泪下衣襟湿。
曲阑干外天如水。昨夜还曾倚(yǐ)。初将明月比佳期。长向月圆时候、望人归。
罗衣著(zhuó)破前香在。旧意谁教改。一春离恨懒调弦。犹有两行闲泪、宝筝(zhēng)前。
回廊上的栏杆曲曲弯弯,外面的天色像水一样清澈湛蓝。昨天晚上,我也曾在这里凭倚栏杆。人们都把明月比作佳期,认为月满时人也会团圆。因此我每天都在这里倚眺望,盼望心上人早日回到身边。
绫罗的衣服虽已穿坏,但以前的余情尚在,令我缅怀留恋。可是不知旅行在外的游子,是谁让他把初衷改变。一春以来,因为离愁别恨而满怀愁怨,也懒得抚筝调弦。还有那两行因闲愁而伤心的眼泪,滴落在那宝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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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著破:著,穿。闲泪:闲愁之泪。
起首两句主写倚阑,而写今夕倚阑,却从“昨夜曾倚”见出,同样一句词,内涵容量便增加一倍不止。——既然连夜皆倚阑而望,当还有多少个如“昨夜”者!“天如水”,比喻夜空如水般明澈与清凉,可是其意不在于写天,而在于以明净的天空引出皓洁的明月。歇拍两句写女主人公的对月怀人。男子去后一直不回来,也没说准什么时候回来,她结想成痴,就相信了传统的或当时流行的说法——月圆人团圆,每遇月圆,就倚阑苦望。词中写女主人公倚阑看月,从希望到绝望,有其独到之处。“初将”是说“本将”,这一语汇,便已含有“后却不然”的意味。下面却跳过这层意思,径写“长望”,其中自有一而再、再而三以至多次的希望和失望的交替在不言之中。“初”字起,“长”字承转,两个要紧的字眼,括尽一时期以来望月情事,从中烘托出女主人公的痴情和怨意。
过片两句,从等待无望而终于悟知痴想成虚。“罗衣著破”,是时长日久;“前香在”,则以罗衣前香之犹存比喻往日欢情的温馨难忘,委婉表达对旧情的缱绻眷恋。“旧意谁教改”?问语怨意颇深。人情易变,不如前香之尚在;易散之香比人情还要持久,词中女主人公感到深深的痛苦。结拍二句,点出全词的“离恨”主旨,以“一春”写离恨的时间久长,以“懒调弦”、“两行闲泪”形容离恨的悲苦之深,将愁极无聊之感抒写到极致。春日本为芳思缠绵之时,然而日日为离恨所苦,自然无心调弦弹筝,然而又百无聊赖,于是不得不对着筝弦黯然神伤。这种内心的苦恨,被作者表现得维妙维肖。陈延焯谓“北宋晏小山工于言情”,确然不错。此词运笔有迥环往复之妙,读之使人心魂摇荡,低徊不已。
严霜沾百草,不问菊与兰。行观秀色萎,坐使芳意残。
有酒聊自把,无萱良鲜欢。安得青精饭,为驻颜如丹。
不受尘所浊,应无物与齐。一天秋月爽,千嶂晓云低。
汲水瓢堪饮,乘风杖独跻。超然胸次远,境胜畅幽栖。
吏隐岂无名,东南一客星。
松关今有主,岫幌不须扃。
无梦妨清睡,唯閒伴独醒。
着鞭吾已晚,先愧一鸿冥。
五顶嵯峨接太虚,就中偏称我师居。毒龙池畔云生早,猛兽岩前客过疏。
冰雪满山银点缀,香花遍地锦舒铺。展开坐具长三尺,方占山河五百馀。
闭门十日九风雨,熟睡不知春水生。树上啼乌忽惊觉,故人只在石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