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生日

商飙迎素律,兑泽荐元精。象顺奎钧烂,天钟义气清。
千龄将圣偶,冢辅为时生。粹蕴森群玉,冲襟贮四瀛。
大方捐朴斲,淳辨复韶韺。先帝龙飞日,朝阳凤一鸣。
振文齐木铎,保国敌金城。旧德方图任,鸿钧正倚平。
具瞻归峻岳,众口说和羹。固结君臣分,穷探礼乐情。
用人兼畎亩,得士尽豪英。省罚蠲茶法,均徭审地征。
镇浮还美俗,恤隐起疲氓。考古渊源博,含章气思宏。
太平论极至,坠典悉兴行。文物期三代,规摹小二京。
纳忠高子孟,任重等阿衡。国本重离正,身谋一羽轻。
殊方想风烈,皦日照功名。嗣圣嘉深识,明神格至诚。
官仪端表宪,圭瑞竦桓楹。邦揆车遵辖,时髦鹿在苹。
戍亭无警燧,廊庙有奇兵。达节天须佑,真儒道始亨。
黄裳坤德静,玉铉鼎功成。坐致唐虞旦,前无丙魏声。
昌期逢庆诞,睿宠极光荣。烨烨台符应,诜诜喜气盈。
南岩同久固,西昴共晶明。史克歌眉寿,芳风愿载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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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飚迎素律,兑泽荐元精。
象顺奎钧烂,天锺义气清。
千龄将圣偶,冢辅为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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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捐朴斵,淳辩复韶韺。
先帝龙飞日,朝阳凤一鸣。
振文齐木铎,保国敌金城。
旧德方图任,鸿钧正倚平。
具瞻归峻岳,众口说和羹。
固结君臣分,穷探礼乐情。
用人兼畎亩,得士尽豪英。
省罚蠲茶法,均徭审地征。
镇浮还美俗,恤隐起波氓。
考古渊源博,含章气思宏。
太平论极至,坠曲悉兴行。
文物期三代,规摹小二京。
纳忠高子孟,任重等阿衡。
国本重离正,身谋一羽轻。
殊方想风烈,皦日照功名。
嗣圣嘉深识,明神格至诚。
官仪端表宪,圭瑞竦桓楹。
邦揆车遵辖,时髦鹿在萍。
戍亭无警燧,廊庙有奇兵。
达节天须佑,真儒道始亨。
黄裳坤德静,玉铉鼎功成。
坐致唐虞旦,前无丙魏声。
昌期逢庆诞,睿宠极光荣。
烨烨台符应,诜诜喜气盈。
南岩同久固,西昴共晶明。
史克歌眉寿,芳风愿载赓。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méng)胧(lóng)。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bàn)惹(rě)春风。
晚上恋人相会在花前月下,可很快就结束了,痛恨那些阻止我们的理由。酒醒之后,美梦断了,花儿谢了,月亮也有些黯然失色。
花开不败,月亮也会升起,我们的心思也会永远一样。这个时候,多希望我是杨柳的枝叶,这样就可以一直和春风相伴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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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恨:甚恨,深恨。何况:用反问的语气表达更进一层的意思。
绊惹:牵缠。
词表现了不甘屈服于邪恶势力的美好爱情,表现出不幸命运中心灵的高贵、圣洁,表现出苦难人生中一对情侣的至爱情深,堪称爱情词中的千古绝唱。
全词从上片的悲怆沉痛转向下片的美好期待。心灵升华,笔力不凡,波澜起伏,感人至深。词中用“花”、“月”的形象贯穿而成,既写了“花前月下”的相恋,也写了“花谢月朦胧”的爱情受阻,还写了“花”不尽,月无穷的美好祝愿。随着花月意象所呈示的象征意义的流转,词人情感精神所经历的曲折变化也凸现出来。
