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赞三首

我若自赞，云居罗汉。

我若自毁，无主饿鬼。

赞之不欣，毁之不嗔。

毁誉不动，江鲁西秦。

三际断，一亘空。

转不转，功不功。

迢迢物外像，矫矫岩间松。

密密处不堪亲近，荒林里得意相逢。

神府雷霆吏，琼山白玉蟾。

本来真面目，水墨写霜缣。

结发事君子，止愿同餔糜。丈夫志万里，一别几经时。

山川修以阻，会面安可知。妇姑相对守，菽水甘如饴。

多谢邻家妇，测我心所私。堪恨里中少，谓我心可移。

妾心谅匪石，一死安足辞。舍生以明志，千载令人悲。

徙倚前朝寺，依栖旧法筵。狐狸啼白昼，龙象泣诸天。

宝树萦蛛网，蜗涎绣石莲。给园犹寂寞，岐路倍堪怜。

闲拓亭台胜景，静耽泉石清缘。算他冷尽到心肝。

东方称宦隐，南国艳神仙。

一战从容却敌，当年安石差贤。东山丝竹倍堪怜。

五胡曾几日，又值乱华年。

小瓮鹅黄拨不开，晚风吹蚁转荷杯。灯前细酌情何限，病后朱颜老却回。

我亦平生笑馀耳，人今何处有陈雷。方从欢伯作幽事，莫唤酪奴相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