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生不早,不拜苏范岑。
伥伥斯文中,永叹一何深。
世家颍川上,万卷修竹林。
相望群玉府,清风犹至今。
合好一大事,遗训敢弗钦。
求之且弥年,齐大肯见临。
侍郎著清德,温厚如球琳。
吐而为文章,中有太古音。
嗣孙固多贤,玉立俱及寻。
近坦东床腹,执礼不免簪。
留连岁将晏,离索秋正阴。
往崇丘索志,用壮爵禄心。
一杯须重持,为子商声吟。
当复记衰懦,病懒何可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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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篱落兴悠然,秋影横江雁帖天。
短发未成吹帽饮,高吟先赠把茱篇。
黄花一笑小重九,青眼相看又四年。
欲试烟波钓竿手,南湖同上月明船。
不是齐堂觳觫生,如何双觝独峥嵘。
犀中忽有红尖角,天上也无甜底冰。
只爱衣裳桃杏浅,谁知肌骨雪霜明。
酒徒苦问渠名姓,无姓无名字子陵。
仰斗三年未见韩,忽惊玉节下云端。郡厨自笑尊无酒,宾馆谁教澧有兰。
铁汉楼前松叶暗,曲江祠畔杏花寒。悠肰感古伤今意,匣底清冰再四看。
龙门郁嵯峨,岩壑幽更深。云气拥石壁,雷雨悬太阴。
远游得胜槩,良足写我心。无人鞭长蛟,为予一长吟。
园柳正春荑,俄看叶已齐。迎风为浪弱,带雨逐人低。
望远枝堪折,飘空絮欲迷。愁将千缕结,思向万条睽。
露浥青郊陌,烟沉绿水堤。妆台临镜画,绣阁拂帘跻。
弄影娇莺啭,垂阴过马嘶。依依怀往路,郁郁想中闺。
征客归来见,那堪作别啼。
东都早自去豺狼,西去争先睹凤凰。已报入关迎紫气,亦知诣阙觐清光。
周秦不谓殽函固,吴楚遥连江汉长。扬子津头候骢马,老夫还足赋羔羊。
燕鸿过后莺(yīng)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mì)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鸿鹄春燕已飞走,黄莺随后也归去。这些可爱的鸟儿,一个个与我分离。仔细寻思起来,人生漂浮不定,千头万绪。莺歌燕舞的春景,像梦幻般没有几时,便如同秋云那样散去,再也难以寻觅她的影踪。
像卓文君那样闻琴而知音,像汉水江妃那样温柔多情,遇到郑交甫解佩相赠,这样的神仙般的伴侣早已离我而去,即使挽断她们绫罗的衣裙,也不能留住她们的倩影。劝君莫要作举世昏醉,唯我独醒的人,不如到花间去尽情狂饮,让酒来麻醉我这颗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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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谓人生漂浮不定。春梦:喻好景不长。
闻琴:据《史记》载:文君新寡,司马相如于夜以琴挑之,文君遂与相如私奔。解佩:据刘向《列仙传》载:郑交甫行汉水之滨,遇二美女而悦之,二女便解下玉佩相赠。独醒人:仅有的清醒的人。
这首词借青春和爱情的消失,感慨美好生活的无常,细腻含蓄而婉转地表达了作者的复杂情感。这是一首优美动人而有寓有深意的词作,为晏殊词的另类作品。
起句“燕鸿过后莺归去”写春光消逝:燕子春天自南方来,鸿雁春天往北方飞,黄莺逢春而鸣,这些禽鸟按季节该来的来了,该去的也去了,那春光也来过又走了。这里写的是莺语燕飞的春归时候,恰逢莺燕都稀,更觉怅惘。“莺燕”,兼以喻人,春光易逝,美人相继散去,美好的年华与美好的爱情都不能长保,怎不让人感慨万千。“细算浮生千万绪”一句从客观转到主观,说对着上述现象,千头万绪,细细盘算,使人不能不正视的,正是人生若水面浮萍之暂起,这两句前后相承,又很自然地引出下面两句:“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这两句改用白居易《花非花》词句“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但旨意不同。作者此处写的是对于整个人生问题的思考,他把美好的年华、爱情与春梦的短长相比较,把亲爱的人的聚难散易与秋云的留、逝相对照,内涵广阔,感慨深沉。
下片“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两句写失去美好爱情的旧事,是对上片感慨的具体申述,又是产生上片感慨的主要因素,这样使上下片的关系交互钩连,自然过渡。“闻琴”,指汉代的卓文君,她闻司马相如弹琴而爱慕他:“解佩”,指传说中的神女,曾解玉佩赠给情人。这两句是说象卓文君、神女这样的神仙伴侣要离开,挽断她们的罗衣也无法留住。随后作者激动地呼出:“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意思是劝人要趁好花尚开的时候,花间痛饮消愁。这是受到重大刺激的反应,是对失去美与爱的更大的痛心。联系晏殊的生平来看,他写这件事,应该是别有寄托,非真写男女诀别。公元1043年(宋仁宗庆历三年),晏殊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兼枢密使,握军政大权。其时,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副宰相),韩琦、富弼为枢密副使,欧阳修、蔡襄为谏官,人才济济,盛极一时。可惜宋仁宗不能果断明察,又听信反对派的攻击之言,则韩琦先被放出为外官,范仲淹、富弼、欧阳修也相继外放,晏殊则罢相。对于贤才相继离开朝廷,晏殊不能不痛心,他把他们的被贬,比作“挽断罗衣”而留不住的“神仙侣”。不宜“独醒”、只宜“烂醉”,当是一种愤慨之声。
此词化用前人的诗句,信手拈来,自然贴切。词中的复杂的思想,反映了作者的人生态度和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