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纷杂绝纤埃,有此园林倚粤台。高柳夹门行径永,小桥横水画堂开。
坐疑古洞迷秦晋,日见渔舟自去来。况是主人髯未白,官闲时得扫苍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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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哉庙略,赫矣台臣。横戈碣石,倚剑浮津。
风丘佛箨,日域清尘。岛夷复祀,龙伯来宾。
休兵宇县,献馘天闉。旆海凯入,耀辉震震。
神仙玉膏人不识,煮玉和云化为液。溪藤均敷藤一色,嗅之馨香扪无迹。
罗千有家蛲蚑宅,风淩火焮震摇兀,剪而封之还如石。
我闻三年索不得,使君一封盈数百。端棱而方长而白,桓圭两挺瑶琚析。
老罗见之三太息,君来何迟使予厄。龈之边兮腭之侧,启封粲然云白黑。
炎熇以清震淩息,坐令食饮滋甘泽。使君之仁薰两邑,歌谣已自盈阡陌。
我歌玉膏裁举一,玉兮固齿仁固国。我与斯人同寿域,玉膏之歌兮歌宁溢。
有花无酒头慵举,有酒无花眼倦开。
正向西窗念萧索,洛阳花酒一时来。
主第人何在,重阳客暂寻。水馀龙镜色,云罢凤箫音。
暗牖藏昏晓,苍苔换古今。晴山卷幔出,秋草闭门深。
篱菊仍新吐,庭槐尚旧阴。年年画梁燕,来去岂无心。
少年翰墨场,自姹穿杨箭。谁论第一功,不数曹参战。
圣门窥管豹,一斑时许见。弃捐忧患中,更欲资陶鍊。
两邓富文采,端可同席砚。投璧或未知,贾石谁敢衒。
小栟诗益奇,出语人所羡。过门遗新篇,无乃思与狷。
我怀古作者,临文频抚卷。孰能扫千人,期君当八面。
六经宇宙色无际,消得斯文一贯穿。
万水混茫潮约海,三辰焕烂斗分天。
鸢鱼察理河洛后,金玉追章秦汉前。
遥夜并听仍暗味,奎明谁敢第三篇。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