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馂惟阜,我肴孔庶。嘉味既充,食旨斯饫。属厌无爽,冲和在御。
击壤齐欢,怀生等豫。烝庶乃粒,实由仁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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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和羹,既戒且平。亦有其馂,亦惟克明。其馂惟旅,其酳惟成。
百礼斯洽,三宥已行。明哉元首,遹骏其声。
长安少年游侠客,夜上戍(shù)楼看太白。
陇头明月迥(jiǒng)临关,陇(lǒng)上行人夜吹笛。
关西老将不胜愁,驻马听之双泪流。
身经大小百余战,麾(huī)下偏裨(pí)万户侯。
苏武才为典属国,节旄空尽海西头。
长城少年是仗义轻生的侠客,夜里登上戍楼看太白的兵气。
陇山上的明月高高照临边关,陇关上的行人夜晚吹起羌笛。
关西地区来的老将不胜悲愁,驻马倾听笛声不禁老泪横流。
身经大大小小百余次的战斗,部下偏将都被封为万户之侯。
苏武归汉后只被拜为典属国,节上旄头徒然落尽北海西头。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89
2、邓安生等.王维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0:93-95
长安:一作“长城”。游侠:古称豪爽好结交,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的人。戍楼:边防驻军的瞭望楼。太白:太白星,即金星。古人认为他主兵象,可据以预测战事。
陇头:陇山。借指边塞。迥:远。行人:出行的人,出征的人。
关西:指函谷关或潼关以西的地区。驻马:使马停下不走。
麾下:即部下。偏裨:偏将,裨将。将佐的通称。
典属国:汉代掌藩属国事务的官职。品位不高。节旄:旌节上所缀的牦牛尾饰物。指旌节。落尽:一作“空尽”,一作“零落”。海西:一作“海南”。
此诗一、二两句,先写一位充满游侠豪气的长安少年夜登戍楼观察“太白”(金星)的星象,表现了他渴望建立边功、跃跃欲试的壮志豪情。起句很有气势。然而,底上突然笔锋一转,顺着长安少年的思绪,三、四句紧接着出现了月照陇山的远景:凄清的月夜,荒凉的边塞,在这里服役的“陇上行人”正在用呜咽的笛声寄托自己的愁思。如果说,长安少年头脑里装的是幻想;那么,陇上行人亲自经受的便是现实:两者的差别非常悬殊。写到这里,作者的笔锋又一转:由吹笛的陇上行人,引出了听笛的关西老将。承转也颇顿挫有力。这位关西老将“身经大小百余战”,曾建立过累累军功,这正是长安少年所追求的目标。然而老将立功之后并没有好的结果。部下的偏裨副将,有的已成了万户侯,而他却沉沦边塞。关西老将闻笛驻马而不禁泪流,这当中包含了无限的辛酸苦辣。这四句,是全诗的重点,写得悲怆郁愤。诗中虽未明言关西老将会有如此悲剧的遭遇的原因,但最后引用了苏武的典故,是颇含深意的。苏武出使匈奴被留,在北海边上持节牧羊十九年,以致符节上的旄繐都落尽了,如此尽忠于朝廷,报效于国家,回来以后,也不过只做了个典属国那样的小官。表面看来,这似乎是安慰关西老将的话,但实际上,引苏武与关西老将类比,恰恰说明了关西老将的遭遇不是偶然的、个别的。功大赏小,功小赏大,朝廷不公,古来如此。这就深化了诗的主题,赋予了它更广泛的社会意义。
在诗中,作者写到“长安少年”、“陇上行人”、“关西老将”这三类人物,写到戍楼看星、月夜吹笛、驻马流泪这三种边塞生活场景。凄清的月夜,荒凉的边塞,呜咽的笛声,悲怆的将士,构成了一种寂寞悲凉的意境,反映了唐代边塞生活的艰苦。在十句诗中,作者这三种类型的人物,三个不同的生活场景,巧妙地集中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这就很容易使人联想到:今日的长安少年,安知不是明日的陇上行人,后日的关西老将?而今日的关西老将,又安知不是昨日的陇上行人,前日的长安少年?诗的主旨是发人深省的。
近与李商叟,共谈韩季萧。旧毡馀翰墨,幽寺乐箪瓢。
问友多冥漠,须君慰寂寥。云胡又相失,于此亦何聊。
意外逢君驻使车,三年颜色若为臞。尊亲劳苦能加饭,舍弟忧伤待废书。
首夏沛中余北向,先春淮上彼南图。飘零一聚师门下,南北相望更二吴。
潼关天险郁嵯峨,天外三峰俯大河。六国笙歌明月在,五陵冠剑夕阳多。
时来杰士能扪虱,事去将军竟倒戈。终古丸泥凭善守,英雄成败感如何。
尘途忽到此,世事顿相违。月色轻随马,松枝乱拂衣。
相逢青满眼,并对绿成围。便作幽栖得,何须问钓矶。
何人夜作秋虫号,吟诗坐对山有高。
想当龙门夺锦袍,从臣拱手看挥毫。
衡茅咫尺临江皋,浮光滟滟翻金涛。
满帆何处乘风艘,千山过眼同奔逃。
不妨鱠鲤兼炰羔,酒酣起舞如飞猱。
醉中往往笑成咷,一时辈流籍湜翱。
嗟予蹇肃意郁陶,七年坐困山林牢。
迩来天旱地不毛,釜鱼薪蚁何嗷嗷。
谁能读诗夜焚膏,只益心蓬增目蒿。
丈人纯白羞桔槔,终日抱瓮忘其劳。
今春属国纷旗旄,两淮供亿争鸣鼛。
干戈载戢弓其弢,此行辅弼环萧曹。
蒿街伫见悬酋豪,买牛卖剑犊卖刀。
我虽不饮当潄醪,堆盘况有瑶池桃。
鹿鸣会赋嘉定敖,予衰尚可追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