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序属萧森,缄情慕婉变。迢迢谷水阳,啸侣惬微眷。
塔院迹未湮,书台胜堪玩。永怀南国纪,似愧东曹掾。
成都误因依,壮武枉论荐。遂蒙酪奴讥,终轸鹤唳叹。
朅来奠莼羹,兰植信幽赞。徘徊吊古余,毕景下丛灌。
从知才患多,庶几性能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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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斾朝驱入翠微,东风闲访故山薇。
金龟换酒留僧住,白鹤穿云伴客归。
月影坐移栖凤竹,泉声静绕钓鱼矶。
中原那似开元日,得学巢由远是非。
门隔花深梦旧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
落絮(xù)无声春堕(duò)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我的梦魂总是在旧梦中寻游,梦境中我又来到当年的庭院,深深的花丛把院门遮掩住了。斜阳默默无言地渐渐向西边沉下去,归来的燕子也沉默无言,仿佛带着万般忧愁。一股幽香浮动,她那双带有香味的白皙的纤纤玉指,轻轻地拉开了小小的幕帘。
悠悠的柳絮无声坠落,那是老天爷为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滴下的行行热泪。月光被浮云轻轻地遮掩住,那是因为含羞而挡住了泪眼,料峭的春风吹拂脸面,凄凉冷清的势头简直就像秋天一样。
2、吕明涛,谷学彝编著.宋诗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9.7:254-255.3、(清)上彊邨民编蔡义江(解)..宋词三百首全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11/1:275-276.
门隔花深:即旧游之地,有“室迩人远”意。梦魂牵绕却比“忆”字更深一层。夕阳:连“燕”,用刘禹锡“乌衣巷口夕阳斜”诗意。玉纤:指女子的纤纤玉手。小帘钩:指女子用手摘下帘钩,放下帘子。
临夜:夜间来临时。
这首怀人感梦的词,借梦写情,更见情痴,写得不落俗套。
“门隔花深”,指所梦旧游之地。当时花径通幽,春意盎然。词人说:不料我去寻访她时,本拟欢聚,却成话别。为什么要离别,词中没有说明。“燕归愁”,仿佛同情人们离别,黯然无语。不写人的伤别,而写惨淡的情境,正是烘云托月的妙笔。前结“玉纤香动小帘约,”则已是即将分手的情景了。伊人纤手分帘,二人相偕出户,彼此留连,不忍分离。“造分携而衔涕,感寂寞而伤神”(江淹《别赋》)。下片是深入刻画这种离别的痛苦。
下片是兴、比并用的艺术手法。“落絮无声春堕泪”,兼有两个方面一形象,一是写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柳永《雨霖铃》),写离别时的吞声饮泣。这里略去了。絮花从空中飘落,好象替人无声堕泪,这是写春的堕泪,人亦包含其中。“行云有影月含羞”,和上句相同,也是一个形象体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写人,“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韦庄《女冠子》),是写妇女言别时的形象,以手掩面,主要倒不是含羞,而是为了掩泪,怕增加对方的悲伤。同时也是写自然,行云遮月,地上便有云影,云遮月衬出月含羞。刘熙载说:“词之妙,莫妙于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艺概·词曲概》)此词“落絮”、“行云”一联正是“寄言”。表面是写自然,其实是写情。词人把人的感情移入自然界的“落絮”“行云”当中,造成了人化的然感自然。而大自然的“堕泪”与“含羞”,也正表现了人的离别悲痛的深度,那说是说二人离别,连大自然也深深感动了。这两句把离愁幻化成情天泪海,真乃广深迷离的至美艺术境界。“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九歌·少司命》),“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杜甫《梦李白》)。这种黯然神伤心折骨惊的离情别绪,怎么能忘怀呢!有所思,故有所梦;有所梦,更生思绪。无昼无夜,度日如年,这刻骨相思是够受的。如此心境,自然感觉不到一丝春意,所以临夜东风吹来,比萧瑟凄冷的秋风更不堪忍受了。这是当日离别的情景,也是梦中的情景,同样也是此日梦醒时的情景。古人有暖然如春、凄然如秋的话,词人因离愁的浓重,他的主观感觉却把它倒转过来。语极警策。
春夜风冷,是自然现象;加上人心凄寂,是心理现象,二者交织融会,酿成“东风临夜冷于秋”的萧瑟凄冷景象,而且这种氛围笼罩全篇,此为《浣溪沙》一调在结构上的得力之处。
诸公衮衮天衢上,容我山茨一古愚。耻学狂生相嫚骂,羞从涸辙乞呴嚅。
佐王经术归农圃,逐世声名厌顾厨。苦不自知吾岂敢,敢将一掷试微躯。
与君惜别且八年,一旦牵丝蕙江浒。千里棠阴东粤移,令我豁然消烦暑。
浙东列城虽
何处重寻饭颗诗,先进诗语总英奇。
细吟出月穿天句,想见挥毫落纸时。
三峡束江流,崖谷互吐纳。
黄牛不负重,云表恣蹴蹋。
吴船与蜀舸,有请神必答。
谁怜马遭刵,百岁创未合。
柂师浪奔走,烹彘陈酒榼。
纷然餕神余,羹炙争嘬陀。
空庭多落叶,日暮声飒飒。
奇文粲可辨,高古篆籀杂。
村女卖秋茶,簪花髻鬟匝,襁儿著背上,帖妥若在榻。
山寒雪欲下,虎出门早阖。
我行忽至此,临风久呜唈。
办作长愁客,工哦苦雨吟。
挑灯今夕意,欹枕故园心。
漏屋疏疏滴,空檐细细斟。
相过巷南北,屐齿怕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