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山缺处城楼呀,双旗萧萧晚吹笳。
烟深绿桂临绝壑,霜落残濑鸣寒沙。
废台已无隐士啸,遗宅上有高人家。
铃斋下榻约僧话,松阴枕石放吏衙。
杯羹最珍慈竹笋,缾水自养山姜花。
地炉堆兽炽石炭,瓦鼎号蚓煎秋茶。
少年远游无百里,一饥能使行天涯。
岂惟惯见蓬婆雪,直恐遂泛星河槎。
故巢肯作儿女恋,异境会向乡闾夸。
一杯径醉帻自堕,灯下发影看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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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阁三休地,琅函列圣文。天章横紫极,洛字覆青云。
花拆惊雷起,龙腾骇浪分。宸毫知善断,更嗣禹邦勤。
惊沙如舞树如呼,贪看名城不惮劬。沃野并堤千石稼,女墙临水万家垆。
当年紫气干天象,此日星躔傍帝衢。神剑未应稀阔久,只今犹有茂先无。
无端来作五羊游,节近登高上此楼。海气溟蒙山绕郭,天风浩荡客悲秋。
飘逢且喜云生屐,簪菊应羞雪满头。乡国茫茫何处是,珠江一片夕阳愁。
细腰宫里露(lù)桃新,脉(mò)脉无言度几春。
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坠楼人。
细腰宫里桃花绽放一派艳丽清新,心念故国默默无语度过多少冬春。
说到底息国灭亡究竟是因为何事?可怜金谷园殉情的绿珠这坠楼人!
参考资料:
1、任文京.杜牧诗歌精选.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6:135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680-681
细腰宫:指楚王宫。露:读。脉脉:默默地用眼神或行动表达情意的样子。。无言:据《左传》载,息夫人被楚文王强纳夫人后.一直一言不发。
至竟:究竟。息亡:息国灭亡。缘:因为。底事:什么事。金谷坠楼人:指绿珠。绿珠是西晋石崇的爱妾。当时赵王伦专政,赵王伦的亲信孙秀派人来向石崇要绿珠,石崇不给。孙秀生气,于是矫诏逮捕石崇。绿珠自投楼下而死。
“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这一联用诗歌形象概括了息夫人的故事。这里没有叙述,事件是通过描绘的语言和具体意象表现的。它是根据“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传说翻造的,也就间接指刺了楚王的荒淫。这比直言楚宫自多一层含意。息夫人的不幸遭遇,根源也正系于楚王的荒淫,这里,叙事隐含造语之中。在这“楚王葬尽满城娇”的“细腰宫”内,桃花又开了。“桃生露井上”本属成言(《宋书·乐志》),而“露桃”却翻出新的意象,似暗喻“看花满眼泪”的桃花夫人的娇面。“无言”是事件中主要情节,古语又有“桃李无言”,这是另一层双关。“无言”加上“脉脉(含情)”,形象生动,表达出夫人的故国故君之思及失身的悲痛。而在无可告诉的深宫,可怜只有“无言”的桃花作她苦衷的见证了。两句中,桃花与桃花夫人,景与情,难解难分,水乳交融,意境优美,诗味隽永。
诗人似乎要对息夫人一掬同情之泪了。及至第三句突然转折,由脉脉含情的描述转为冷冷一问时,读者才知道那不过是欲抑先扬罢了。“至竟(到底)息亡缘底事?”这一问是对息夫人内心创伤的深刻揭示,这一点在息夫人对楚王问中原有所表现,却一向未被人注意。
末句从对面着墨,引出另一个女子来。那就是晋代豪富石崇家的乐妓绿珠。其事与息妫颇类,但绿珠对权势的反抗是那样刚烈,相形之下息夫人只见懦弱了。这里既无对绿珠的一字赞语,也无对息妫的一字贬词,只是深情一叹:“可怜金谷坠楼人!”然而褒贬俱在此中,令人觉得语意深远。此外,直接对一位古代软弱女子进行指斥也不免过苛之嫌,而诗人把指责转化为对于强者的颂美,不但使读者感情上容易接受,也使诗意升华到更高的境界。它意味着:软弱的受害者诚然可悯,还不及敢于以一死抗争者令人钦敬。
因此,此诗对人所熟知的息夫人故事重作评价,见解可谓新疑独到,同时又“不显露讥刺”,形象生动,饶有唱叹之音,富于含蓄的诗美。揆之吴乔的两条标准,故宜称为咏史绝句的范作。
碧嶂千寻骨一函,当年曾此脱尘凡。重来忽记前身果,笑指飞升旧日岩。
狐豕妖氛障太清,几回翘首隔西京。朝升幸有扶桑日,依旧红光满大明。
一年好乐九十日,底事天工力作难。
自古惜春晴有几,只今连夕雨犹{上雨下酸}。
朝来已报山城社,客里那知花信寒。
遥想故园田父乐,伐豚酾酒树团栾。