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金渊入幙宾,转当繁剧转精神。
高堂多有承颜乐,巨室都无切齿人。
此日吏民争卧辙,他时事业继埋轮。
语儿溪上沧浪水,有约征衣共浣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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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顷天上遭雷斥,万里南归弄泉石。惭愧张侯著眼看,诗卷光芒射奎壁。
一朝逸气见眉间,浩歌依刘出闽山。渠今得客君得主,宁复回首更悲酸。
阴雨初生腐草翼,破并行空夜的皪。何时归伴栟榈狂,一吐长虹贯白日。
天方六月暑,君有千里行。
相从苦不款,惜别难为情。
发轸子胥山,落帆石头城。
火云午尤奇,水风晚更清。
辉辉萤自烛,嘒嘒蝉争鸣。
今代太史氏,昔者兰台英。
人如晋宋间,诗与颜谢并。
吾君志恢复,求士出至诚。
玉堂紫微省,待子来经营。
士为知已用,亦为知已死。嘉哉孔文举,特达惟荐祢。
寥寥千载后,此事今已矣。俯仰常有怀,邂逅过愿始。
襄阳紫微公,操行见所履。字如入草蛇,诗继馀霞绮。
家声凤凰池,盍在金门里。三年民父母,政事粲可纪。
倦游丐閒归,解绂如脱屣。东山宁久卧,行为苍生起。
要观补衮功,左右圣天子。小人不更事,岂解令公喜。
平生万卷书,不直一杯水。颓然衰病馀,所存今复几。
与世竟悠悠,逢人但唯唯。从公文字饮,德言方在耳。
胡为舍我去,衣袖不可禠。离合亦偶然,世事皆如此。
声出已复吞,相顾泪如洗。
道山仙者居,是中乃置我。白前英俊前,糠秕出扬簸。
同寮事阔略,未忍弃衰惰。日闻所不闻,更欲学其可。
张侯廊庙器,文字粲藻火。一班见馀论,已足践青琐。
欣然取使节,去我何其果。无乃万斛舟,未授济川柁。
相携湖上别,酒尽重城锁。分离情已重,去住计谁左。
从来洞庭野,乘雁不加夥。何日西江潮,送我东归舸。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chóu)怅(chàng)离情。莫说离情,但值凉宵(xiāo)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谁在海天之间放了一轮皎洁的圆月,匆匆一瞥就不禁令人惆怅起来。不要再说什么离愁别绪,每个夜晚总是涕泪飘零。
只有去到另外一个世界才能重逢,可今生又到哪里去相遇呢?这无奈的今生今世,刚刚因触景而伤了情,就又在愁怀中想起了你。
参考资料:1、(清)纳兰容若著;聂小晴主编.一生最爱纳兰词:中国华侨出版社,2015.09:第430页。
采桑子:又名《丑奴儿》《罗敷媚》《罗敷艳歌》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阙各四句三平韵。冰轮:月亮。值:每到,正值。凉宵:景色美好的夜晚。
碧落:道教语。指青天、天空。可奈:怎奈。李煜《采桑子》:“可奈情怀,欲睡朦胧入梦来。”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上片前二句因离情而责怪月亮:是谁让天字中的月儿变得那么皎洁明亮。难道他没有看到我的离情惆怅吗,词人恼月照人,又增“月圆人不圆”的怅恨,这种借月以表达怀念之情的作法与苏东坡的“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朱淑真的“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有异曲同工之妙。“莫说离情,但值凉宵总泪零”。接下二句,写这种离情已不堪提起,每到凉夜,总耍使人伤心落泪。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离情,而不说明是怎样的离情。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直至下片的“碧落重相见”,才知道先前所说之离情,并非一般之生离,而是凄然断肠的死别。自居易《长恨歌》诗里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丽处茫茫皆不见”之语,是说贵妃死后,明皇命方士通天彻地去寻。容若作此语。说明爱人亡故。然而就算碧落重逢。也正如李商隐《马嵬》诗中所说的“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即使能够重见,已不是今生的事了。至于今生呢,偏偏在忧愁之时总会想你。“刚作愁时又忆卿”。语简情深,哀婉之处动人心魄。愁上浇愁,苦上加苦。容若心思之凄惋低徊,由此亦可见一斑。既然无力逃脱记忆的深渊,他也只能寻求一些希冀,今生最想实现的事情,不过是再见一面,再走一遭,却已是天上人间。纳兰明白,只应碧落,才有重见的可能,可今生,又如何去到那里啊。她依然消失人世,他只能遥望不舍。
古今何处有神仙,鹤驾鸾骖总浪传。莫信空同邹道士,刀圭入口亦徒然。
行人笑我又偷閒,说与行人听我言。
知得浮生皆定分,有谁教汝自煎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