起首一句缅怀昔日两人相恋的幸福情境。花前月下相逢,原是良辰美景中的赏心乐事;但句中插入一“暂”字,便暗透出一丝悲意。次句进一步点出恋人隔绝、欢会难再的现实。“苦恨”二字叠下,足见词人痛苦之深重。接下来“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用比兴的手法,喻说爱情受阻的现实。“酒醒”,有“愁醒”之意。“梦断”,喻往事已成空,而“花谢月朦胧”,则见证昔日美好爱情的春花已经衰谢,明月已经黯淡,竟成为情缘中断的象征。“何况”二字,强调好事难成,不仅写恋人隔绝,而词情因之倍加悲怆沉痛。
过片以千钧之力,从悲怆沉痛中陡然振起,将词情升华到一个美好的境界。“花不尽,月无穷”两句是对偶,用比兴:花不尽,是期愿青春长;月无穷,是期愿永远团圆。紧接着,迸出“两心同”,则是坚信情人与自己一样对爱情忠贞不渝。由此可见恋人之间的离别,决非出于心甘情愿,实有难以明言的隐痛,则爱情实为横遭外来势力之摧残可知。衰谢了的春花再度烂漫,而且永远盛开;黯淡了的月亮再度光明,而且永远团圆。这是美丽的幻境,也是美好的期愿,这些要升现词人破碎痛苦的心中,需要的正是“两心同”这种极大的力量。如果没有对情人无比的爱和最大的信任,是决不可能产生这种精神力量的。作者《千秋岁》词云“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可以注解“两心同”的深刻意蕴。“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词人把甘为挽回春天即挽回爱情而献身的意愿,寄托结笔这优美的比兴之中。
综上,此词通过叙写一段横遭挫折的爱情,表现了词人对于爱情的忠贞不渝,同时也表现出一种美好期望不断升华的向上精神。宋晁补之评张先曰:“子野韵高”,乃深透之语。
我昔南行舟击汴,逆风三日沙吹面。
舟人共劝祷灵塔,香火未收旗脚转。
回头顷刻失长桥,却到龟山未朝饭。
至人无心何厚薄,我自怀私欣所便。
耕田欲雨刈(yì)欲晴,去得顺风来者怨。
若使人人祷(dǎo)辄(zhé)遂(suì),告物应须日千变。
我今身世两悠悠,去无所逐来无恋。
得行固愿留不恶,每到有求神亦倦。
退之旧云三百尺,澄观所营今已换。
不嫌俗士污丹梯,一看云山绕淮甸(diàn)。
往年,我乘船南下,停泊在汴水边,逆风刮了三天,黄沙阵阵扑面。
船上的舟子都劝我去向僧伽寺祈祷,果然,一炷香还未烧尽,旗子已哗哗向南舒卷。
船走得快如飞箭,转眼间长桥失去了踪影,到龟山还不到吃早饭的时间。
最高尚的人从不厚此薄彼,我呢,满足了自己的私心,为得到顺风而欢欣。
耕田的人要下雨,收割的人要晴天;离去的人要顺风,来的人又对逆风抱怨。
如要让人人祈祷都如愿,老天爷岂不是一天要万化千变?
我如今自身与世俗两不相关,去没有什么追求,来也没什么留恋。
能走得快些固然很好,走不了也无所谓不便。每次到这里都去求神,神一定也感到厌倦。
往昔韩愈诗所说拔地三百尺的高塔,如今见到的已不是澄观苦心经营所建。
僧伽塔啊,你若不嫌我带来的俗尘玷污了你的丹梯,请让我登上你,饱览群山环绕下的淮河两边。
参考资料:
1、李梦生.宋诗三百首全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85-86
2、王水照王宜瑷.苏轼诗词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17-19
汴:汴河,在徐州合泗水东流入淮。
旗脚转:指改变了风向。
长桥:在泗州城东。龟山:在泗州东北的洪泽湖中。传大禹治水获无支祁,镇于此。
至人:道德修养达到最高境界的人。这里指僧伽。便:便利。
刈:收割。
遂:如愿,顺意。
悠悠:遥远莫测。
澄观:唐代名僧,曾重建僧伽塔。
俗士:出家人目中的普通人,是作者自指。丹梯:指塔中的梯子。淮甸:指淮河一带地区。甸,城外名郊,郊外名甸。
苏轼工于七古,汪洋恣肆,妙设譬喻,直逼唐代李、杜,同时又在记事写景中恰到好处地穿插说理,倾诉心情,语词往往诙谐风趣,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被公认为宋代第一作手。这首《泗州僧伽塔》诗,很能代表苏轼七古的风格。
