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恩四赋仙祠禄,每忍惭颜救枵腹。
五秉初辞官粟红,一瓢自酌岩泉绿。
天公乘除不负汝,宿疾微平岁中熟。
鸣呼!字字细读逍遥篇,此去八十有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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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入南宫典牋奏,滥陪太史牛马走。
忽然名在白简中,一棹还家倾腊酒。
十年光阴如电雹,绿蓑黄犊从邻叟。
鸣呼!古来肮脏例倚门,况我本自安丘园!
湖上荒祠聚若麻,表忠生拜五王家。英雄千古风流话,陌上于今满地花。
人影芦深,诗怀雪瘦,溯洄谁泛空际。和水和风,洗尽梨云春腻。
笑放翁、画入梅花,羞庄叟、情牵凤子。徙倚。对苍茫天地,萧萧秋矣。
除却烟波休寄。更不寄人间,寄存梦里。墨晕葭痕,差见白描高致。
任昼长,茶沸瓶笙,尽消受、南窗清睡。慵起。只莞然为问,蜗蛮何世。
悠悠钟山云,朝夕碍我目。褰衣试一往,行与云相逐。
驱马出东门,十里至山麓。幽人昔已亡,谁能继芳躅。
猿鹤乘古林,鼪鼯啸深木。彼哉西方人,胡为擅斯谷。
岂云事幽栖,政尔眩华屋。泓泉抱何德,浊热供一沃。
岩回屐欲倦,小憩倚修竹。凉飔自披襟,佳兴亦云足。
勿言草卉贱,幸宅天池中。
微根才出浪,短干未摇风。
宁知寸心里,蓄紫复含红!
荷花是一种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又名莲、芙蕖,古时也称为芙蓉。它那“出污泥而不染”的品性,素来为诗人墨客们所赞颂,用以自喻和他喻。此诗即是其中的一首。
诗的一、二句以议论入题,针对人们因荷花是草卉而轻贱它的心理而发。天池,本谓神话中的瑶池。此诗是“应诏”之作,故这里“天池”应指皇宫内的荷池。两句意谓荷花虽为草卉之物,但其有幸植根天子之池,自与其他山泽中的草卉身份不同,也更易受人们的注目。
三、四句转入咏物本题,细致而微地描绘荷花的初生水面,应题“新荷,二字。荷的根茎最初细瘦如鞭,俗称莲鞭。莲鞭上有节,能向上抽出叶子和花梗。“微根才出浪”,就是说花梗刚刚伸到水面。这里连用“微”字“才”字,已极言其细小,下面“短干未摇风”,则更形象地体现其细小;梗干之短,甚至风亦不能使它摇动,可见它只是刚刚在水面露头而已。这两句直逼出“新荷”的“新”来,观察之细致,用笔之精到,真堪令人叫绝。在这细微之处,诗人的功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上二句写初出荷茎之至微至小,文势犹如尺蠖之屈,已蓄足了力。于是乎五、六二句,乃一变而由屈转伸,忽出石破天惊之语。“”那荷茎长不满寸,看上去若有若无。然而谁能知道,那短茎里寓含着的花蕾胚芽,却蕴育着万紫千红的将来。只等夏天一到,它就要把那绚丽的色彩,洒满整个池塘。“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这满眼红绿的壮观景象,正是“新荷”的未来世界。
这首诗,单就咏物而言,也是清新可喜的。再看诗中的“勿言”、“宁知”这些强烈语气,读者就不免会推测:诗人如此用力为新荷抱不平,恐怕不会是无所寄托的吧。据《粱书·沈约传》记载,沈约幼年因父亲被诛,被迫潜窜他地,以后虽然“会赦免”,却“流寓孤贫”。但他“笃志好学、昼夜不倦”,最终“遂博通群籍”,累官至步兵校尉,“管书记,直永寿宫,校四部图书”,堂堂皇皇地进入“天池”,成为当世首届一指的大学者、大手笔。诗人看到新荷初出时的微陋,遥想自己幼小时的辛酸,他不禁深感慨。他不禁充满自信地说:新荷的今天虽然为人们所轻贱,但它在明天,定将是姹紫嫣红的创造者。诗人幸而言中,后来他历仕宋、齐、梁三朝,封侯拜相。他在文学上的“紫”“红”之才,也充分发挥出来了,不仅衣被当世,而且也惠泽后人。
所以,沈约的这首诗,既是咏物,亦是抒怀。诗人咏的是荷花,但读者所感觉到的,同时又是诗人的自我形象。
苕溪烟月久因循,野鹤衣裘独茧纶。只说泊船无定处,
不知携手是何人。朱黄拣日囚尸鬼,青白临时注脑神。
欲访先生问经诀,世间难得不由身。
登临慰两眼,不暇顾炎天。
万顷大江水,枕压城郭边。
沙际少渔鼓,岸曲纷商船。
洪波沸赤日,碧树沈苍烟。
行客迷古道,游尘眯嚣廛。
伟哉乾坤秀,聚此楼观前。
夕雨濯暑烦,便觉体欲仙。
山光已滴滴,月色何娟娟。
更深天宇净,灯火照管弦。
归去抱凉睡,梦里嗟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