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漠漠雾绵绵,野色笼青傍屋前。
尽说漳南风水好,众山围绕一山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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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雨方住,一春晴不常。
倚栏听鸟语,开户纳花香。
庭暮竹阴净,池风水气凉。
几番吟未稳,步月细平章。
积雪缟晴昼,离离见高松。眷兹岁寒枝,不复知春冬。
旭光时明灭,奄忽浮云踪。尘心不能戢,岁晏徒忡忡。
西原夕照生平陆,东皋阴阴返樵牧。夜行恐有醉尉呵,驱车且入田家宿。
田家老翁开柴门,拥彗不解犊鼻裈。青山偏近新茅屋,绿酒那嫌旧瓦盆。
爨下一妇亦华发,豆萁乱束烹枯鳜。团圞野坐不燃藜,短檐之下多明月。
自言门户无壮丁,数亩山田久不登。近岁徵科猛于虎,几年蓄积消如冰。
闺中有女年十四,求鬻豪家气劳悴。蛾眉换得金钱归,掌中空有明珠泪。
不记豪家谁姓名,此儿歌舞便教成。婉媚自能当主爱,光华漫许倾人城。
前年寄采宜男草,曾遣苍头向吾道。此中粱肉厌丘坻,忍令葵藿常不饱。
虽然儿女情自偏,不如聊且耕吾田。以色事人岂常好,人间富贵浮云然。
闻之长啸斟大斗,仰见明河落高柳。相逢良夜一论心,别去青溪重回首。
歧路悠悠,看几载、软红如簇。算何似、一邱一壑,纡青拖绿。
脱却尘衫乌纳在,推开瓦枕黄梁熟。只而今、立地便抽身,原非速。
甚不必,离骚读。大无谓,秋风哭。但一周虎落,三间茅屋。
却署休休名目好,试歌纂纂儿能续。也胜如、侧足走羊肠,邛崃曲。
引心院建十三年,惟日孜孜为劝贤。讲席宏开陶伟器,文坛结构选青钱。
群材喜得登云路,主席欣看八月仙。艺苑书勋名可久,歌诗祝颂乐无边。
献策前年滞帝乡,伤心又度一重阳。凄凉院宇池无菊,落拓功名鬓有霜。
诗为感怀聊寄咏,酒因酬节勉衔觞。客亭莫话登高事,望眼何曾到北堂。
山无数,烟万缕。憔(qiáo)悴(cuì)煞(shà)玉堂人物。倚(yǐ)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
眼前是横挡的重重青山,弥漫着千万缕烟雾。看不到你憔悴的面容,分别后我独倚篷窗活活地受苦。恨不得跳进大江,随着东流的江水一块逝去。
参考资料:
1、张为才.《元曲三百首》:青岛出版社,2009-08-01:55
双调:宫调名。寿阳曲:曲牌名。疏斋:元代文学家卢挚的号。玉堂人物:卢挚曾任翰林学士,故称。玉堂:官署名,后世称翰林院。因翰林院为文人所居之处,故元曲多称文士为“玉堂人物”。篷窗:此指船窗。
“山无数,烟万缕。”,一方面是直道眼前精算,渲染分手时的气氛,一方面也有起兴与象征的意义。那言外之意是说:无数青山将成为隔离情人的障碍,屡屡云烟犹如纷乱情丝,虚无缥缈而绵不绝延。
“憔悴煞玉堂人物。”,原来尽管行程缓缓,“山”、“烟”等外景不时扑入眼帘,而在作者脑海中浮现、心底里念叨的是卢挚。由景到人,说出送别之人的悲凉意绪,实业反衬出自己的悲伤。“憔悴煞”与卢挚所作“痛煞”相呼应,表现出卢挚对珠帘秀的一片深情,同时也形象地道出了别离的痛苦。
“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据卢挚原作中“华传尔载将春去也”一句可知,珠帘秀将乘船离去,也许这是一次长久的离别,也许是一去不返,成为永诀,因双方的心情都很沉重。行舟将发,作者想到等待自己的是寂然一身,孤倚难眠,只有那滔滔的江水与悠悠的离恨与自己做伴,这样的处境实在难以忍受,因而说是“活受苦”。由此而想到了死,一死了之,岂不万事都得到了解脱。“恨不得随大江东去”一句就是这种心愿的表白。至此,作者的感情到达了高潮,全曲也在悲锴沉痛的调子中结束。可贵的是,作者以死殉情的愿望不是用哀艳低沉的调子写出,而是以慷慨悲凉的词语表现。
《寿阳曲·答卢疏斋》这首小令一改男女情爱的意象,把脉脉之情置在无数山中,万缕烟里,以及东去的大江之上,全然都是开阔宏伟的大自然意象。曲中也用了“煞”字,但这一字用得巧妙,以“代言体”的角度让这位玉堂人物自己去憔悴了。“大江东去”是从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中演绎过来,竟用到了思爱之情上,这也是此曲的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