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司洗马无人问,辞客殷勤辍棹歌。苍藓满庭行径小,
高梧临槛雨声多。春愁尽付千杯酒,乡思遥闻一曲歌。
且共胜游消永日,西冈风物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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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酒兴不浅,南游几日回。担囊无俗物,访古及吴台。
腰下延陵剑,手中张翰杯。若逢梅福问,相与上天台。
水根山脚最荒凉,子隐颓祠足感伤。廊庑倾颠春草绿,门庭寂静野花香。
闻之自可成酸鼻,见此如何不断肠。追想旧踪徒怅望,淡烟浅露忽斜阳。
一官亦何为,所得但在口。口亦何所得,大嚼外无有。
谋议百不售,狐鼠白日走。朝气杂衰微,矛盾出户牖。
物极变将穷,举世如中酒。吾华虱其间,岂更能保守。
就令无此役,犹当善求友。倭贼自明季,剽海亦已久。
一朝跻大邦,动敢为戎首。政制号维新,劫持武人手。
山县气犹张,伊藤骨早朽。势已成弩末,妄欲贯杨柳。
军兴十七月,十室空八九。牵儿尽嫠妇,野哭到黄耇。
工农竭汗血,少壮印在肘。富者多趑趄,但办唯与否。
民敝外仍强,匕见露群丑。故知小加大,成败初易剖。
焉有塞江河,区区一培塿。局终利炎黄,起作狮子吼。
祗虑卷土来,拖纳更纳垢。我歌心有危,安得苗去莠。
中流把一钱,无能为左右。
不知情在与无情,丈室挑灯魄自惊。海溅云飞千嶂断,烟笼雪压一枝轻。
破船载月浮寒水,别路寻芳驻晚晴。自擭杨坟茎草绿,春归闲唱踏莎行。
邻里西成例少苏,贫家生业得徐图。
虽非五鼎岂无食,未办复褌犹著襦。
牢彘渐肥堪奉祭,耕牛已买不求租。
却思流落天涯日,要是家居胜道途。
隋(suí)堤(dī)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mèi)亦愁生。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yǐ)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路尘:道路上飞扬的灰尘。柳桥:柳荫下的桥。古代常折柳赠别,因泛指送别之处。分袂:离别;分手。 何况:连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更进一层的意思。关情:掩饰感情;动心,牵动情怀。斜照:斜阳。新月:夏历每月初弯细如钩的月亮。
倚望:徙倚怅望。亭亭:形容耸立高远:浮云亭亭如车盖。
此调即双调的《忆江南》。词中写的是别情,调名“江南柳”兼关题意。通首作女子口吻。
此为送别词。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全词语言素朴明快,情调清新健康,风格别具特色。
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隋炀帝开通济渠,河渠旁筑御道,栽种柳树,是为“隋堤”。“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两句是说: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扬起“路尘”;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随波逐流;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以寄深情。“隋堤”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波急”与“路尘轻”分写水陆行程,暗示离别,寄有别情。一个“远”字,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这二句着重从眼前、从水陆两路,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一个“多”字,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也就容易唤起“见人分袂亦愁生”的感受了。末句以“何况”二字造成递进,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以上,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只是“亦愁生”中才微露主观情感。
过片转写别后,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斜照后”三字非虚设,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从日落到月出。“重望”又表明先已望过,上片“隋堤远”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此外与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相类,但“亭亭”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千里伴行”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
总的说来,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更没有刻意作苦语,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有烘云托月之妙,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关系,被称作“君”的甚至未直接露面,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词的语言明快素朴,情调清新健康,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
驱车望平野,赤日照万里。
子行抱疴瘵,无乃困跂履。
勿为少别念,且为会合喜。
为我谢亲友,黄鹄今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