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从游学识英雄,杖策南来见略同。
首建雄谋恢汉业,云台端合议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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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耽诗太瘦生,青门又作苦瓜行。谁知谷口酸相似,反恨蜂饴不世情。
几年歌薤露,一旦掩泉台。既切芝焚苦,空馀蕙叹哀。
秋阴松路暝,风急石云开。幽魄原无滞,他生愿不才。
年时好,芳序最关情。困柳轻阴寒上巳,催花疏雨湿清明。
家住绿杨城。
纷纷落叶晓风里,几片诗心随水流。纵有西风凋碧树,且横玉笛送清愁。
柳残花老今非昨,月冷心寒春是秋。一点微光芳屋暖,谁人夜半更凝眸。
枕障薰(xūn)炉隔绣帷(wéi),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
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黄昏微雨画帘垂(chuí)。
枕边薰炉的香烟在帐幕飘袅,两年来我整天苦苦地怀念你。明月和杏花明自我的心思。
我为了寻你走遍天上人间,终于与你重新欢聚在一起,醒来才知道这又是在梦里。如今正是小雨纷飞的黄昏,画帘默默无声凄清地低垂。
参考资料:
1、严迪昌.《中华古词观止》.上海:学林出版社,199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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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杨光治.《唐宋词三百首今译赏析》.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33-34
枕障:枕头和屏障。薰炉:用来熏香或取暖的炉子。杏花明月:杏花每年春天盛开,月亮每月一度圆缺,故以之拟指岁月时间。始应知:才能知,或正可知。
天上人间:天上和人间。觉:醒。画帘:精绣、垂彩之帘。
词的上阕看似平淡,然而有些地方也颇见精巧。如首句的“隔”字,既交代了室内枕屏、薰炉与绣帷间的位置,更使人生出一种人去楼空、远隔天涯的联想。第三句,杏花明月用来作为春秋季节的特征,并且用拟人的手法赋予它们人的感知,点明只有杏花明月深知作者的相思之苦。这样写,的确为词的意境增添了一分落寞与惆怅。
词的下阕构意佳妙。代为设想爱姬已逝,却不愿信其逝,故着一问句,愈见其恍惚哀恸之态。下面两句更妙,旧日的欢情只有在新梦中重现,正当缠绵悱恻之际,忽然醒来,惟有“枕障薰炉隔绣帷”,此时的悲哀之情可想而知。但作者到此意犹未足,再着力添上一笔,醒来之时,正值黄昏,画帘低垂,雨声沥沥,真是到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境界。古人曾说,词起结最难,而结尤难于起,如这首词的结句,不仅为全词增添了画意诗情,并且给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想象余地,真是所谓词家本色,故能打动悼亡者之心。
纵观全词,词的上片先写悼亡、相思之情,枕障、薰炉、绣帷依然如故,但物在人非。面对有情之物,悼亡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爱姬。遐想当年,他与爱姬情之融融,爱之切切。深情所系,爱姬逝去的两年之中,每日情思袅袅,过往的回忆使他无法忘怀,不禁邀请春花、明月与之共语。因这情,花知、月知、天知、地知,如此深切的感情确实哀婉动人。下片写梦中相会,情到深处,悼亡人竟不信爱姬已逝,上天入地苦苦寻觅,但都成空,只好在梦乡重温旧情,而这往日的欢乐,又仿佛别添几分新鲜。这新鲜,是经年之后爱情的一种升华。全词写得真切、自然、哀婉动人。
二月春风初不恶,后园桃李先春落。高堂去妇对花愁,君恩非轻妾命薄。
忆昔三星光在天,煌煌车马朱门前。结缡幸得事君子,愿托丝萝千万年。
履痕才遍君家地,相看已觉君心异。门外新欢一破颜,室中旧爱双垂泪。
妾心比玉自坚贞,君眼如星到处明。女子睽离太山重,丈夫弃置鸿毛轻。
莫誇绿发红颜好,女色由来何可保。君不见灞上銮舆祓禊回,阿娇已向长门老。
曾闻故老说前朝,今在殊方度此宵。月殿不催春赐酒,风檐空忆夜吹箫。
已无花影如云起,那有香尘作雾飘。满眼疏狂何所去,青松接屋自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