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淹连春晦,层阴接夜分。
骁壶惟发电,愁栋但生云。
里突居无爨,官蛙坐厌闻。
遥知霖唱罢,客思转相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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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东风又磔鸡,人心物态两推移。
建瓴岁月今将老,漂梗江湖少不羁。
独坐旧谙为客味,长愁新赋悼亡诗。
多慙府主莺花约,归去西畴恐后期。
彭生失足落糟丘,醉入肌肤味更优。亦有曲生差可意,伴君倚槛看春流。
晨墟跣妇鬻鱼虾,两岸
昨日北风高,霏霏满天雪。
千里六出花,六日飞不歇。
深山深一丈,树木冻欲折。
平地盈数尺,布肆不成列。
覆物生辉光,照人清皎洁。
紫塞群玉峰,沧溟白银阙。
篁竹为琅玕,松风蒒玉屑。
官吏来参贺,物情亦感悦。
瘴疠已消除,丰穰及时节。
长吏因疾恚,请假来一月。
病眼为寒昏,风头因冷发。
汤药厌服饵,酒肉愁罢辍。
夹幕映重帘,炉茵与衾褐。
禄粟不忧饥,帑俸无乏绝。
江海主恩深,素餐心激切。
儿童温且饱,当风泝凛冽。
朝索暖寒酒,暮须汤饼设。
不知有饥寒,灯火夜暖热。
越人轻活计,舂税供膏血。
及至风雪时,日给多空竭。
樵苏与网捕,负薪冰路滑。
口噤无言语,股{左木右栗}衣疏葛。
藜藿不充饥,冻饿多不活。
惭惶褚夸恩,彷徨空殒越。
因作苦寒行,聊与儿童说。
数间茅屋镜湖滨,万卷藏书不救贫。
燕去燕来还过日,花开花落即经春。
开编喜见平生友,照水惊非曩岁人。
自笑灭胡心尚在,凭高慷慨欲忘身。
草木南薰候,神仙上界官。平生修月斧,万里御风翰。
江雨鸣星剑,凉空忆露盘。白鸥秋水外,相与醉凭阑。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