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几度江天阁,我尔相看两牢落。江山好处欲题诗,下笔逡巡愧吾弱。
诗中最爱曾赣丞,恨渠不来俱此登。今最驱车叩吾门,寒漫未了先觅君。
乃知吾人同臭味,识面闻风总相契。一杯聊尔劳江山,向来郁郁今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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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汤(dàng)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lù)羽。
坎其击缶(fǒu),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dào)。
你舞姿回旋荡漾,舞动在宛丘之上。我倾心恋慕你啊,却不敢存有奢望。
敲得鼓儿咚咚响,舞动宛丘平地上。无论寒冬与炎夏,洁白鹭羽手中扬。
敲得瓦缶当当响,舞动宛丘大道上。无论寒冬与炎夏,鹭羽饰物戴头上。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66-268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62-264
宛丘:四周高中间平坦的土山。子:你,这里指女巫。汤:“荡”之借字。这里是舞动的样子。一说游荡,放荡。洵:确实,实在是。有情:尽情欢乐。望:德望。一说观望;一说望祀;一说仰望。
坎其:即“坎坎”,描写击鼓声。无:不管,不论。值:持或戴。鹭羽:用白鹭羽毛做成的舞蹈道具。
缶:瓦制的打击乐曲。鹭翿:用鹭羽制作的伞形舞蹈道具。聚鸟羽于柄头,下垂如盖。
此诗三章,首章感情浓烈,开篇两句写诗人为巫女优美奔放的舞姿而陶醉,情随舞起,两个“兮”字,看似寻常,实深具叹美之意,流露出诗人不能自禁的爱恋之情。而巫女径直欢舞,似乎没有察觉那位观赏者心中涌动的情愫,这使诗人惆怅地发出了“洵有情兮,而无望兮”的慨叹,同是两个“兮”字。又可品味出他单相思难成好事而徒唤奈何的幽怨之意。第二、三章全用白描手法,无一句情语,但所描绘的巫舞场景,仍处处可感受到诗人情之所系。在欢腾热闹的鼓声、缶声中,巫女不断地旋舞着,从宛丘山上坡顶舞到山下道口,从寒冬舞到炎夏;空间改变了,时间改变了,她的舞蹈却没有什么改变,仍是那么神采飞扬,仍是那么热烈奔放,仍是那么深具难以抑制的野性之美;而同时——尽管诗中未明言但读者仍能充分想像到——诗人也一直在用满含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欢舞,一直在心中默默地念叨:我多么爱你,你却不知道!他在对自己的爱情不可能成功有清醒认识的同时,仍然对她恋恋不舍,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感实在令人慨叹。
此诗在技法风格上颇有特色。全诗一开始就以“汤”字凸现出的舞之欢快,与“无望”二字凸现出的爱之悲怆,互相映射,互相震激,令人回肠荡气,销魂凝魂。第一章将主要内容概括已尽,是为“头”,是为“断”,而其语势有似弦乐奏出的慢板,是为“曼声”,是为“曲”;第二、三章以“宛丘”二字与上绾连,再加渲染、铺张,是为“脚”,是为“注”,而其语势有似铜管乐奏出的快板,是为“切响”,是为“直”。而人们读此诗时,虽然对诗人所流露的一腔痴情会有深切的感受,但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恐怕还是那无休无止、洋溢着生命的飞扬跃动感的欢舞。舞者那股不加矫饰、热烈奔放的激情,令处于现代社会高度物质化的机械生活中的读者体会到一种真正的活力。故此诗特定的文化氛围使它有别于一般的《诗经》篇章而具有特殊的兴发感动力量。
□□□□□□□,□□□□□□□。玉殿大开从客入,金桃烂熟没人偷。
凤惊宝扇频翻翅,龙惧金鞭不转头。□□□□□□□,□□□□□□□。
自从失关隘,国荡无藩篱。血喋渭耕处,草荒汉坛基。
获复以泸叛,坏势如败棋。设非城古渝,遂举蜀弃之。
吁嗟今之人,不念筑者谁。但见绳陈汤,未闻言李齐。
曾忆建隆殿,老柏生新枝。方喜立赤帜,俄已变黑旗。
昔欲包秦巩,今乃防嘉眉。澈也客金吾,于何驻旌麾。
孟坚出塞铭,仲宣从军诗。吾耄不可待,何以慰离思。
江南已有杏花开,社日都无燕子来。
人在白云流水外,一声折柳十分哀。
乾坤成毁由来事,生世真同黍一炊。
嗟我已过三万日,余年有几自应知。
入巷萧条起悲绪,儿女犹居旧贫处。
尘满空床屋见天,独作驴鸣一声去。
佳哉木芙蓉,秋晚芳意足。
偶植华堂下,似续渊时菊。
眷此好颜色,可玩不可触。
始见开二三,旋已放五六。
濯濯晨风吹。鲜鲜宵露浴。
非关竞时节,庶用慰幽独。
我老百念空,扫迹坐林谷。
犹作烟霞想,久绝脂粉欲。
三径阻幽事,吟苦颠毛秃。
河洛未休兵,愧负杯中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