“身世悠悠”等语,反映他当日心情;但其中较多地讲的是祷风于神的事。妙在即事说理,灵巧地揭露了神灵之虚妄,“寄妙理于豪放之外”。
这首诗先写昔日(治平三年(1066)护父丧归蜀)南行过泗祷风于神,有求辄应的事。“逆风三门沙吹面”,极写风阻之苦;“香火未收旗脚转”,极写风转之速;“回头顷刻失长桥,却到龟山朝饭议”,极写风转后舟行之快。诗说自己的船在这里受阻,听从舟子的劝说,去向僧伽塔祈祷,果然“香火未收旗脚转”,变了顺风,得以顺利前进。梅尧臣《龙女祠祈风》:“舟人请余往,山庙旗脚转”,“长芦江门发平明,白鹭洲前已朝饭”,写在苏轼诗前,苏诗构思当受梅诗影响。苏诗写得生动流畅,胜于梅诗。
特到值得注意的是:他并不因祷风得遂而赞颂神灵之力;相反,他却由此发出一通否定神力的议论。“至人无心何厚薄”,看来好象抬高神沸,实则目的在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为道家以“至人无己”为修养的最高境界;而佛家讲“无人我相”,也是以“无心”为妙谛的。既本“无心”,即当无所厚薄;而“有求必应”,就不是“无我”而是有所厚薄了。妙在并不点破,反而说“我自怀私欣所便。”这意思是说,当时得风而欣喜,不过是自己私心,而神佛本来并无厚此薄彼之意。就行船来说:南来北往,此顺波逆,“若使人人祷辄遂”,风向就要一“日千变”了。这是一个极寻常的眼前事实,但从来无人从这里想到神佛之妄。孔灵符《会稽记》所言樵风泾故事,是讥“人心不足”的,与苏拭用意并不相同。“耕田欲雨刈欲晴”,是用来为下句作警。后来张耒在《田家词》中把它加以铺写,但归结为“天公供尔良独难”,亦显与苏轼原意相悖,点金成铁。用比较法讲古诗,不应看其形式之似,还应就作者用心细加区析。
宗教,总是宣扬神力,鼓吹以祷祀求福佑的,所以苏轼这一点破是很有意义的。苏轼早年便认为“天人不相干”(《夜行观星》)其对佛、道,只是取其“至人无心”,超然自得,并非迷信;他后来一些求雨祷雪之诗,大抵皆视神灵如朋友,以“游戏于斯文”(黄庭坚语)。以前后之作例之,苏轼不信神佛是有思想墓础的。既有这样思想基础,又善于捕捉形象,且带着感情说话,故能“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一个很深奥的哲理命题,他写得如此生动有趣,这是很不容易的。
接下去,用“我今”与“我昔”相对照;但如径直地写今日求风不遂,那就平弱了。他且不言风,而说心倩。“身世两悠悠”,就是陶渊明在《归去来辞》中讲的“世与我而相遗”之意,亦即是说:世俗既不能了解自已,自己也不肯降心从俗。这是由于与王安石“议论不协”而引起的。就事论事,苏轼当时对新法认识不足,他后来也承认这一点。诗中好在一带而过,措词也还有分寸。正由“身世悠悠”,所以来去无心,去留任便,因而得行固好,留亦“不恶”。自己对去留无所谓,神也就懒得应其所求。明明是求风不验,却说“神亦倦”,给神开脱,语极微婉。明明由“议论不协”,心情苦闷,却“极力作摆脱语”(纪昀评语),不失豪放本色。这诗中有些话是很不容易措词的,他能说得如此明朗、如此自然、如此有趣,“纯涉理路,而仍清空如话”(纪昀评语),其驾驭语言的能力是很强的。“层层波澜,一齐卷尽,只就塔作结”,洵属“简使之至”(纪昀评语)。但“简便”也不是简单。他用“退之旧云三百尺”(韩愈《赠澄观》诗)凌空插入,笔势奇妙。僧伽是高僧,塔为喻浩设计的著名建筑(见《中山诗话》),其中有很多可写的话,他只用“澄观所营再修今已换”一语,将其一带而过,很快转入登塔看山。“百尺”“丹梯”,“群山”在望,着墨不多,境界开阔,且与上文“留不恶”遥遇相应,结构绵密。“无心”于仕途得失,有意而于大好河川,襟怀之豁达、趣味之高尚,皆意余言外。正由豁达豪迈,才敢于否定神权;复由其观察入微,“刻决入里”,故深探妙理,趣味横生。“姑知豪放本精微,不比凡花生容慧”(苏轼《题吴道子画》),可谓“夫子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