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友子曾子,滋兰涧溪幽。
药房动波底,韦编著床头。
梦吞六画香,身从三圣游。
上瞻岐山开,下聆雷声收。
告干閟灵龟,潜渊骑玉蚪。
食菲足自养,朵颐非所来。
一朝浮洛书,绿字献禹畴。
分半啖虞翻,相视一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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螽(zhōng)斯羽,诜(shēn)诜兮。宜尔子孙,振(zhēn)振兮。
螽斯羽,薨(hōng)薨兮。宜尔子孙,绳(mǐn)绳兮。
螽斯羽,揖(yī)揖兮。宜尔子孙,蛰(zhé)蛰兮。
蝈蝈张翅膀,群集低飞翔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家族正兴旺啊。
蝈蝈张翅膀,群飞嗡嗡响啊。你的子孙多又多,世代绵延长啊。
蝈蝈张翅膀,群聚挤满堂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和睦好欢畅啊。
参考资料:1、《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2页。
螽斯:或名斯螽,一种直翅目昆虫,常称为“蝈蝈”。一说“斯”为语词。诜诜:同莘莘,众多貌。振振:茂盛的样子。
薨薨:很多虫飞的声音。或曰形容螽斯的齐鸣。绳绳:延绵不绝的样子。
揖揖:会聚的样子。揖为集之假借。蛰蛰:多,聚集。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前两句描写,后两句颂祝。而叠词叠句的叠唱形式。是这首诗艺术表现上最鲜明的特色。如果说,“宜尔子孙”的三致其辞,使诗旨显豁明朗;那么,六组叠词的巧妙运用,则使全篇韵味无穷。《诗经》运用叠词颇为寻常,而《螽斯》的独特魅力在于:六组叠词,锤炼整齐,隔句联用,音韵铿锵,造成了节短韵长的审美效果。同时,诗章结构并列,六词意有差别,又形成了诗意的层递:首章侧重多子兴旺;次章侧重世代昌盛;末章侧重聚集欢乐。由此看来,方氏的评语似可改为:诗虽平说,平中暗含波折;六字炼得甚新,诗意表达圆足。另外,在朱熹《诗集传》中,《螽斯》是比体首篇,故用以释比。其实,通篇围绕“螽斯”着笔,却一语双关,即物即情,物情两忘,浑然一体。因此,“螽斯”不只是比喻性意象,也可以说是《诗经》中不多见的象征性意象。
关于诗旨,《毛诗序》云:“《螽斯》,后妃子孙众多也,言若螽斯。不妒忌,则子孙众多也。”点出了诗的主旨,但拖了一个经学的尾巴。朱熹《诗集传》承毛氏之说。还作了“故众妾以螽斯之群处和集而子孙众多比之”的发挥,没有贯彻其“《诗》作诗读”的主张。对此,姚际恒一并认为“附会无理”(《诗经通论》);方玉润进而指出:诗人措词“仅借螽斯为比,未尝显颂君妃,亦不可泥而求之也。读者细咏诗词,当能得诸言外”(《诗经原始》)。确实不可泥求经传,而应就诗论诗。
体会意象,细味诗语,先民颂祝多子多孙的诗旨,显豁而明朗。就意象而言,飞蝗产卵孵化的若虫极多,年生两代或三代,真可谓是宜子的动物。诗篇正以此作比,寄兴于物,即物寓情;“子孙众多,言若螽斯”,即此之谓。就诗语而言,“宜尔子孙”的“宜”,有“多”的含义;而六组叠词,除“薨薨”外,均有形容群聚众多之意。易辞复唱,用墨如泼,正因心愿强烈。“子孙”,是生命的延续,晚年的慰藉,家族的希望。华夏先民多子多福的观念,在尧舜之世已深入民心。《庄子·天地》篇有“华封人三祝”的记载:尧去华地巡视,守疆人对这位“圣人”充满敬意,衷心地祝愿他“寿、富、多男子”。而再三颂祝“宜尔子孙”的《螽斯》,正是先民这一观念诗意地热烈抒发。
就诗篇编排而言,前篇《国风·周南·樛木》祝贺新婚幸福,此篇继而祈颂多生贵子,不仅顺理成章,或恐正是编者苦心所系。
绿琐依松润,缃帘乱藓斑。吹笙花下散,飞燕雨中还。
有客归谋酒,无言卧看山。春禽忽相唤,深树两关关。
重叠稽亭路,山僧归独行。远峰斜日影,本寺旧钟声。
徒侣问新事,烟云怆别情。应誇乞食处,踏遍凤凰城。
森然庭列碧琅玕,潇洒清阴透胆寒。落落已成栖凤实,团团俱是化龙竿。
夜深筛月疑金碎,晓色笼烟认戟攒。劲节刚持君子操,王猷休把等閒看。
凤凰何来自丹山,一举千仞不可攀。鸣声入云光耀日,倒影下堕苍茫间。
梧桐作巢倚空碧,俛首啄食青琅玕。遂令三百六十种,风翎露翼空阑珊。
虞廷周甸信烜赫,鲁门汉府皆虚谖。九苞六象杳莫睹,谁遣图画留人间。
翰林王君好奇者,家有丹青绝潇洒。巾藏箧裹二十年,云是林良旧时写。
斯人画格独羽毛,爱此天然非物假。由来象外有神助,犹恨当时知者寡。
圣朝至治登虞唐,手持玉烛调阴阳。贤人在位吉士出,岂以异物充祯祥。
王君矫矫人中凤,端合置之白玉堂。超宗奇毛本异种,吾见先公居庙廊。
君当奋飞隘八极,我已避路看翱翔。太平有象须黼黻,不独文字争辉光。
芳树清尊兴已阑,抛阶滚地又成团。带烟窗扇棂斜透,夹雨檐沟瓦半漫。
老衲目皮閒作观,小娃裙衩戏承欢。无端打破繁华梦,拥被伤春卧不安。
津亭风雪霁,斗酒留征棹。星传指湘江,瑶琴多楚调。
偏愁欲别处,黯黯颓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